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发
湿发
许鱼儿强笑,端起茶几上的杯子,小口小口地抿着。 “你煮的汤很好喝呢。”她趁着喝汤的间隙,冲他挑眉。 “喝完,全部。” 转移话题的迷魂弹对许星晨根本不起作用。 彼时,他全身心都系在她手中,那杯特地为她熬制的可以驱寒发暖的姜汤上。 在那道略显压迫的目光注视下,许鱼儿全程皱着眉,努力将最后一口姜汤饮尽,才把杯子放下。 许星晨凑过来,用余光扫了一眼杯底。 他递给许鱼儿一颗糖,送到嘴边。 “含着。” 外面的塑料包装已经被贴心撕开,许鱼儿的唇碰到那颗纯白的硬糖。 她伸出舌头将它勾进嘴里,浓郁的荔枝味在一瞬间炸开。 “你今天很乖。” 许星晨将额头抵在许鱼儿的额头上,两人浓密细长的睫毛纠缠在一起。 许鱼儿的肌肤被热水熨烫得微微发红,眼中满是未散尽的雾气,鬓角散落出几缕发丝,整个人犹如出水芙蓉,白净而圣洁。 “我去拿风筒。” 许星晨说完就起身去了浴室,他将风筒的线插在鱼缸旁的插座上,开了二档热风,对着手试了一下温。 许鱼儿将发帽摘下,放在茶几上,用手作梳子用随意梳了几下,分开头发的脉络。 机器在耳边轰鸣着,温温热热的风一会儿吹在发顶,一会儿又跑到耳边,一只大手穿插其中,动作温柔。 “烫不烫?”他问。 许鱼儿摇头,乌黑的长发随着她摇头的动作也跟着荡漾起来。 沙发是老式的皮质沙发,外表打了蜡,水溅在上面也不会发霉。 许鱼儿的脸被偶然吹过来的热风烘得又暖又热,她抬头看着替她认真吹头发的弟弟,嘴中的糖似乎都变得甜了些。 许鱼儿仿佛陷入一个怪圈,有些分裂。 入眼,俯身在她面前,正动作娴熟替她吹头发的男人竟然是她最爱的弟弟。 曾几何时,在少女怀春之际,对异性好奇的懵懂年纪里,她也曾幻想过有这样一个人。 他温柔,体贴,对每个人都散发出善意,对她非常好,几乎做到事事回应,不管是开心还是难过的事都会第一时间和她分享,他们共度彼此从青涩蜕变成成熟的无知岁月,直至生活将他们一个个打磨成合格的大人模样。 在正主未出现之前,那些伴随着亲密与爱意迭起的事情,她的弟弟曾一一代劳。 “我觉得差不多了。” 许星晨象征性用手拨了拨许鱼儿被吹得蓬松的黑发,将风筒的插头拔下。 他用手在许鱼儿的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许鱼儿的幻想被打破,她扯了扯嘴角说:“突然想起来,有个小组作业还没有做完,下周一就要交了,我在想要不要回宿舍。”说完尴尬地笑了笑。 “可我们好久没见面了,jiejie。” 许星晨眼神幽幽地看着她,像是一匹饥肠辘辘的恶狼,在食物匮乏的冬季里,遇见猎物时,眼中发出的森森绿光。 “其实,额,我周日晚上赶回去应该也来得及的。”许鱼儿局促地挠了挠头,下意识躲开他的目光。 “jiejie,你说谎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差了。”他天真地说道。 “哈?有吗?真没骗你,我真的有一个小组作业。”许鱼儿继续狡辩。 许星晨将手中的风筒放在沙发上,脸凑了过来,许鱼儿拼命躲,就是不敢看他的眼睛。 闹着闹着,两人双双倒在沙发上。 许鱼儿差点被他压得岔了气。 “你怎么那么重?”她无奈推了推身上的人,结果纹丝不动。 “重吗?我觉得自己挺轻的。”他无辜道。 许星晨被水浸湿的半边袖子贴在许鱼儿赤裸的肩膀上,无人注意。 她洗完澡出来只穿了件小吊带,现在已经被水濡湿大片。 “你先起来好不好。”她哄他。 “反正你以后也是要适应的。”在离开她身体之前,他附在她耳边亲昵地说。 像是在她心中投掷一颗定时炸弹。 那些在黑夜里,肮脏又背德的行为被他这么明晃晃,轻飘飘地拿到台面上讲,即使空间里只有彼此,一股突如其来的羞愤还是不明缘由地涌上许鱼儿的心头,彻底将她摧毁。 “你——” 许鱼儿的反抗被打断,家里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进来一个熟悉的身影。 “哦哟,今天的雨下的真大。”许妈在门外抖了抖雨伞上的水,将它撑开放在院子门口。 她拎着菜在玄关处换鞋。 “姐弟俩都在呢,正好,今天菜买的多,够吃了。” 见是许妈,许鱼儿赶快推开还肆无忌惮贴在自己身上的许星晨。 “脸怎么那么红呢。”许妈拿着菜经过客厅走到厨房。 “刚刚在吹头发,热的。”