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他的嫉妒与你的布局/我喜欢他，从三年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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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份的最后一天，松田阵平收到了将他调往搜查一课的调令。 事实上，自从萩原研二去世以来，他每年都会向上级递交调职申请。抓住那个炸弹犯为萩原研二报仇，这是松田阵平曾经的承诺，也是他现在的执念。 时隔三年，这份调令终于姗姗来迟。 松田阵平前往搜查一课报道，负责带他的那人正是佐藤美和子。 “我是真没想到，有一天你居然会成为我同部门的后辈。”站在松田阵平面前，佐藤美和子神色颇为意外。 她想不通爆处组究竟是怎么会舍得将他们的王牌放走的，尤其是放到搜查一课这种和拆弹相去甚远的部门。 “那么请多指教，佐藤前辈。” 松田阵平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一句本应该十分正式的社交辞令被他说的态度随意可有可无，甚至揣在兜里的双手都没有抽出来。 在你住院那段时间里佐藤美和子已经充分领略了松田阵平的性格，因此早有思想准备的她倒也没有多么生气，只出了会客室，进行带新人的例行参观。 领着松田阵平在搜查一课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环境之后，佐藤美和子掏出手机看了一下，眉眼微微一挑。 “云居他也在这里，要过去看看吗？” 虽然口头上这样问着，然而实际上佐藤美和子早就已经迈开步子朝着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了。 松田阵平落后几步跟上了她的步伐。 甫一推开门，你的声音便从会议室里传了出来。 “都说了犯罪现场已经没有去第二次的必要了，重点是这里啦这里！只要找到这份证据的话，就可以直接逮捕了。” “呃，对不起，但是犯人作案手法那里，稍微有点太复杂了，就……” “所以说你们是真的很笨哎！这种事难道不是看一眼就知道了吗？好吧，那我就给你们讲一讲好了。实际上这就是个简单的障眼法而已，只要弄清楚关键的话……” 站在佐藤美和子身后，松田阵平透过间隙看你。 和平日里松田阵平印象中截然不同的你。 在他的面前，你一直都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惯会撒娇任性胡搅蛮缠，实在没少让他cao心。但偏生你又很懂得他的底线在哪里，绝不会真的惹他生气，乖巧起来的样子又总是让他忍不住心软。 而现在，他看到了你的另一面。 这段时间以来你又长高了不少，已经十足地是个模样俊俏的少年了。你站在会议室长桌的尽头对着几名警察讲述着自己的推理，自信而又骄傲，神采飞扬的样子让人根本舍不得挪开视线。 那些抬着头望向你听你讲解推理的警察，眼神从茫然到恍然大悟，最终汇聚成对你的赞叹和敬佩。 原来没有他在身旁的时候，你竟是这般模样。令人尊敬的、让人心安和依赖的模样。 你从来都不是一个只会依附于他生存的无知孩童，你是年少成名的天才，是无数业内同僚信任的侦探，是惊艳了不知多少人青春的高人气明星。 而他却似乎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些，这些年来，他都将你定位在了自己弟弟的角色上，而从未真正完整公正地审视过你。 这很不公，松田阵平想。 如果早一点意识到的话…… “云居。” 见会议室内的讨论行至尾声，从刚才开始便一直站在门口未曾打扰的佐藤美和子主动开了口。 “啊，是美和子jiejie！” 站在会议室长桌尽头的你朝着门口这边欢快地挥了挥手。 「美和子jiejie」 松田阵平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的称呼。 在先前的讨论里，你对其他的警察都是直呼名姓的，全都是诸如「山本」「松下」这样的称呼。而对佐藤美和子，你却使用了「美和子jiejie」这样的称呼。 一个听上去和「阵平哥哥」相同格式的称呼。 松田阵平忽然就觉得有些不舒服。 很难说清这种感觉究竟是什么，他很清楚在你心里他和佐藤美和子地位并不相同，至少在地下室出事之前绝对是这样的。往常在家里，他甚至没怎么听你主动谈起过佐藤美和子这个人。 