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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跟在笛飞声的身后半步,像犯了错的小鸡仔,有点不服气又知道自己犯错在先。 错哪儿了呢? 第一,那杯茶水,明知道可能有所古怪,一开始也意识到了有古怪,但是在对方看似真诚的谎言和身份的威压之下,还是喝下去了,不对,茶水没问题,是杯子的问题。 第二,没有确认床上人的身份和状态,轻易相信了对方的一面之词。 第三,田楚怜的身份,完全没有料到他会假扮乐师来骗自己,哪有这么巧的事,想要什么线索就有人正好冒出来解答的。 那以后该吸取哪些教训呢? 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轻易相信别人,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笛飞声见方多病一会儿掰着手指一二三,一会儿敲他自己那木鱼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顺手也赏了他个爆栗。 “想什么呢,不是要去救人,还心不在焉的。” 方多病回头狠狠剜他一眼,苦着脸不情不愿的答,“自我反省吸取教训呢。” “哦?那你倒说说总结出什么来了。” 把心里所想老老实实吐出,反正在阿飞眼里他总归就是蹩脚货了,再丢脸也见过了,要笑就笑吧,“你可是江湖,老,前辈,点评的时候要以鼓励为主,知道不。” 老前辈?笛飞声挑了下眉,“你还记得你刚才答应什么吗?” “不就是答应你都听你的嘛,”跺跺脚,“这不是反省好听你发落了,还想怎么样。” “你要闯荡江湖没人拦你,要行侠仗义铲jian除恶也随便,但不应该一个人上路。以前尚且知道缠着李莲花给你兜底,现在怎么越活越回去了。” “是我不想找他一起吗?他现在能活着都阿弥陀佛了,我怎么能再让他跟我出来。阿飞,这件事你不许和他说,他可经不起折腾了。”说着去抓对方的手臂,想要个保证。 笛飞声黑着脸用力甩开这个木头脑袋。 “听到没,阿飞,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啊,他才好呢,现在还没了内力傍身,可不能到处乱跑了。” “方!多!病!”笛飞声突然停步转身。 猝不及防的方多病一下撞上铜墙般的胸膛,撞的鼻子都要断了,忿忿抬眼,只见那人嗔目切齿,这气是生大发了,也不知道自己又说错了什么,反正这会儿惹不起,只能摸摸鼻子小声抱怨声凶什么凶痛死了。 “记你一次。” 方多病不自觉抖了抖,上次被笛飞声记一次就是体内注入一道霸道的罡气,现在他们这种关系……就是……应该不会这么惨吧。 不对,总觉得不大妙,还是争取下,“我又怎么了,怎么就记上了,砍头都要当众宣读罪状呢,你不能……反正你不能这么对我。” “你知道我要怎么对你?” “反正不会是好事,我不管,能不能不记啊,阿飞~” 无理取闹,撒娇耍赖,笛飞声见他抓着自己袖子摇晃颇有些头疼,“身体怎么样。” 方多病听这话的意思这件事是过去了,连忙顺着岔开的话题接下去,“目前没什么异样,不知道是个什么毒,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那杯子有问题的?” 笛飞声弹了下他的额头,眼神示意他看自己身后。 无颜正垂着手眼观鼻鼻观心,心无旁骛守着某块观赏石,意识到这边没了声响才抬头给方多病行拱手礼。 “方公子,虽然找到了密道,但入口有机关,还得劳烦方公子看看。” “小事。” 观赏石下侧有机巧,看着是五行八卦的眼,月仙月仙,以兑为月,一般拜月皆是满月,那便是乾三连。 手上利落的破解机关,脑子却突然在意起另一件事。 方多病已经习惯无颜随时突然出现在笛飞声的身边了,所以有金鸳盟的确挺方便的,很多事不用亲自动手,阿飞只要吩咐一声,‘无颜去干嘛干嘛。’