4 皇帝(自扇/爬行/吞吃过的食物)
本以为皇帝不会让她进去了,却见总管太监孙公公走上前来示意,“陛下召见。” 夏晚艰难的站起身,膝盖痛的好似针扎,她好一会才缓过来。 看着那尽在咫尺的门,她的畏惧比验身房时还要大得多,她多想听到公公说‘陛下不见’,然后回到朗月轩小小的卧房,享受片刻宁静。 但这只是奢望,没完成主子的任务,必定要受罚的。 她咬牙走进去,连人都没看清就再次跪下磕头,触地瞬间她垂着的小脸微微扭曲,“奴婢给皇上请安,卢贵人担忧陛下身体,特让奴婢送了羹汤来。” “抬头,朕能吃了你?”殷垣宇漫不经心的拨着手里的串珠,一侧手肘靠在把手上,很是放松。 若让孙总管见了,必然知道皇上起了兴趣。要知道皇上天性冷漠无情,若是无用之人,他脸看都不会看一眼,更吝啬一句话语。 就如同卢贵人,他父亲巴结世家,惹陛下不喜,太医又诊出她难以生育,这不,小产晋位后连提都未提,若不是小宫女提起,他只怕都忘了后宫有这么一个人。 夏晚闻言抬起头,终于看清高坐椅子上的男人。 面容凌厉刀削,浓眉挺鼻,端的是不怒自威的天子气势,无疑是她见过最英俊也是最威严的人。只是那多情的桃花眼却蕴着冷漠,深潭般的眼眸似有什么在涌动,让她心惊得不行,恨不得拔腿而逃。 夏晚直觉是准的,那涌动在黑眸中的是欲望。 殷垣宇并非不爱色,不重欲,只是一来他一登基就忙着收拾先帝留下的烂摊子没有精力想别的。二来因前朝制衡,后宫选的都是世家贵女重脸面,而他喜好变态非常,一个弄不好怕是要撞柱子。三来他眼光高,送上门的宫女瞧不上。 而今,他盯着夏晚不输满宫妃嫔的脸,和汗湿而显出来的丰胸细腰,以及痛苦皱起的细眉,手指愉悦地轻叩着把手。 简直是天时地利人和。 “过来,伺候用膳。”男人嗓音染上了欲色。 夏晚正要起身,却听男人说,“爬过来。” 她心中一颤。 虽然羞耻,但没有一丝犹豫的照做了。 不听主子的话会挨打,更不用说面前的人是皇帝,她连反抗的心思都不敢有。 可双手撑地怎么拿食盒? 她万不敢磨蹭,发了狠用嘴叼住食盒提手,但木制提手很宽她只能咬住一半,她用了全身力气才咬起来,为怕食盒触底只能仰着脑袋往前爬。 可真是美景。 皇帝挑了挑眉,眼中兴致更浓。 倒难得是乖顺,这种命令,就算是普通宫女怕也要犹豫一番的。 他生性霸道,控制欲强,国事上有心控制还可称圣明。性事上则更为恶劣,他要人身心服从不容抗拒,奉他为尊,喜怒哀乐为他掌控,衣食住行为他所管。他想把人踩在脚下,比宫里最卑微的奴隶都卑贱,看人羞耻哭泣,听人痛苦呻吟,享受对他畏惧和依赖。 想到眼前这人等任他施为,一股热流直冲下腹,殷垣宇换了坐姿,面上还是一片冷凝,好似看得是冰冷奏折不是香艳美人。。 皇帝的御书房极大,夏晚爬过去时嘴巴都酸痛得不行。她放下食盒,提手上赫然是两派整齐的牙印。 夏晚红了脸。 “呈上来。” 夏晚揭开盖子,双手端起碗,不等递上前,一股强劲的力度压在她肩膀上。 她肩膀,侧脸直接触地,屁股自然高高撅起。下一秒另一只脚也踩在她的脸颊,耳朵上。挤得嘴唇嘟起,颊rou贴向鼻子。 好好的美人面目全非。 “向皇帝奉食应额头贴地,双臂高举,懂不懂规矩?”端坐在龙椅上的男人大言不惭。欺负她刚入宫,规矩学的不全,更别提伺候皇帝的规矩,就一通私设。 以他的掌控欲,自然不可能放过都后宫的管控,从卢贵人把人从储秀宫带出来,他就知道这女子必然会被送来。 只可惜,他当时没留意,否则直接将人要来做御前宫女,将一张白纸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模样。 不过那训导嬷嬷也算阴差阳错开了好头。 夏晚只得努力举起捧着碗的双手,带着哭腔认错,“贱婢知错,请皇上责罚。” “自己掌掴十下。”殷垣宇慢悠悠的端过碗,撤回脚。 “是。”夏晚没想到自己如此谨小慎微还是犯了错,她咬牙抬手,“一,贱婢谢皇上教导。” “停。”殷垣宇眼眸变得愉悦,顶着一派正人君子的脸却说着恶劣的话,“这是赏赐,非教导,重新打。” 夏晚抖着手,“一,贱婢谢皇上赏赐。” “二……” 虽是自己扇,夏晚却不敢糊弄,将自己脸扇得左摇右晃,本就被踩歪的发髻摇摇欲坠。 但她手劲小,十下扇完小脸微微发红,还没有嬷嬷两巴掌厉害。 殷垣宇倒未说什么,到底是第一次,他不清楚她能承受的力度,小丫头又是这么娇小柔弱的样子,他一巴掌就能轻松盖住她的小脸,万一把人扇坏可再找不出这么个可人儿了。 自己罚完,久久听不到人发话,她心惊胆战的跪在他脚边,皇帝的压迫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哪怕他没有动手,她依然慌得恨不能缩进地缝里。 恐惧加上身体疲惫疼痛,她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轻微摇晃,模糊了时间,思绪乱成一团好像飘到了远方。 直到脸颊的剧痛将她神智唤回,如同铁钳般的手指捏住两颊发红的软rou,嘴巴被迫张成O形,她看到帝王的脸在她面前放大,漆黑的眼中蕴着薄怒。 帝王另一只手掐住后脖颈迫使她仰起头,透明粘稠的液体落入她的嘴中。 舌尖先是尝到银耳羹的微甜,夏晚瞳孔颤动,他竟然吐到到了她嘴里! “呜,不要……”夏晚发出悲鸣,两行泪流入发髻,她顾不得什么尊卑,惩罚,伸手推拒捏着她的手。 然而不过是蚍蜉撼树,柔软嫩白的手根本比不过惯了舞刀弄枪的大手,她连一个指头无法撼动。 这还不够,她听到”呸的一声,帝王将嘴里残余的银耳羹和口水聚拢,吐到她口中,她甚至能感到唾沫溅到她脸上。 “不,不!呜呜……咳咳……” 又是哭又是说,她呛了食好不狼狈。 “咽下去。”殷垣宇将她呛出来的液体摸回去,捂住她的嘴,“胆敢给朕送冷炙的你是头一个,若不是念你初入宫,早该拖出去打板子了,怎么连这点都受不住?” 干坏事的人还要冠冕堂皇的怪罪别人,真是没天理。 夏晚被罚跪了一下午,羹汤自然冷了,堂堂帝王难道还缺这一碗银耳羹不成?更可恶的是,他偏在人自扇了之后才装模做样的喝了一口,可见蓄意已久。 “呜呜呜。”夏晚哪是皇帝的对手,她最后还是咽下嘴里黏糊的液体,只感觉心里有什么碎了,再也抑制不住伤心,痛苦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