但当你用甜甜的、和平日里喊「阵平哥哥」一般无二的声音喊出「美和子jiejie」的时候，他仍旧感觉到了明显的不适。 那是某种原本应该只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夺走的感觉，那种微妙的情感，也许应该将其解读为嫉妒。 是的，他在嫉妒佐藤美和子。 松田阵平自嘲地笑了笑。 他嫉妒佐藤美和子什么呢？仅仅是嫉妒这么一个称呼吗？还是嫉妒佐藤美和子和你关系亲密？ 于情于理，他都不应该嫉妒佐藤美和子。不管怎么看，他和你的关系都比佐藤美和子和你要来得更加亲密。 所以这份不适、这份嫉妒，又究竟来源于何？ 正当松田阵平陷入自我思考之时，佐藤美和子已经踏入了会议室内。失去了她的遮挡，后方的松田阵平也就完全暴露在了你的视线之中。 “云居，看看谁来了。” “阵平哥哥！” 不再是站在长桌后招手，你欢快地朝着松田阵平跑了过来。 以往这种时候，你大抵都是会直接扑进他怀中的。此刻见你跑过来，松田阵平下意识地首先伸手护住了他的肚子。 那里面还有你们的孩子，如今已经孕期八周。 他还是没有做出打掉孩子的决心，他还在犹豫。犹豫那是否可能存在的、微末的希望。 这段时间的相处让他已经基本可以确定自己并未被你厌恶，每每你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澄澈而欣喜。但你们的关系也确实不再那么亲密，你再不会主动与他同榻而眠，也不会再像之前那么粘他，更不会再主动探索他的身体，帮他疏解欲望。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原点，你和他只停留在了正常兄弟的关系上，再无任何逾矩的亲密。 如果是之前，他大抵会因此而感到庆幸。不被你厌恶便已经是他此前所能预想到的最理想的结果，他理当因此而感到知足。 但在得知自己怀了你的孩子之后，他却又变得贪心起来，开始奢求你能够接纳这个孩子。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个孩子，他和你的孩子。他不希望这个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胎死腹中，不得见天日。 他还没有告诉你他怀孕的消息，所以你理应并不清楚这样的真相。 当然，只是「理应」而已。 事实上你当然知道他怀孕的事，你并不讨厌意外，但当这份“意外”已经被你察觉到时，你总是习惯将所有的一切置于自己的掌控之中。 你从他所有行为的细节里抽丝剥茧找出真相，并最终将他的孕检报告拿到了手中。 你必须得承认，这个孩子对你而言的确是一个不小的意外。你是没有想过要让他在这种时间节点上怀孕的，你的这幅身体尚未发育成熟，让人怀孕当真是极小概率事件。 它打乱了你的计划，让你很多想法和行为都不得不做出改变。 但你并不讨厌这个孩子。 从理智上来说，这个孩子的存在可以极大程度地推动你驯化松田阵平的进程。一个omega是不可能对自己肚子里孩子的父亲无动于衷的，这是生物基因决定的事情。 而从情感上来说，你同样因为这个孩子而感到欣喜。 你对人类素来抱有极高的兴趣，你喜欢一切闪闪发光的人类，也当然会喜欢由他们所诞下的、你的孩子。 在你漫长而永无止境的生命之中，他们用自己的一生为你驱散对你而言无比短暂的孤独。 你驯养他们、掌控他们是真的，但你对他们的爱也同样是真的。你的情感也许并不能用人类的价值观来衡量，但你的确因他们的存在而倍感欣喜。 你驯养过很多人类，以主人、伴侣亦或是其他不同的身份陪伴他们走过一生。但并不是每个人类都会为你诞下子嗣，因此这个孩子的存在对你而言同样弥足珍贵。 你渴盼着这个孩子的出生，渴盼着这个同你血脉相连的孩子开口称呼你为父亲的那刻。 为此你会保护好松田阵平，原本那些可能会对他造成伤害的驯养计划被弃之不用，你会让他知道，他正被你所珍爱着。 但在那之前，你需要先解开他的心结，粉碎他的执念。 好在这个时间已经不会太久，距离萩原研二去世三周年的忌日还有七天。 在那之前请先稍微忍耐一下好了，阵平哥哥。 你从会议室的另一头朝他跑来，却并没有向以前那样扑进他的怀中。你停在了距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昂起头来朝他浅笑。 “因为阵平哥哥昨晚说今天开始要调来搜查一课，所以我今天才会特地跑来哦！不然的话我才懒得给那些笨笨的警察们讲案子呢！” 他本是做好了接住你的准备的，一手捂住肚子，另一手向你展开。你骤然止住的步伐让他怔愣了一下，这才开口回应你。 “是吗？” 墨镜之下他的脸分辨不出神情，但你仍旧能够察觉到他微妙的失落。 “喂，说这种话要是被那群家伙听到，可是会哭的哦！”一旁的佐藤美和子开口。 “那就让他们哭好了！”你朝她吐了吐舌头。 你在搜查一课的人气很高，包括目暮十三在内所有的警察都很喜欢你。 你总是能以自己傲人的大脑于纷乱驳杂的案件之中准确地找出真相，并且绝非只是基于简单的推理猜想，而是基于证据和现实。你总能够察觉他人未曾注意到的细枝末节，于看似混沌无序之中厘清逻辑和关联。所有的一切在你面前都无所遁形，你有着一双能够看透世间所有真相的眼睛。 这无法不使人心生敬佩。 更何况，又有谁能够拒绝一只高傲矜贵又漂亮可爱的猫咪呢？ 被猫咪嫌弃什么的，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不是吗？没有谁会因为这样就讨厌你的。 “平时你也能有这样的干劲那就好了。”佐藤美和子无奈道。 作为年少成名的侦探，你和警方一直都有广泛的合作。但你素来只对一些比较离奇的案子感兴趣，对警方向你求助的大部分案子都兴致缺缺一拖再拖。 “现在也不算晚嘛！好，决定了，最近我每天都会跑来搜查一课的，记得帮我准备好小零食哦，美和子jiejie！” 松田阵平站在一旁看着你和佐藤美和子的互动，墨镜遮掩之下，不知在思索什么。 接下来几天，你确如向佐藤美和子承诺的那样，每天都准时抵达搜查一课。 在你的帮助下，搜查一课的工作效率成倍增长，一些已经积压了一段时间的疑难案件也都得到了解决，整个搜查一课上下洋溢着难掩的幸福氛围。 “真希望云居侦探他每天都这么干劲十足啊！我们好像已经连续好几天没有加班了吧？放在之前根本都不敢想。” “是啊！无论什么案子都能在第一时间得到解决，要是每天的工作都可以这么轻松就好了。” 调到搜查一课的第五天，松田阵平和佐藤美和子正走在一起时，无意间听到同事们的谈话。 “不过为什么云居侦探忽然这么积极啊？按他平常的个性来看，他最近解决的这个案子根本一点也不符合他的喜好吧？难道说最近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不是很清楚。也许佐藤警官她知道？毕竟她和云居侦探接触的最多吧？” “啊，这么一说……” “怎么？” “难道说佐藤警官和云居侦探在恋爱吗？” “哈？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他们很相配吧？都是足够优秀的人呢！” “优秀是很优秀，但是云居侦探好像还没有分化吧？不管是从性别还是年龄角度来说都……” “这算什么问题。不管怎么看，云居侦探绝对会分化成omega吧？又漂亮又可爱还高傲骄矜什么的，根本就是梦中情O的模板嘛！而且佐藤警官是alpha，alpha比omega大一点才更好吧！” “这倒也是……” “喂，你们两个！” 佐藤美和子听不下去了，主动开口打断了那两位警察的谈话。 “佐、佐藤警官！”X2 “工作时间禁止讨论私人问题。真的闲得发慌的话，不如出去巡逻。” “是！” 聊八卦却被正主撞见实在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两名警察行了个礼，迅速地跑开了。 “这些家伙……”佐藤美和子望着他们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身向松田阵平发出了邀约。“等下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美和子jiejie！”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佐藤美和子的话。 “云居？” “原来你在这里啊！刚好我有事要找你。”你走上前来拉着佐藤美和子的胳膊便走。 “哎？等等！可是松田还……” 佐藤美和子试图阻止你。现在的她和松田阵平算是搭档，更何况对于搜查一课而言松田阵平还是个新人，贸然丢下他离开并不合适。 “没关系的啦，阵平哥哥还有其他的事要忙，对吧？”你歪了歪身子，从佐藤美和子的遮挡后探出一个脑袋，朝着不远处的松田阵平笑道。 “不用在意我。”他回答。 无奈之下，佐藤美和子只得被你拉走，一整下午都被你指挥得团团转，直到夕阳西下。 “砰”的一声，佐藤美和子将怀中抱着的一摞资料放到了你面前的桌子上。 “说到底，你让我跑来跑去这一下午真的有意义吗？”佐藤美和子双手撑在资料上，越过桌子望向你。 “当然有意义，这不是又解决了好几起案件吗？其中还有冤假错案呢！怎么可能没有意义？” “我不是说这个。”对于你的效率，佐藤美和子素来是绝对肯定的，“但我根本就只是在帮你找资料而已。这种事并不是非我不可吧？