事情就都处理好了。 他没想到如果带着天机山庄的亲信,他也是可以做到这点的,这时的方小宝只是一味的纠结起来。 ‘无颜对笛飞声也太千依百顺了吧,一般下属不这样吧,我家就不这样。难道无颜和角丽谯一样?’ “无颜啊,”方多病抬手想拍拍对方的肩膀却拍了个空,见人后退半步诚惶诚恐的样子,心里更确认了,无颜这么讨厌我碰他,一定是喜欢阿飞!“那什么,这些年辛苦你了,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伴随着机关启动,水池中的水顺着沟槽退去,露出底下的道口来,无颜心中大骇,他这是被盟主夫人开除了? “方公子,属下不累,这下面情况不明,还是由属下为尊上和方公子先行探路吧。”方公子啊,你考虑清楚啊,就你和尊上这一天三小吵三天一大吵五天吵翻天的相处,这个家没我得散啊。 方多病其实有挺多话想劝劝无颜,什么你值得更好的,不要吊死在阿飞这一棵树上啊,什么还是姑娘好啊,香香软软的,不会硬邦邦的欺负人什么的。但是童无界生死不明,这钧天悦庄的事还没了,现在不是提的时候。 收起自己乱七八糟突如其来的怪异感,方多病抓紧自己的尔雅剑,看了眼一声不吭的笛飞声,向无颜点点头并道谢。 入口处因为常年隐藏在水下而潮湿泥泞,越往里走越干燥,墙面和地面都铺了木材,也有了装饰,通道的尽头是间宽敞的厅室。 田楚怜似是毫无察觉般跪在地上的蒲团上,侧对着房间中间的石台,或者准确说,祭台。 “田庄主,”方多病打破沉默,“你究竟是在做什么。” 白衣人向他们看来,一双桃花眼半眯起,“看来郡王殿下未能如愿,也是他色令智昏的做派,当年非得留着那小贱货藏起来养着,被人发现了也没及时灭口,才惹来今日这些祸事。” 转而又目光痴迷的望着祭台,“月仙勿怪,祭品已经准备妥当,这些人坏不了事。” “童无界在哪里。”方多病见他是有些不大正常,便不愿再多废话。 “袁公子,做笔交易如何?” 方多病与笛飞声对视一眼,看来田楚怜与郡王之间并未将方多病的身份通过气。 “什么交易。” “袁公子可知在下年几何。” “二十余岁?” 田楚怜摇头,“我本是京城乐坊的头牌乐师,钧天悦庄是在下二十余岁离开京城来到这里时亲手创立,雅乐集每三年一次,如今也是十届有余。” “修建山庄的时候发现了这里,”消瘦的身躯颤抖的磕头,“满室的珍宝和古谱,清点物件的奴仆下人们又在三日内暴毙而亡,只有我活了下来,月仙嫌他们污秽粗鄙,只愿与我亲近。” “郡王的母亲十余年前患了怪病,就是用月仙赐的仙药治好的,月仙喜爱面容较好通透灵秀的懂乐之人,只要每三年献祭给他,便能保我容颜常驻rou身不坏。” 方多病想,郡王说的没错,田楚怜是疯子。 “袁公子,你若是当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便可平安离去,我绝不为难,也能帮你甩掉郡王爷那个大麻烦。” “你休想!田楚怜,我劝你放弃抵抗乖乖伏法,老老实实把童无界还来,不然休怪本公子将你就地正法。” 方多病不敢贸然上前,这地方给人阴冷的怪异感,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机关陷阱。 田楚怜冷笑一声,“看来交易失败了,不知袁公子在郡王那里有没有喝那杯茶。” 回答他的是笛飞声的刀直抵他的脖颈,“交出解药。” 直面笛飞声这样的怒气和威压,田楚怜却一点不怵,他甚至抬手抹了被利刃割破皮rou流下的血液,放进自己口中吸吮。 “那东西本来是无毒的,只要袁公子没有下到这里,没有打扰我祭祀月仙,待到明早便会随着晨起如厕排出体外。是你们自己要来趟这趟浑水,怪不得旁人。” 方多病只觉得此刻天旋地转起来,强撑着站立,只是脚下虚软无力,堪堪就要跌倒的时候,无颜连忙扶他一把。 笛飞声的刀离开田楚怜的脖子,催动悲风白杨破风斩向祭台。坚不可摧的石祭台被生生切下半尺露出内里来。 原来这并非祭台,而是一体而成的石棺,里面躺的正是面色如纸白的童无界。 田楚怜爆发出尖锐的叫声,“你会糟报应的,月仙不会放过你的!