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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了!”几次三番,方写好一篇文章。只是这文章,与先前那空口无凭的论述差之许多。众人如何还能不明白宋问苦心。“我等先前,自视甚高,对先生无礼。先生若非如此严厉,恐怕我等,也不会听在心上。”“学生未免太过惭愧。说是才学品识,却只知苦读,不知践行。先生所言所语,并无一句差错。”“先生苦心孤诣,若还责怪先生,岂非太不识好歹。”“不必如此了吧先生?见识已经输给您了,如今连风度都输给先生了。”“先生,学生向先生告罪。”众学子齐齐施礼:“请先生勿要怪罪。”一派和谐。宋问微笑。很好很好。于是她拿起自己的东西,颔首告别。刚一转身,视线里就映入了半张熟悉的老脸。傅知山正躲在门后,探出半头,死死盯着她。眼睛中带着一股决绝的杀气。宋问一吓:“傅先生?有何事吗?”学子侧目看来。“宋先生!”傅知山指着她阴恻恻一笑,“总算是找到你了。同为云深书院的先生,想见你一面,可真是不易。”宋问没脸没皮的打哈哈:“我记得前两日你我刚刚见过。不想助教如此赏识宋问。一日不见……”“休得胡言!”傅知山喝道,“宋先生,你来书院不久,却几番翘掉课业,还带着进士科的学生一同逃课。我已多次提醒于你,可你……你不但不知悔改,竟还变本加厉!”傅知山气急道:“我书院学风,都要教你给带坏了!”宋问无辜眨眼,指着外头道:“傅助教。方才已经响过钟了。”“我不是指这次!昨日你去哪里了?前日你又去哪里了?”傅知山道,“我云深书院的学生,从未出过这样的事情。短短几天,你究竟是对他们说了什么?!”“嗯……”宋问蹙眉道,“宋某自知与助教相差甚远。于是,在家苦心钻研,静思己过!他们……自学!”傅知山煞为失望:“你这人说话,真是不着边际。你随我去见院长,我是决计不同意,云深书院里留你这样以为先生的!”“诶!助教且慢!”中学子听闻,匆忙站起道:“想要是误会,先说清楚的好。”傅知山想来正好,学生指控,总比他有用的多,便道:“好,你们也随我一同前去!”傅知山于是揪着宋问与众学子,一路浩浩荡荡朝院长处杀去。宋问道:“助教,助教。宋问当真没有懈怠。只是该讲的都讲完了。我在或不在,皆是一样啊。”傅知山回头道:“现在你不必多说!”李洵:“傅先生……”傅知山打断道:“你们也不必多说!”众生:“……”几人踏进院长的房间。傅知山立马拉着院长,开始历数宋问种种罪过。越讲便越气愤,真是不思进取,颓堕委靡。哪有一点为人师表的模样?年纪轻轻,原本得大儒赏识,该是前途无量。怎会变成如此模样。他心痛!宋问摸摸耳朵,立在一旁,时不时点头附议。院长举着书,便在两人之中来回巡视,完全摸不清状况。等傅知山终于说完,院长便问道:“宋先生,想必是有所隐情吧?”“并无。助教说的皆是实情。”宋问摇头道,“只是不想助教原先对我如此看重。惭愧惭愧。”傅知山对她道:“傅某比你大几岁,莫怪傅某说句不好听啊,劳思逸yin啊宋问!”宋问点头道:“您说的不错。可宋某,确确实实,已是非常用心了。”傅知山:“那我且问你,你为何……”“且慢且慢。”院长拦道,“宋先生,请回避片刻,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几位学生。”宋问:“是。”待房门合上,院长便转转身为道:“你们先生,教唆你们逃课了吗?”孟为道:“不曾,都是学生自己决定的。”院长:“那你们先生,可有荒度时日,怠于教学?”梁仲彦上前一步道:“先生用意深远,跟着先生上课,受益匪浅。”众生附和。傅知山:“你们先前,不还说宋先生辱骂你们?”“骂得骂得。”孟为拍手称快道,“就是该骂!”其余人跟腔道:“不错,学生不识趣,险浪费先生一番苦心。”“说来惭愧,多亏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呐。”傅知山:“……”不……不该如此呀!傅知山一口气堵着,跺脚道:“你们别怕!该不是他威胁你们了?尽管说,院长自会替你们作主!”赵恒笑道:“傅先生是觉得,孟为这样的人,是受得了胁迫的吗?我们进士科的人,是那样容易被威慑的吗?”傅知山点道:“李洵。你来说,你如实说!”李洵出列道:“宋先生是我见过,最担得起先生二字之人。先生微言大义,学生难以领会。循循善诱,诲人不倦。”傅知山:“……”傅知山一时哭笑不得,摇手道:“你们呐,你们。那唬骗西王村瓜苗一事,又有和解?”众生语塞。李洵道:“此事学生确实不大了解,不知真假。只是料想先生,不会骗人。”院长:“先将人叫进行吧。”于是孟为出来喊人,宋问回到回到房间里。院长问道:“你方才说的瓜苗一事,是为何意?”“简直是无稽之谈!”傅知山道,“她竟让村民,将西瓜的幼苗,嫁到葫芦的根茎上,再要他们重进土里。这不是打着云深书院的名号,在行骗吗?这,书院对外,该作何解释?”宋问不乐意听了。这可是后人智慧的结晶啊。就是因为他们的不愿意接受,得阻碍社会少发展多少年呐。宋问道:“助教,您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