最近变得清闲起来的警察可是不少，我想他们都绝对相当愿意帮助你。” “但是我只和美和子jiejie你关系比较好嘛！这是特别优待哦！”你朝她笑着，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又来了，我可是一点都不想要你这份「特别优待」。” “好过分！明明他们都说美和子jiejie你喜欢我呢！结果现实居然这么残忍吗？” 佐藤美和子叹了一口气，拉过椅子在你对面坐下来。 “所以，你是故意的？” “欸？美和子jiejie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你睁大着那双琥珀色的双眼，看上去无辜极了。 “不要和我来这一套。” 她敲了敲你的头，却是并没有用几分力气。敲完后她放下手，神色间多了几分郑重。 “你喜欢他，对吧？恋爱的那种喜欢。” 佐藤美和子并没有直接道出姓名，但你们当然都知道这其中的那个「他」是谁。 所以这几天，每每她和松田阵平在一起时，你才总会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将她扯走。恐怕正是见不得她和松田阵平一A一O单独相处，又不忍给松田阵平添麻烦，于是便选择了她来承受这一切。 你在吃醋。 这是佐藤美和子做出的判断。 不得不说，她的判断是很有道理的，完全符合你、或者说「云居雪」的行为逻辑，并且这也是你想要达成的效果。 但抛开「云居雪」的身份不谈，你这样做的理由当然不止这些。 你是在故意刺激松田阵平。你不需要他真的相信你和佐藤美和子之间那本就不存在的暧昧，你只需要在他心底种下那么一点小小的疑虑。 所以你会在他面前刻意表现你和佐藤美和子的亲密，你会给他某些错觉，错觉到仿佛对你而言他和佐藤美和子并无太大的不同。 不，还是有不同的。不同之处在于佐藤美和子从未伤害过你，相比于他这个越线之后又重新退回原点的“阵平哥哥”，“美和子jiejie”却是更加拥有着和你无限的可能。 他会痛苦，会难过。但这是你驯化他过程中必经的部分，你已经将这段时间缩至最短，不过短短七天。 所有的一切都恰到好处。 他不是那种受不了丝毫打击的脆弱omega，他很坚强。所以他不会因为这点痛苦便无法承受，从而悲观到轻易放弃你、放弃孩子乃至于自己的生命。 但他也没有坚强到心如磐石，可以不受到任何影响。你的所作所为会让他变得不安，变得患得患失。 一个omega，尤其是一个孕期的omega是很容易患得患失的。 而在这种自我的不安乃至于惶恐之中，他会自发地将你看得越来越重要，加重对你的依赖后悔与你的疏离，从而慢慢地完成自我攻略。直到最后当你向他释放爱意的时候，他才会更加如获至宝，将这份感情视作救赎与信仰。 这才是你想要达成的效果。 而除了这些，你也是在给他创造机会，让他调查三年前致使萩原研二死亡的爆炸案的机会。 那将是你选定的最终舞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且说现在。 “你看出来了对不对！你看出来了我喜欢他！我就知道！我明明表现得超级明显的，结果就他还傻傻地认为我对他只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他才是这个世界上超级无敌的大笨蛋嘛！” 听了佐藤美和子的话，你那琥珀色的眼睛骤然亮了起来。你丢下了手中的资料，双手按在桌子上，身体前倾朝着佐藤美和子凑过去，整个人看上去都激动极了，只是很快又变得别扭委屈起来。 “嗯……的确挺明显的。” 就在松田阵平来搜查一课报道之前，因为没怎么直面过你们两人的相处，所以佐藤美和子当真相信了松田阵平在医院时说过的那句“阿雪他只是把我当成哥哥”。 结果如今几天下来，她不得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错了，错的离谱。 每次只要一遇到松田阵平你就顿时火力全开，原本高傲骄矜的猫咪顿时变成了粘人精小可爱。可这份粘人可爱却又独独只表现在松田阵平面前，而一旦有人靠近松田阵平，你便会像是被涉入了领地的大型猫科动物一般，小心翼翼地将松田阵平圈进自己的守备范围，虎视眈眈地审视来者。 那是你对松田阵平明晃晃的偏爱和爆棚的独占欲，表现得淋漓尽致毫无遮掩。作为这几天以来和你和松田阵平接触最多的人，佐藤美和子对此有着最为直观的感受。 所以佐藤美和子实在想不通，都已经到了这样的程度，为什么松田阵平却竟然还会认为这很正常，这只是小孩子的独占欲，你对他真的就只是弟弟对哥哥的喜欢。 