我诅咒你诅咒你!”紧接着便想扑向那恶魔厮打。 笛飞声根本没给他近身的机会,一掌便将人震飞,只见那人撞在墙角后喷出口鲜血,带着怨恨的桃花眼渐渐闭起没了声息。 收了刀从无颜的手中接过方多病,“棺材里的人还回客栈去,找个大夫看看,那个疯子应该还没死,派人守着,等他醒了问解药的事,随便他怎么闹,留口气就行,别的不必顾忌。” “阿飞……我没事,似乎只是寻常的迷药……”方多病有气无力攀着阿飞的肩膀,除了头晕手脚酸软外没什么别的症状。 “有没有事你说了不算。” 笛飞声牢牢捞着方多病的窄腰,大步离去。 客栈的小二拼命拍打镇上最好的大夫家的家门,乖乖,他平生第一次见到金鸳盟盟主笛飞声,果然是黑面煞神,那一锭银子拍在桌上让他去找大夫的气场,自己没当场尿裤子都够拿来吹三年。 只是他怀里倚着的好像是天字号的那位方公子,看起来不甚清醒的样子,该不会是中了什么……呸,金鸳盟果真不是东西,这方公子看起来多好一人啊,听说还帮甲子号的住客救人呢。提前半个月就把这儿的房间包了就等着方公子来住,必定是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真不是东西!哎,不对,不对不对,若是如此,还差他出来找大夫干嘛?难道是这笛飞声看起来人高马大的其实有隐疾?给人下药还得再给自己搞点助兴的?啊呸,管他这么多干啥,反正得在一炷香时间内把大夫带回去,不然吾命休矣…… 严大夫外祖父原是太医院的吏目,回乡后留了些秘方下来,到了严大夫时已是附近十里八乡最出名的医馆了。平日里常有病人慕名而来,虽没有神医之名,也担的起杏林春暖。 今夜真是出奇的热闹,先是悦新客栈的店小二火急火燎的请他出急诊救命,结果病人只是中了微量蒙汗药的公子哥儿,倒是身边和个黑阎罗似的江湖人身上染了些尸气,神经兮兮脾气还大的很。等回来了才刚坐下没一刻钟,又有人重金来请,地点还是悦薪客栈,不过是那中了蒙汗药的病人的楼下,是位气若游丝的乐师,这个比较麻烦,问了问,果然是从钧天悦庄救出来的人。 严大夫在这镇上已是第三代行医了,每三年雅乐集结束后都会有人染上相似的病症,不能说难治,他家外祖的记录里有过相似的记载,像是守黄陵的大臣积年累月会染上的毒菌病,只需将吸取人精神力的菌丝从体内清除,再费心调养,除了可能会失去短时间内的一段记忆外,往往都能治好。这位乐师体内的菌丝已深入七经八脉,要祛除干净至少得要三五个月,这药费都至少百十两,好在他那位夫人看似是富家小姐,又伉俪情深的样子,保住性命应是不难。 开了药方收了诊金正要离去,小二神神秘秘将严大夫拉到一旁悄悄打探,他家那天字号的客人到底是看什么病。 严大夫不愿透露病人的详情,却又想着那中了蒙汗药的公子虽然药量很小,却容易出汗,至于那黑阎罗,虽然尸气轻微但想来会情绪不稳,也会有浑身燥热的情况。便嘱咐了句,多烧些热水备着,或许他们会有需要。 小二哥一脸果然如此,继而忿忿不平又无可奈何,叹着气应下了,将严大夫送出了客栈。 天字号的房内,只穿着里衣的方多病盘腿坐在床上,虽然力气还未完全恢复,但神色间略显得意。 “我就说嘛,就是中迷药的症状,你非不信,这事我有经验。” 笛飞声皱着眉心中不悦,“你连这都有经验,怕不都是李相夷干的吧。” “他是给我下过药,但都是为我好,这我知道。”方多病接过阿飞给他倒好的温水,手上劲道还差点,险些打翻,“主要还是这两年我一个人的时候,遇上过几次见财起意的,别说迷药,有两次还遇到下得春丹的,幸好我有扬州慢,泡个冷水也就应扛过去了。” “你还中过得春丹?” 方多病颇有些自豪,“本公子虽不能说貌比潘安吧,也是风流倜傥,有的是姑娘使心机都要投怀送抱的。” 见他喝了水笛飞声便收了碗,不是没想过索性把人关起来算了,省的成天在外面乱跑到处招惹,只是终究不忍见那灵动的目光黯淡,想自己不就是喜欢那热忱和心性吗,大不了戴个面具跟着便是。全然不记得也不知道是谁曾经觉得方多病这种蹩脚货还闯荡江湖,丢了小命都是活该。 