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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街道上发条机关都去换班充电了,那维莱特才蹑手蹑脚推开家门,借着自己龙角发亮那点微光摸索,等打开玄关小照明灯了大松一口气—— 然后龙对上芙宁娜看穿一切的眼神,抱臂坐在餐桌前的妻子很明显是目击了全过程但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直接将他当场抓获。 “有什么想说的吗?”芙宁娜的音色一向是被追捧为天籁的,但现在那维莱特听着她问话实在是汗流浃背了。在审判庭之外就不善与人沟通的龙绞尽脑汁试图能编个理由好揭过这一篇,实则心里有鬼这几个字都直接写脸上了,看得芙宁娜直摇头,心说500年没学到我一点演技。但是看那维莱特支支吾吾的样子又确实有趣,以至于她起了心思想再逗逗龙,便凑过去在他耳边悄悄说些什么,然后满意地看龙倒退两步—— “我的耳目曾经遍布大陆,为我探查情报。那维莱特,你以为安全的深海……稍微有点瞧不起我这个水之魔神了哦?”芙宁娜语气中满是戏谑,而那维莱特只觉得自己鳞片都要炸开了,如果他有的话,尾巴应该也一并竖起来了。自称局外龙可不代表脸皮厚,被窥见自慰的羞耻已经快把那维莱特蒸发了,即使是被自己的妻子——他最后原地蹲下把自己团成一团,很大只堵在玄关,芙宁娜去戳戳时还又缩了缩。 好像过头了?芙宁娜略感心虚,转念一想那维莱特穿上那套澄流正裁之后当500年冷面酷哥了,哪里像刚来枫丹廷那会她说要摸摸角都没意见,想起来真是怪怀念那个可爱又好骗的小龙的。于是现在她看着这只龙球,诡异地有种神清气爽的满足感:爱看,多来点—— 龙是打定主意了,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那维莱特便试图用衣物闷死自己,可惜这条方法是没办法写入屠龙手册的,他就只能在心里祈祷芙宁娜笑够了就快些去休息,本来依照大明星的养生力度早就该睡美容觉了,偏偏因为他的关系又在熬夜伤身——龙又开始愧疚了,声音闷着要劝人早睡,到时候他再道歉…… 但就像最高审判官无数次试图阻止水神在法庭上嬉笑打闹均以失败告终,芙宁娜从不按那维莱特希望的那样行动。他感觉到妻子手指轻轻捏住了龙角末端——对很大一部分动物来说,角都极重要的,打架,地位象征,尤其是争夺配偶的时候,龙也不例外。总之分布了丰富的神经末梢这注定是一个敏感的部位,过电一样的快 感传来,那维莱特跳起来时差点撞到天花板,可能有点过于刺激了—— 但芙宁娜很满意。她把脸冒热气的那维莱特一把抱住,美滋滋亲一口自己的龙。两具躯体的重量叠加靠下来,玄关柜发出可疑的声响,至于上面摆着的小物件已经躺了一地这件事……至少那维莱特真的没办法分出心来处理了,自己两根家伙事儿已经很有精神的立起来,更要命的是芙宁娜的眼睛都亮起来了,那他现在就算向天理祈祷都没用! 龙只能认命了,看着自己妻子兴致勃勃的样子,心一横闭上眼开始扒外套,至少自己来还能控制一下不要那么快变光板。他听到芙宁娜“哇哦”的声音,解扣子的手一顿,又赶在身上人伸出罪恶之手前继续—— “至少先回房间吧。”龙听从了她的命令,两位便顺顺利利陷进床铺中。夜风吹动,从窗帘里照进来的月光映得芙宁娜像什么璃月白瓷,那一截柔软的颈脖更是让龙口渴万分,逼得那维莱特转头望墙壁恨不得望出个花来好转移注意力。 