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难得的好人,做饭也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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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嚷的大街上,远远望去,一圈人将一处围了个水泄不通。 人群中空出一片地来,一身着青衣的男子立在其中,面露愤懑之色,一只手死死抓着一名女子的手臂,大声朝着前方的人吼叫起来:“喻瑾洲,少管我和蓉儿的事!今个她必须跟我回去成亲!” 女子满面愁容,一双美目泪眼婆娑。 二人对面立着一个如松山柏木般的人,此人相貌看着并不分外出挑,但却叫人越看越舒服,通身气质温而不弱,此刻他抬起眼,那双眼带着微微的严厉:“青阳,蓉姑娘与你的事,我从未想插手过。” 男子丝毫不信:“那她最近天天往你那跑做什么!” “我虽不知,但她最近确实说过不想与你结亲。”这公子虽是凡人,但面对修士却如常人一般的交谈,与平常看到修士就要躲避的通俗凡人不同,他显的丝毫不惧。 男子脸蹭的涨成猪肝色,一旁的群众已经开始小声议论起来,羞恼之下他快速掐了一道诀,一道凌冽的风气朝喻瑾洲袭去,他竟是要对个凡人出手! 林孤鸿就是在此时赶到的。 她那双古井无波的眼微沉,将照影剑脱手击出,速度极快的将那风气弹开。 众人都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安静下来。 似是没料到会有这一出,喻瑾洲微微抬起眼,便与在人群十米开外的林孤鸿撞上了视线,双方都有些意外。 一旁的祝老匠哭丧着脸挤开人群,慌张的抓住儿子的衣袖:“瑾儿!你不是答应过爹不招惹那些惹不起的人了吗!你!你真是要害爹犯心病了!” 林孤鸿缓慢走入人群之中的空地,看到面前的一幕皱了皱眉,她未理会其他,只开口询问被拉扯的女子: “姑娘,此人是否强迫于你?” 貌美的女子回过神来,抽噎道:“仙子帮帮我罢!此人与我相识数月,但我只拿他当哥哥看待,未曾料到他竟是要娶我,我早严词拒绝了他,但他不仅听不进……” 女子抬头又若有似无的看了眼喻瑾洲。 众人见有修为更高的修士出头,听闻女子这话开始纷纷指责起那男修来。 “还说是瑾哥儿抢了我……我怕他要对瑾哥儿出手,今日跑来要提醒他小心些。” “蓉姑娘,慎言。”正听着证词的林孤鸿未料喻瑾洲会又开起口,“青阳不是那种会随便误会他人的人,你此前诸多行为确实越了男女之界,他又本就对你有意,生出男女之情十分正常。” 林孤鸿感到一丝诧异,头次见到英雄救美还要顺带救下反派的。 女子一下子满面通红,开始解释起来:“我对他并非那个意思!瑾哥儿你别误会!我已经同他说的清清楚楚了!” 被众人指责的男修不满的出声:“那你干嘛晚间要单独来我院子!还说什么不希望嫁给自己不认识的人,还送我情人叶!” 林孤鸿摇摇头,当下转过弯来,这姑娘应是先看上了这男修,后又不知何故移情别恋到了喻瑾洲身上,而喻瑾洲大概率是被无端牵扯进来的。 “你二人之事就不当扯进无辜之人来。”林孤鸿平静的看向女子,催动照影剑回鞘,“这位喻公子不过是事外之人,姑娘你为何非要扯他入局?” “我……我……”蓉圆一双杏眼心虚的乱转,显然是在想什么托辞。 她本是想攀高枝跟曲青阳的,但那日在街头远远看见来集市买书的喻瑾洲,一下子就被他那如松似竹的气质吸引了,本咬牙想着美色抵不过家财万贯,老天爷却叫她突然撞见喻瑾洲的秘密。 喻瑾洲根本不是瘸子!她那天来他家偷瞧见他在家里来去自如的走动,丝毫不像是有腿疾,且最重要的!他还会用术法,此人绝非普通凡人! 喻瑾洲轻叹口气,面色仍旧温和:“蓉姑娘,回去跟青阳慢慢解释罢,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 就算是已猜到女子的想法,他还是面色如常的为她找了个台阶下,并不打算刨根问底的为难她。 林孤鸿微微讶异,这人倒确实是个品性上佳的。 闹剧就随着他这一句话落下帷幕了。 眼见人群散去,祝老匠拉着喻瑾洲就要给林孤鸿行礼,被林孤鸿抬手拦下。 “不必谢了,麻烦您下回替我养剑时费用减半,”她头一次尴尬的面上发红,“我……我实在是有些拮据。” 看着祝老连连称好,她便舒了口气要离去。 “仙子留步。”那道温和的声音响起。 喻瑾洲面色平静,温和的出声:“此次多亏仙子肯出手相助,不然我免不了要受些皮rou之苦。我家最近新得了一尾灵鱼,食用对修行也颇有裨益,仙子是否肯赏脸来用?” 他话语极为诚恳周到,林孤鸿也已是许多年没有好好吃过一餐了,心头食欲上来了,心下一动便答应下来:“好。” 她看见喻瑾洲如释负重的弯起眉眼,笑的一派温意。 …… 二人的家十分普通,甚至称得上简陋,冗渊当时在山头亲手给林孤鸿的建的小院与之相比之下称得上豪宅。 林孤鸿却丝毫不嫌,她流浪奔波许久,早已习惯苦日子。 “仙子且等等,我去下厨。”喻瑾洲转身向厨房走去,姿势略微别扭。 许是因为腿疾,他路上走回的速度会慢上林孤鸿些许,林孤鸿思及他的腿疾,便一路故意放慢脚步与他并肩而行。 祝老看着儿子离去,眼中满是叹息:“瑾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但真的颇为孝顺,我们家没有女人,大小事他全揽了下来。” “喻公子非您亲子?”林孤鸿十分讶异。 祝老再叹一声:“我是在五年前捡回他的,那时他刚满十五,遇上战事,家中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捡回他时他也几乎快没了气息。” “后来他就一直在我家长居了,我见他可怜,为人又和善讨喜,便与他成了父子,在这仙山脚底做起修灵器的生意。” 这世上苦命之人何其多。 林孤鸿想起自己的前半生,又问:“喻公子这脚是?” “……唉,”祝老仿佛一直在叹气,“前些年碰上了魔修杀人,我这儿子为了保一个五岁的娃娃,被房梁砸伤了腿。” 林孤鸿难得起了丝善心:“他是否需——” “爹,仙子,用饭吧。”喻瑾洲端着鱼从门外进来,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这人一派如松山柏木的高雅气质,未料他端着鱼来时一身烟火气息竟也与他毫无违和感,与纵无欲那人丝毫不同。 如果说纵无欲是天上仙,一尘莫染,喻瑾洲则像是经历了诸多苦难的圣人,还选择仁爱的看着世人……打住。 林孤鸿叹气,觉得自己真是想太多,随意揣测他人可不是好事。 “好,儿你坐下来一块吃。”祝老喊他。 喻瑾洲笑笑,颇为有分寸的坐在林孤鸿的对面,似是知晓陌生人来家中会不适,一顿饭他时不时会讲些有意思的话题,叫林孤鸿很快融入进去,一时间竟是其乐融融。 林孤鸿想,这人真是贴心又知礼,烧饭也异常好吃。 真的是个难得的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