笛飞声不觉得田楚怜只是吓唬人,想来是他拿给郡王的药和郡王在杯子上下的药不是同一种,至于那郡王安的是什么心已经昭然若揭,就算因此方多病逃过一劫,照自己的惯例定是要杀了的,也罢,答应了这小子不动手,就照他的意思去办吧,只是这小子答应自己的事也得兑现了才行。 桌上放着方多病的尔雅,笛飞声的刀,以及多愁公子的标志,羊脂白玉笛,“方小宝,你是不是笛子吹的不错啊。” 那支玉笛在多愁公子的手中耍起来的时候是翩翩佳公子,濯濯少年郎,此刻被笛飞声抓在手里把玩却另有说法,尤其他看起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提起,“我是不是说过记你一次。” 方多病头皮发麻,这事不是过去了吗,怎么还提,老实说他平时是不怕阿飞的,观点不同时就是打不过也得吵几句,但此刻房门关了只余他们两人,多少还是有点发怵。 毕竟阿飞生气的时候打人是真的疼。 “想听啊,明天吧,吹笛子消耗大,我这会儿才恢复点力气,吹了也不好听。” 笛飞声撩开下摆敞开大腿坐到床边,用玉笛指了指自己的下身,说话不紧不慢也不容拒绝。 “我是说这根。” 以下内容OOC到极点,提前预警,不建议阅读,跳过吧。 方多病不可置信的瞪他,意识到对方的认真后连连摇头,勉力支撑自己像后挪远些。 “阿……阿飞,我累了,你……你不是……这客栈还有好几间房吗,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 “放过你就不会吸取教训,我倒是也学学那郡王,给你选择,要么吹我的笛子,要么……” 那玉笛转了个向,尾端挑过方多病的下巴,“你下面的那张小嘴吞你的玉笛。”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什么yin词秽语!方多病瞬间红了眼角,不知是羞的还是吓的。 “大魔头……”他的声音都有些发抖,“我……我还病着呢。” 倒不是说方多病有多抗拒和笛飞声行周公之礼,初尝人事便是被这魔头按在马车里来回折腾,之后也又行过几次房,虽说是有些痛但也是得了趣的。他没和别人试过自然也比不出究竟算不算好来,也断无和旁人试的可能性,别说笛飞声要杀人,他自己都得杀人。 这阿飞看起来外冷心也冷,但在床上却火热的要命,总是任由自己踢打抓咬,假装他是被迫承欢,都说是假装了,方多病心里自然是愿意的。 哪会真不愿意,那双眼睛看向他的时候是那么深邃而锐利,像无法抵挡的漩涡让人深陷。 怎会不愿意,那身上深浅交错的疤痕中,还有几道是为自己才新添的。 愿意的,那不同平日里的沙哑声线在耳畔吐出一声‘方小宝’,便什么都愿意了。 但是!方多病在心里哀嚎,他愿意和笛飞声翻云覆雨不代表他能做这种事……这种……这种……这也太…… 只是今夜阿飞不知道为何看起来很坚持要‘惩罚’他,“而且……这……这我也不会啊,你就饶了我罢。” 笛飞声知他向来养尊处优有自己的傲气,又正直纯良,怕是花楼妓馆脚都没踏进过,要他主动把男人伺候舒服,自是不懂也不肯做的。可今日偏就是要让他吃点苦头好记得住教训,所以不肯也得做。 “你都喊我大魔头了,自然得做点符合大魔头身份的事,不好叫你失望,那便不用选了,都做吧。”说着将人一把拉扯过来,抓着头发往胯间按去,“况且,我不是江湖老前辈吗,是该好好的指点你。” 方多病原本就不是他对手,更何况蒙汗药还未散尽,根本无力反抗,脸直接贴上了笛飞声的那物,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一丝热意。 处境太过尴尬导致浑身发烫,只要张嘴说话就会磨蹭到让人羞耻的地方,方多病强迫自己闭紧嘴,硬是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譬如,他逼自己想,这裤子真脏,又譬如,裤子都不脱就在想这种事情,阿飞你真不是人,或是阿飞小心眼,明明就是记恨我说他老……之类的。 