许鱼儿尴尬地解释,之后又把旁边的风筒拿到手上,手捏的死死的。 许妈像是嗅到了什么不寻常的气息,她看着姐弟俩古怪的坐姿,从厨房探出身。 “星晨,你是不是又欺负jiejie了?”她佯装要发怒的样子。 还没等许星晨解释,许鱼儿就主动开口说:“没有没有,他刚刚还帮我吹头发来着。” “真的吗?”许妈一脸狐疑地看向许星晨,“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许星晨耸耸肩,起身就要走。 眼尖的许妈一把叫住他,说:“你衣服怎么湿了,赶快去洗澡,楼上浴室的燃气已经修好了。” 许星晨脚一顿,“嗯”了一声就上了楼。 许鱼儿还坐在沙发上,她将短裤往下扯了扯,盖住刚刚在打闹中露出的屁股。 “妈,今晚爸回来吗?” 许妈在厨房里切菜,闻言出了声:“不回,他这次出差得一个多月,估计再过几天吧。” “哦。”许鱼儿在沙发上也坐不住了,“妈,我上楼了,吃饭叫我。” 外面还在下雨,客厅的窗户被人关上,楼下安静到只听见洗菜声。 许鱼儿心不在焉地将风筒放回原处,慢吞吞上了楼。 感觉到胸口的凉意,她用手摸了摸,湿湿的,等一下又要洗澡了。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开着门,坐在椅子上发呆。 刚才太惊险了,幸好她妈没察觉什么,要不然…… 她不敢再想下去,许星晨胆子大,可她不是,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慌得像只被追赶的兔子。 这种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一想到她什么都做不了,她烦躁得抓起头发。 许鱼儿走到窗边,透过卧室窗户向外看,雨势不减,街上的行人来去匆匆,神色各异,遇到下雨就如遇到洪水猛兽,纷纷躲避不急。 “jiejie,你能不能进来一下,好像燃气打不着了。” 听见许星晨在浴室里的声音,许鱼儿没多想,穿上拖鞋就走到浴室门口。 她敲了敲门说:“怎么了?” 许鱼儿说出口后,里面的水声暂停,接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传来。 许星晨拉开浴室的玻璃门,二话不说就将她扯了进去。 狭窄的房间里,满是雾气,视线一片模糊,许鱼儿由着他牵自己的手。 许星晨把小窗开了一条缝,散了点蒸汽出去。 “发生什么事了?这燃气不是好好的吗?” 许鱼儿走到花洒下面,打开开关,一股热流从头顶上倾泄出,浇了她满身。 她赶紧将旋钮拧回远处,用手抹去脸上的水渍,雾气缭绕间,一个赤裸的身影正向她缓缓走来。 “jiejie,我们小时候一起在这浴缸洗过澡,你还记得吗?”许星晨只穿了条内裤坐在浴缸的平面上。 浴缸里盛满了水,多得快要溢出来了,许星晨伸出一只手放在里面撩拨,水面荡起一波波的水纹。 看这架势,许鱼儿宁愿是自己想多了。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她冷淡地回应。 “也没有很久,我现在还记得jiejie脱的光光的,然后也把我脱的光光的,你当时还问我为什么下面长了一根东西,然后我说我也不知道,这些你都不记得了吗?” 许星晨起身走了过来,来到花洒下面,来到许鱼儿的身边。 “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出去了。”许鱼儿的声音已经有点虚了,她想径直跨过他,往外走。 可刚迈出一步,就被人从后面用手臂整个环住。 许星晨打开花洒,开到最大,激烈的水流反复冲刷着两人紧贴着的肌肤,许鱼儿的头发再次被打湿。 她的裤子很快被褪下,紧接着男性的灰色四角内裤也被人扔在地上。 许星晨从后面反掐住许鱼儿的脖子,将她压在自己胸前。 在这个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许星晨不加掩饰地释放自己的欲望。 他狠狠地将许鱼儿最后一条遮羞裤踩在脚下,用膝盖去顶开她的双腿,最后整个下半身都贴过来,用自己肿胀到发红发紫的性器去摩擦女人柔软的阴部。 碾压,折返,再折返,再碾压。 “它很想你,你想它吗?jiejie。”他仿如蛇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