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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受害现场是浴室。而且女受害者的妆是嫌疑人画的。。。”听着学姐的分析,我不停地在想,女受害者全身□□为什么手上的订婚戒指还在?女受害者是认识凶手的,而且极为熟悉,可是以女受害者的身份地位怎么会和底层工作者交往过密呢?“嫌疑人从事的是非常底层的工作,怎么可能画出那么精细的妆呢?”警察提出疑惑。“这一点我也很奇怪,还有,女受害者手上的戒指不是她未婚夫的,而是嫌疑人的。月林,你有什么补充的吗?”我想了想说,“凶手从小确实是用左手,但从某个时间改成了右手,因此他的右手也很灵活,从女受害者身上的刀口看,他用的是右手,而对男受害者用的是左手。还有一点,凶手很有可能是女性。”“女性?”学姐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确实,是我先入为主了,虽然女性的力量要弱一些,但她可以借助别的东西让受害者先失去意识,比如说药物。”“等尸检报告出来就知道了。”“嗯。”学姐向警察重新交代后,带着她下楼了。“月林,没事吧?”岑清落戴着墨镜与他们两人走了过来。“没事。”我微微一笑。“谢谢你啊,月林。”“没事,能帮到学姐我也很开心。”“你的观察力比以前更厉害了,想起那个时候你的观察力,崔挚的推理能力硬生生把一场输掉的比赛扳了回来。我听说你们后来在一起了,祝福你们啊。”我笑了笑,“我们分手了。”“啊,抱歉啊,我不知道。”“没事,都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一定会找到真心相爱的人的。”学姐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们早点回去吧,我过去了。”“嗯嗯。”学姐走后,路傅远送岑清落回家,虞昔送赵月林回去了。车上。“不怕吗?”“嗯?”我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比起死人,活人更可怕。”虞昔微微点了点头。我转头看了他一眼。“我第一次接触死亡,是在十年前。十年前,我的同学许景韵在学校跳楼自杀了。”我看着远处浓重的夜色。“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成为心理咨询师吗?”“是因为她吗?”我抿唇一笑,摇了摇头。“不,我是为了自救。”我的眼底闪了闪,那些藏在记忆深处的片段一点一点清晰起来。“那个时候我们正读高三,我学习成绩很好,而她成绩一直都是最后一名,所以即使同班三年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交集。关于她的事我也都是从我身边的人听来的,喝酒吸烟打架逃学,甚至是男生眼中的‘公交车’。所以在我心里对她甚至有一点厌恶感。是不是很可笑,我们明明就没有接触过,我甚至不知道她们说的是真是假,我就已经讨厌她了。这就是谣言的可怕吧。她去世的前一天,我见到了她。那天,天暗得很早,我去楼顶找我遗忘的摄像机时看见她站在栏杆前吸着烟,望着远处朝校门涌去的学生。我假装没有看见她准备走的时候,她叫住了我。”“赵月林。”我回头看向她,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有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我疑惑地开口。“有事吗?”“你也觉得我是□□女吗?”我微微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如果我说,我从来没有和任何人上过床,你信吗?”“如果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我可以从她的声音中听出她的颤抖她的绝望和无助,告诉她我相信她。可是对于那个时候的我来说我并不懂,甚至觉得她有些可笑。”许景韵看着我沉默的样子不由笑了起来,“你不信是吧?是啊,在你们的眼里我当了□□还想立牌坊很可笑吧。”“你想多了。”我走到楼梯口回头看了她一眼,就下楼了。“第二天我来到学校就听到她跳楼自杀了,她跳下来的地方还留着满地的鲜血没来得及清扫。我抬头看着楼顶,是我离开前她站的地方。那一瞬间我突然很后悔,如果我说我相信,或者让她回家,会不会她就不会死了。”我淡淡一笑。“后来她mama不肯相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没了,一直来学校闹,我每次看着她母亲撕心裂肺的哭骂我的心就像一块石头压住了一样喘不过来气。害怕,内疚,恐慌让我开始失眠焦躁起来,学习成绩一下子退步了很多,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铺天盖地的涌来,我不敢告诉我爸爸mama,在他们心中他们的女儿是这世界上最善良的人,是他们的骄傲。所以我害怕,害怕他们知道后震惊失望的眼神。我只有拼命地掩饰,其实mama知道我心里有事,但她没有逼我说,只是默默地关心我,每次看到她的眼神我都想冲进她的怀里大哭一场。这种折磨让我几近崩溃,我甚至去了许景韵跳下去的地方,那时候就想如果跳下去所有的痛苦都会结束吧。可是当我站在那里,我不敢跳,我舍不得我父母,如果我死了,他们该有多痛心。从那一刻起,我决定我要活下去,靠我自己。于是我偷偷去查资料,偷偷吃药,努力让自己走出抑郁,幸运的是我成功了,我开始不再做噩梦,不再厌食,不再有自杀的念头,成绩也慢慢恢复。高考结束后,我告诉爸爸mama,我想选心理专业,为了让自己永远摆脱抑郁。后来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心里生病了的人,这种病和身体的疾病一样痛苦一样需要治疗,需要帮助。也算是我能为许景韵做的最大补偿吧。其实在给他们治疗的过程中,看着他们和内心的自己不断斗争我也获得了更多的勇气,现在我终于可以直视所有的自己,自私的也好,丑陋的也好都是赵月林的一部分。”虞昔伸手握住她的手,“祝贺你。”我的心微微一滞,缓缓一笑,伸手轻轻放在他的手背上。“谢谢。”虞昔松开手看着她,眼底满是笑意。“那你呢,为什么退出舞台呢?”我静静地看着他。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他的身上仍然有我第一次看到的少年的干净。音乐使他变得纯粹而美好,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常常觉得他有种遥远而不真实的感觉,但是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又真实不像话。“是因为Marianne吗?”虞昔脸上的笑意淡了许多,沉默了一会。“不仅是为了她,也是为了我自己,”虞昔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淡然,“盛名之下,使我变得越来越焦急,根本停不下来,因为身后有无数的人在推着我走,慢慢的我忽略了太多,直到我听到她自杀的消息我才意识到,我该停下脚步沉淀一下自己。”我微微一愣,“她,还好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