接着头皮一紧,被拽着头发提着抬头,委屈的看着那混蛋,笛飞声是很强势的人,和他硬杠会自讨苦吃,但是太顺着又容易被轻易踩破底线,为今之计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 怎么想也是嘴巴受罪的情况比下面吞玉笛的难度小,咽了咽口水,心一横,红着脸颤着手去解大魔头的裤子。 笛飞声倒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妥协了,还以为至少要且闹一阵,竟如此乖顺,连威胁的话都想好了都还没用上,一把火从心口换了地方向下烧去。 因着方多病这会儿手上力气小,裤子费劲扒了半天才露出逐渐半硬起来的阳具,抓着自己头发的手也松了力道改成了抚摸,弯腰坐着实在难度太大,便慢慢挪成了跪姿。 更羞耻了。方多病闭上眼,给自己做心理建设,臭阿飞,让本公子做这种事,看我等会儿怎么咬你。 这么想着又有了些勇气,小心翼翼的舔了舔手中握着的东西,有点咸腥味,不算太重,可能比起李莲花之前的一些菜还好些呢。大着胆子张嘴吃进些,不自觉的不断分泌唾液,巨根撑满了口腔,舌头也不会摆话也说不出,只能努力再多吞一些。 没有技术可言的口活非常糟糕,牙齿不时磕碰到脆弱的头冠,就算笛飞声这样的硬汉都忍不住嘶了声,“你是狗吗?收牙。天机山庄夏天没给你吃过冰棍吗?”说着只要磕到就用玉笛打方多病的屁股。 说的简单,你这东西能和冰棍比吗,吃痛的方多病暗自翻白眼,腮帮子都发酸了,实在含不住,吐出来些重新调整位置再吞,今天阿飞有点暴躁,我都这样了还挑刺,他想。 其实笛飞声才痛苦,从这小子的舌头触上自己那物的瞬间他就气血翻涌,刺激他的是那主动诱人的态度,可这技术实在是把他的兴致弄的不上不下甚是尴尬。 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方公子,是我,戎小燕,方公子歇下了没?” 按住万分慌乱就要吐出的脑袋,“你做你的,不许停。” 笛飞声分出些精力判断外面的状况,确认的确构不成任何威胁后,又料定方多病此刻必然极度紧张,让他做什么都不会拒绝,便捏着他的的下巴挺身往喉咙深处抽送起来。 乐子还得靠自己找,这小子就不是个能伺候人的主。 “方公子,我只是来道声谢,没别的意思,你能开门让我进去吗?” 笛飞声冷哼一声,尤其见趴在胯间的人脸涨的通红,交合之处满是无法咽下的唾液水痕,心道,什么多愁公子,处处留情,改名叫放浪公子吧。动作便不由自主更粗暴了些。 方多病不敢出声,他觉得心跳都要停了,逃不开扣在后脑的魔掌,嘴里是突然完全硬起又粗壮了两圈的巨物重装肆虐,喉咙里还是忍不住低声呜咽,明白这个大魔头是故意的,怎么办怎么办,要是戎小燕听不见答复破门而入怎么办,那姑娘看起来是个暴躁的急性子。 “方公子,你即便是拒绝我,也不能装作没听见,我虽然只是个侍女,但也……” 门外的倾诉生生断了声响,无颜的声音传了过来,“尊上恕罪,属下处理田楚怜回来晚了片刻,这就退下了。” 方多病松了口气,又恼阿飞这般待他,刻意轻咬嘴里的东西,又用力吸了下。 没有防备的笛飞声被这么一闹火气也上来了,抽出自己完全勃起的阳具,往那带着愤恨又红肿非常的小嘴上抽打了几下。 “怎么,想我杀了她?” 方多病撑着坐起身,先是用袖子擦了擦嘴,才恢复了些力气又去推他,“你再这样阴阳怪气,我不同你好了。”只是声音沙哑毫无威慑力,倒像是撒娇。 可惜对方并不吃他这一套,早说过,会惯着方多病的是李莲花,不是他笛飞声。 此刻大魔头新醋旧账正上头的时候,将人一把按在床上,粗暴的扯开方多病仅剩的里衣,掰开那双细皮嫩rou的大白腿,抓过羊脂白玉笛抵在后xue。 “那你想跟谁做这档子事?上面这张嘴没本事,想来下面这张总该有些能耐吧。” 