偏偏芙宁娜温柔却强硬地将他面朝向自己,垂下来的发丝勾得那维莱特脸颊发痒。欲望像潮水一样裹挟翻涌,龙哑着个嗓子说会伤害到她——芙宁娜及时吻上他的喉结并轻轻舔舐,那维莱特猝不及防地声音变了调转为一记闷哼,鳞片克制不住地爬上眼尾,等芙宁娜再抬头时他的瞳孔已经明显偏向了龙蜥,身下床单也被爪子抓划得破破烂烂。 “……”不动于此的意志至少不应该用在这种时候吧。退休水神叹一口气,耳朵贴上龙的胸膛,扑通扑通快了不少的声音让她倍感欣慰,至少那维莱特不像表面上一样无动于衷:“所以,你在躲什么?”芙宁娜像摸小猫一样去挠他的下巴,尽管从来没有成功没到过任何毛茸茸,但是吸一口龙当代餐也是一样的,何况这是独一无二的、只属于她的龙——那维莱特很难再把视线移开。眼前毛茸茸的水母头不容抗拒将他锁在身下,对于拥有古龙大权的他来说这些水元素束缚不值一提,只是动手必定会伤到芙宁娜——即便俩人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合法夫妇那维莱特也依旧焦躁不安,也许没有走出最后审判噩梦的是他才对。龙类占有的本能疯狂叫嚣,最高审判官的理性又让他难以接受——该如何诉说呢,对自己的神明所有抱有的卑劣欲望,数百年间的恒久忍耐,看似平静的海面终有一日会翻涌着将他和芙宁娜尽数淹没——不,芙宁娜不可以。生理欲望和理智在龙一团浆糊的脑子里打架,寂静深海之中枫丹最高审判官呢喃着水之神的名字,低喘着满足自己,无人会知晓他这肮脏的性幻想…… “那你想着我的时候是怎么做的?”那维莱特猝然睁眼,芙宁娜握上了他兴奋到颤抖的性器官。可怜龙呜咽一声前头都开始出点点水了,芙宁娜仍一派衣冠整洁,轻轻捏一把听得龙好听的喘息,另一只手边揉揉龙的胸口边发问:“和我说就好了啦……不相信我吗?” 那维莱特当然是否认的,龙急急忙忙解释的样子让芙宁娜甚至高兴地笑出声。总之事情到这个地步不做就没法收场了,于是她撩开睡裙,半褪了内 裤到膝盖上,挑中一根比划了位置便小心翼翼往下坐,还是那维莱特及时抱住小水母往上提了提,没让芙宁娜一鼓作气吃到底。即使是这样水之魔神也忍不住呲牙咧嘴,龙的生理条件确实好过头了—— “不要做到这一步的……”那维莱特把脑袋埋到她颈边,浅浅的呼吸吐上去痒痒的,爪子还顺着人脊柱一下一下摸。芙宁娜则是嘶一声,心说我放那么粗条水链子,你碎这的速度和胆子怎么不拿出来啊——然后她被龙摸舒服了下面动一动,马上两位大人全都不吭声了。芙宁娜是被塞得满满当当的只觉得奇怪,那维莱特则生怕交待出去了被笑后半辈子——还不如把身体交给欲望掌控算了……那维莱特抿了抿唇,明明身体相连占有的妄念却奇怪地平复下来;长久以来翻涌的海水归于平静,光是单纯拥抱着芙宁娜就让龙心满意足,忍不住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芙宁娜又笑了,觉得家养龙比猫可爱多了。她捧起龙脑袋,看那维莱特面上满足又有些懵的表情,凑近了给他一记亲吻,腿环上他的躯体贴得更牢。“爱与欲望,有时并不是能分很清楚的东西。”他听见芙宁娜这么教导,就像很久以前初来枫丹庭,少女神明被小龙牵住衣袍,讲述了人间种种;而时至今日他依旧再向她寻求帮助—— “先说好哦,我也不擅长……但这个答案我也会告诉你的。”那维莱特的妻子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