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怎么办,只有杀
48、怎么办,只有杀
围观群众哗然,短剧的高潮来了! 辛越更亢奋了,昂首挺胸的,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你听听,听到了吧?!这次是她自己提的,你别再死缠烂打了行不行?” 局势有变,庄翊不由得恍神:“云暄,你冷静一下,不要一时冲动……” 辛越一把揽过安云暄的肩膀,把她包在自己的怀抱里,呈三角形站立的三人成了一对二。他指着庄翊,咄咄逼人:“冷什么静啊,你自己跑了几天了还不够她冷静的吗?” “云暄,你自己说,不用听他的。”庄翊着急地劝导安云暄,希望她能平复情绪改变想法。 “你逼她干什么?她一个成年人,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距离辛越宣布他的胜利只需片刻。 安云暄尽可能维持平静,但她无法直视庄翊的双眸:“我想过很多次了,我觉得我们之间各方面的观念差异都太大了,不是能做终身伴侣的人……就在这里结束吧,不要再耽误彼此了,对不起,这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 围观群众窃窃私语,说这女的一定是脚踏两条船了,看她怎么收场。 “你确定?”庄翊冷静不下去了。 安云暄看着地面:“我确定,这些事情我也想了一段时间了。” “云暄,你看着我说。”庄翊很想摇着安云暄的肩膀,像综艺里面那样发疯说“你清醒一点!” “看看看,看什么看啊,大马路上的还嫌不够丢人啊,你真爱她你在这人山人海前面逼问她啊?”辛越搂紧了安云暄,掉头要走。 庄翊拦住辛越的去路,问道:“你是不是删过我给云暄的信息?” “什么信息?说不过就血口喷人?”辛越不打算在此地久留。 安云暄知道辛越有动过她手机的前科,闻言抬头看向庄翊,不知他此时提起信息,是在其中有关键胜负手,还只是一个烟雾弹。 好赖是个知识分子,辛越赌定了庄翊不会在公众场合聊下半身挨了一刀子的事。 “走了,我们回家。” “回家,回谁的家?” “信息,什么信息?” 三个一模一样的句式同时出口,三人短暂僵持,等待看谁先做出下一步动作。 “你还好意思跟别人谈论家?你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人群中传来一个怒气腾腾的声音,只见一个魁梧男子如煞神一般推开了身边的妇人,大步向前直冲安云暄而来,“我和妈辛苦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卷走了家里钱出来,在你那个狗屁大学里吹空调,你多舒服啊,你是去上学还是去钓凯子,一找找俩,你真行啊!你还记得你有个家吗?” 这个咄咄逼人的男子正是安云暄的弟弟谢锦祺,安云暄不记得上一次听到弟弟说完整的长句是哪年哪月了,他突然出现带来的震惊感远大于他言语里的羞辱感——她记得上一次见到弟弟时发生了什么。 同样听完了谢锦祺质问的三人里,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辛越。谢锦祺下一个要骂的正是上次将他打进医院还逃逸了的辛越,也是被他证实过的安云暄头号jian夫。 谢锦祺开口飚出一段“三字经”,直奔下三路走,深得其父母真传。纵是辛越这种少年时代做过霸王的人物,也没在短时间被输出过这么多不堪入耳的词汇。对庄翊尚可以来点文斗,对谢锦祺这种人肯定是动嘴不如动手。 盛怒之下的辛越一拳抡翻了谢锦祺,这次谢锦祺对辛越加以防备,仍没有抵抗住辛越使出全力的一击。 谢锦祺不可置信,自诩练家子的他怎么可能被同一个小白脸撂翻两次? 辛越和谢锦祺持有来源不同但程度相当的愤怒,一个为了自己倾慕的女子,一个为了自己的“家庭”,各自使出了浑身解数,在地上扭打成一团,一拳又一拳,谁也不放过谁,不见血不罢休。 围观的若干人不少举起了手机,其中不少是从三角恋争执开始就在拍摄着的,出于各种心理,他们之中无一人出手阻止这场厮打。而处在漩涡中心的安云暄也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她的生身母亲安洪,那个女人与她有着相似的面孔,甚至是同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眼睛,她每天早上起床都会看到这双眸子。 只因饱经多年风霜,母亲的面目已经远沧桑于同龄的妇人。 母亲是代为执行父亲恶意的帮凶,包括母亲今日出现在这里,想必也是为了伙同谢锦祺向她追债。 安洪的眼眶深陷,而她的目光锋锐,在几秒的对视里传达着对安云暄的妒与恨。安云暄看到安洪握紧了拳头,几秒过后,她松开了手,短暂地放下了对女儿的怨愤,只因当下更重要的是她的儿子陷于危险中。 辛越在厮打中占了上风,将谢锦祺压倒在地,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要下了狠手,谢锦祺会有性命的危险,他也会落得一个进局子的结局。 “锦祺啊!!!”安洪扑向了那二人,扯住了辛越的头发,用出了超越人类身体潜能的力量来维护她的命根子,“你给我放开他!我让你打!让你打!” 安云暄的腿脚仿佛在安洪声音响起的瞬时恢复了知觉,催促她营救辛越。 她叫着辛越的名字奔向他,被安洪劈头盖脸地扇了一耳光,头歪向一旁。 “你干什么!” 辛越反手朝安洪抡去,说时迟那时快,身体被停止压制的谢锦祺看准了这个时机,从裤腰里抽出一把随身携带的水果刀,暴喝一声“别碰我妈!”,那利刃便在眨眼的功夫里刺进了辛越的身体里。 新仇旧恨一并算上,谢锦祺说什么也要干掉安云暄的头号jian夫,然后再去解决安云暄。 染尽鲜血的刀刃从辛越的身体里抽出,谢锦祺顾不上他第二下扎的地方是否和第一次一样,捅进rou里的感觉是实打实的,那刀子又挥向了安云暄。 安云暄撕心裂肺地喊“辛越”,辛越痛苦地哀嚎,快步赶到的庄翊徒手挡下了谢锦祺的刀子,这几件事在一个心跳的节拍之间发生。 汩汩鲜血像是有不竭的动力一般从辛越的身侧涌出,很快将他穿的那一身宽松版型的短袖卫衣衫染成了血色,可他的血终会有流尽的一刻。 他捂着伤口,传来的痛觉几乎要夺走了他的意识,他拽住了安云暄的衣摆,想说些什么,安云暄捂住了他颤抖而发白的嘴唇,哭着叫他不要说话了。 和辛越逐渐微弱下去呼吸相对应的是周围人高低起伏的叫声,他们看到见血了方才意识到这真的不是拍戏。 “都看什么!报警啊!救人啊!” 庄翊招架不了太久谢锦祺的攻击,他朝四周大喊,稀稀拉拉的好心群众上来用群众的力量制服了谢锦祺和为子暴走的安洪。 到警车与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辛越已经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安云暄怀里,煞白的脸色与血红的衣物交相映衬。安云暄那一身西服西裤也失去了原有的颜色,她将辛越交给医护人员,警察确认了他们这些在场人员的身份,需要他们一块回警局配合调查。 安云暄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