方多病哪里见过他在床上这般狠厉的眼神,而且看架势都不准备拿些膏脂给他做扩装润滑,要是直接塞进去绝对会受伤的,吓的拼命向后缩,“我错了,阿飞,我错了,好阿飞,我不敢了,我……我给你重新……重新吹笛子,你别……这个就不要了好不好……” “还是免了,就你这技术,我都怕再来次要不举。” “哪有……哪有这么差……”不喜欢你还硬了,这话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这笛子要是……要是塞……塞进去,我以后还怎么用啊,阿飞,不然……不然我……不然换你那……根……吧……”那脸红的都要滴出血来,如此这般不要脸似是求欢的话方大公子这辈子是第一次说,说完觉得自己真是太放荡了,羞的想撞墙,最好撞晕过去,什么都不知道才好。 “哼,”笛飞声打定主意要他吃点苦头,自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我这根你不是不爱吃吗,方小宝,你师父教你这么多,结果除了扬州慢你什么都没学会吗?” 他本意是想嘲讽方多病没脑子,看不清形势读不懂人心,却不想原先还在推拒拉扯的人突然停下了动静,那眼中没有了羞怯没有了害怕也没有了生气,只剩震惊和悲痛。 怎么回事?笛飞声意识到不对劲,怕是真吓到了人,松了力道,想摸摸对方的脑袋哄一哄。 却见那人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暴起,拍开手,就往床下栽了下去。 笛飞声忙伸手去捞他的腰,再次遭到了攻击。 对,是攻击。即便蒙汗药的药效还未褪尽,那力道不大,可确实是带了内力的攻击。 “方小宝,闹什么。”笛飞声黑了脸。 “别碰我!”方多病整个人都褪去了血色,躲开了笛飞声自然是跌到了地上,可即使衣衫不整人还打着颤,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到桌子那里去。 笛飞声不明所以,只能先静观其变,直到方多病跌跌撞撞到桌边拔出尔雅,眼见就要往他自己肩上捅,果断冲过去扣了他手腕逼他放下剑。 “方多病,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还给你!”方多病突然歇斯底里的喊起来,“你为我受的伤,我还给你!” 紧接着悲伤如洪水决堤,他的脸庞因痛苦而扭曲,眼泪像暴雨一般涌出眼眶,无声地滑落。“我什么都给你了,什么都给你了,却只是个替代品是不是,等李莲花好了,你去找他吧。” “你在说什么?”怎么又是李相夷,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 “我说什么,我能说什么,别人我还能争一争,可我和他争什么,我争的过吗,偏偏是他,也对,还能有谁,你笛飞声心里还能有谁,只会是他,我若不是他徒弟,恐怕连这替身的机会都没有,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笛盟主。” 方多病没有力气,他瘫坐在椅子上,他想让这人滚,从此不复相见,可总还要见李莲花的,这人恐怕会一直守着他,到时候碰上了未免尴尬,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可是他好痛啊,怎么会这么痛啊,他怎么可以为了一个骗他的大魔头这么…… 方多病试图擦干眼泪,但是他的手抖个不停,眼泪也流个不停,太窝囊了,他想。 “你别哭,身子还没好透呢。”笛飞声看的心疼,想抱抱他,可看他这样子,怕更刺激到方多病,只想等他冷静点再好好谈谈。 扯出个自嘲的笑来,方多病突然好想叫两坛酒来,“还真是劳烦笛盟主惦记我身子,想是一开始找上我也就是为了这身子吧,亏我还信你那些鬼话,还以为都是真心,这江湖险恶,受教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没骗你,我是喜欢你的。” “是啊,你喜欢我,你喜欢我是李相夷的徒弟,我身上有他的影子,他身体无法承受的事我可以替他,全天下都知道你的执着,连郡王都晓得你倾心他,只有我看不破。我也怀疑过,但我想你说过你不喜欢他,我便信了,我是多贱呐。” “小宝,”笛飞声听明白了,方多病误会了,难得软了语调,“我不喜欢他,我喜欢你。” “你这个大骗子大坏蛋大魔头,”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你定是不舍得让他承欢才来找的我,我多好骗啊,随便给个恩惠就把心掏出来给你霍霍,还沾沾自喜在你心里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所以你要我身子我就给了,几次三番后发现到底不是本尊不一样,所以不满足了是吧。到今日露出真面目来,我还想着怎么今日如此作践我,原是嫌弃我不像他……” 方多病哽咽的厉害,有些说不下去了,可却还是不吐不快,“我师父肯定不会让你这么对他,你哪来的对比,是了,在你心里他样样都是顶好的,我自然是什么都比不上的……我干嘛要和他比,我和李莲花的情分不比和你亲近吗,干嘛要为了你这种人破坏我和他的关系。我多愁公子,天机山庄少庄主,本公子在外头也是别人心里顶顶重要的,那公主要我做驸马,最次还有那郡王爷说要为了遣散房里所有人呢,我干嘛要在你这里委屈做代替品……我……我武功差打不过你,你救过我爹娘我也不能杀你,你走吧,算求求你了……笛飞声,别再骗我了,就……走吧……” 方多病说到最后已经条理混乱思维不清了,他只知道心好痛人好累,只想这人从他眼前消失。 两人皆是衣冠不整狼狈不堪,气氛诡异,房里沉默了片刻,只听‘啪’的一声,方多病抬头,呆呆的盯着笛飞声脸上的红痕,接着又是一声,这下他看清了,那人的嘴角都渗了血。 “你……你干什么,”眼见那第三掌起手时衣角微动,显然是带上了内力,这若是打下去,下巴都能给卸了。方多病下意识去抓他的手,“住手!” 笛飞声也不和他犟,收手的同时顺势将人揽进怀里,另只手从膝盖下穿过,一把横抱起就往床边走。 方多病挣扎了几下,真躺到了床上又安静下来,自觉是心意相通的时候自然是不会抗拒情事,现在只觉得恶心,罢了,怎样都好,横竖今夜是跑不掉了,就当被狗咬了。 笛飞声见他一副即将上刑场的样子便知道这人又在瞎想,胯下的东西早就被这变故弄的软了下来,人都要跑了,哪还有那旖旎心思。 “方多病,是我说错话,但我喜欢的确实是你,和李相夷没关系,”替这孩子整理衣服,拿了被子盖上,说什么要他吸取什么教训,自己多看着点就是了,要是真循规蹈矩或是精明的滴水不漏,那哪里还是方多病了呢,“信不信我是你的事,只是别再说什么还给我,为你做什么事是我的事,我自找的,不用你还。”罢了,重头再来吧。 “你不……不留在这里?” “无颜应该把田楚怜的嘴撬开了,我去看看。” 方多病的手指在被子里动了动,笛飞声的脸此刻已经肿的有些明显了,他对自己也是真下得去狠手,“明天吧,金鸳盟不是隔壁也包了房间吗。” “我不累,歇在隔壁你……田楚怜好收拾,倒是郡王,总要绝了他的心思。” 方多病嘟囔了句什么,侧过身,他想,笛飞声也有欲言又止的时候,真是稀奇。 笛飞声这般耳力如何听不清他说了什么,叹了口气,心说,小祖宗,我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花在你这臭小子身上了,究竟是谁拿捏谁。 不管对方说的是真的假的,此刻闭上眼背对着对方装死的方多病感受到那人替他拆了发冠散了马尾。 笛飞声知道这是根刺,就像自己总是怀疑方多病和李相夷的感情,却没料到他也在疑心自己。今夜这番折腾算是闹明白了,这小子对自己这般情真意切,即便再不善言辞,合该给他解释清楚,不然为了个误会再伤了他自己可怎么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自证,你知道的,我向来都不屑和人解释什么,但是方多病,你不一样,”他甚至在斟酌该怎么说,“我若是把你当成谁的替身,抓回去捆在床上就行了,需要的时候泻火,不需要的时候打断手脚关着,这样岂不是省力,你若是对我不重要,我何必管你愿不愿意?” 见人转过头偷看自己,笛飞声觉得路子对了,“你想想,当年我是纠缠着要和李相夷重新比过,但我是怎么做的?” “你给他找忘川花。” 笛飞声被他气笑了,这小孩儿啊,只愿意记得自己想记得的事,“我用你威胁他,还把他扔进蛇窟里强行要救他,我不会问他想不想和我比试,我只要结果。” 方多病想了想,好像是不太一样哦,“但是,但是你……你之前说的是,‘除了李相夷,也就你了’,那不就是说,你……” “你倒记得清楚,我说我喜欢的是你不是李相夷,这句你怎么不记得。” “你什么时候说过……好吧,你说过……也不知道哪句是真的……”方多病再次闭紧眼睛,他是不是真的误会了,那刚才这样闹法岂不是丑大了?等于把自己里里外外全暴露给这个大魔头了,还是因为个子虚乌有的误会,以后……以后岂不是要被他嘲笑一辈子了?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快想个办法糊弄过去,让他忘掉,全部忘掉! 方多病向来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自有一套自欺欺人哄自己的办法,但是要糊弄别人……他开始绞尽脑汁。 笛飞声见他似有松动了,安下心来,至少不会明天早上又跑了,给他掖了下被子准备先离开。 “阿飞……”方多病把人缩进被子,只露出双眼睛来巴巴看人,“我……我好像不太舒服,要不然……要不然你留下来陪我?” 笛飞声挑眉,“你确定?”半个脑袋多躲在被子里的人小幅度的点头,“那你睡吧,我坐这里陪你。” 方多病急了,掀开被子去抓他的手,“你这人怎么回事,本公子都说了我不舒服,你怎么也不知道……不知道……你你……你倒是摸摸呢。” 方多病想出来的法子就是勾引人,他自顾自觉得一夜春宵后大概这人也不会记得之前的丢脸事了吧。可要是人家不上钩,不就成不了了? “那你是哪里不舒服?”笛飞声好整以暇,且要看看他想做什么。 “哪……哪里都不舒服……”方多病觉得热度又烧了上来,“你问这么多干嘛。” “那就是哪里都要检查是吧,”笛飞声俯下身凑近后又问了一次,“你确定?” 离近了看脸上的红肿更加狰狞,嘴角的裂口也没处理,明晃晃的刺着眼,方多病情不自禁主动轻舔那细小的伤口,还有轻微的血腥味。 “哪有自己对自己下这么狠手的蠢蛋,”双手圈上那人的脖子,“这么好看的脸,你也下得去手。” 笛飞声大概猜到了这小脑袋瓜里在想什么,“你我今日心绪都不稳,应该是那地下密室有问题,我不确定等会儿不会再把你弄哭。” “罗里吧嗦,你这大魔头是不是老了不行了。”说罢还忍着羞耻抬腿蹭了蹭那处,只贴了一会儿就感受到了变化,动作瞬间又僵硬起来。 “你若是今日不说些好听的来,”既然火又被挑起来,笛飞声也不是圣人,手伸进方多病的衣服里去抓对方的热物,“我不介意是真的大魔头。” 方小宝觉得药效散的七七八八了,可被这人压着就不由得身体发软,当下又不甘心起来,“中了你的毒。” “算一句。”高手的手自然是常年有薄茧,刮过铃口便惹来身下人的颤栗和喉间不自觉的轻哼。 方多病盲目蹬了几下腿,想要合上腿,不小心碰到一旁有个硬物硌得难受,费力去看,又惊慌起来,顾不上别的,把那根玩意儿踢远了些。 笛飞声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伸手去拿玉笛。 “不要那个,不要那个,”方多病今天的眼泪流的够多了,可这会儿又隐隐有要掉的迹象,害怕之余不过脑子的话就什么都敢往外喊,“好阿飞,不要那个好不好,阿飞哥哥,要你的,不要那个。” “好,”笛飞声将手中的东西扔开,咬着牙轻声去哄,“小宝再喊次哥哥我就答应。” 意识到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的方多病顿时羞的无地自容,但是现在退缩又显得特别没种,硬着头皮一个一个字往外冒,“阿飞哥哥。” 随着一声仿佛来自野兽的低吼,方多病知道,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