毕竟在她看来，你几乎就差把“云居雪专属”几个字刻松田阵平脑门上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佐藤美和子好奇道。 虽然和你比起来松田阵平的表现就正常了很多，看上去的确非常符合一位哥哥面对弟弟时的行为举止。但行为可以伪装，眼神却是骗不了人的。尽管大部分时候都有墨镜的遮挡，但有那么一两次，因为某些状况，佐藤美和子看到过没戴墨镜的松田阵平，而他看向你的眼神可实在算不上清白。 所以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妥妥的双向暗恋的故事吧？那为什么还会搞得这么纠结？以至于连她都被你纠缠进来？ 天知道她有多么不想掺和这一切，她才是真正的无辜。 难道就因为她曾对松田阵平说，如果你分化成了omega，她愿意照顾你？ 可照顾也分为很多种吧！又不是照顾你就一定要和你变成情侣。 对此，佐藤美和子表示十分无奈。 “这种事美和子jiejie是不会懂的啦！”你趴在了桌子上，失意体前屈.jpg。 “喂，我可是比你大了整整八岁。” “啊，是大了八岁。但美和子jiejie其实直到现在都没有真正喜欢过一个人吧？” 佐藤美和子一时语塞，因为你说的的确是事实。 “这也是你的推理？”她狐疑道。 “这种事不是一看就知道了吗？”你头都没抬地说。 额头似有“井”字冒出，但佐藤美和子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这种感觉，当真就和看到自家的猫咪故意打翻水杯时一模一样。 “我可是从十二岁时起就已经喜欢阵平哥哥了哦！喜欢了好多年呢！” 你的声音上扬，似是带着说不出的骄傲。 “其实原本我打算等分化成alpha就去告白的，毕竟他是omega嘛！” 佐藤美和子听懂了你的意思。 alpha和omega天生契合，这世上绝大多数的omega都会选择alpha作为自己的伴侣。但这还不是你一定要分化成alpha之后才会去告白的原因。 最根本的原因在于——松田阵平是一个已经被标记了的omega。 已经被标记了的omega是无法轻易接纳他人的，和别人zuoai只会让他们痛苦万分。而唯一的解决之道就是由另一个alpha来覆盖这份标记。 换而言之，正常来说，只有分化成拥有覆盖标记能力的alpha，你才有和松田阵平真正在一起的可能。 毕竟对omega而言，纯粹无性的爱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他们生理的欲望就已经决定了这一点。 佐藤美和子的手无声收紧了。 之所以是「原本打算」，是因为现在的你已经被医生宣判，倘若分化成了alpha，那么你很可能会丧失部分性功能。 说是「部分」，但对于只有yinjing这一处性器官的alpha而言，又能是什么呢？无法勃起？无法射精？早泄？疲软无力？ 哪怕就算是其中最最轻微的一种，对你和松田阵平而言却也已经没有了任何差别。毕竟即使是对功能健全的alpha而言，覆盖标记都绝非易事，成功率很低。那么在丧失了部分性功能的情况下，即使能够勉强去zuoai，覆盖标记的成功率也基本上等于0。 从生理角度上来说，你已经失去了和松田阵平在一起的资格。 而现实的讽刺之处在于，造成这一切的那个人正是松田阵平。 造化弄人，不外于是。 “那你现在打算放弃他吗？”佐藤美和子问了一个她基本上可以猜到答案的问题。 “当然不会。”你直起身子莫名其妙地看了佐藤美和子一眼，脸上的表情好似在问「你怎么会这样想」。 “就算我失去性功能不能zuoai好了，我还有手指，还有舌头，还有那么多可以用的道具。只要他想要，我总会有无数的办法满足他。” 你的语气很平静，在别人眼中堪称无解的难题，在你这里却永远会被以最轻描淡写的方式解决。 佐藤美和子没有说话。 她还没有属于自己的omega，但多少年来受到的教育却也让她知道，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omega并不是用手指、用舌头、用道具就能够满足的生物，他们渴望真实的进入，渴望鲜活的jingye，渴望被cao干。 也许浓情蜜意之时爱情可以胜过单纯的性欲，但热恋期过去之后呢？ 恐怕这世上最可笑的事，便是和一个omega妄议忠诚。 所以alpha才被赋予了标记的能力，才会以如此简单粗暴的方式决定了omega的归属，从生物本源上强迫他们忠诚。 却也因此而给他们带来了深重的痛苦与灾难。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美和子jiejie。但我相信他。” 你朝佐藤美和子笑着，琥珀色的眼睛璀璨而似蕴有万千光华。 她被你晃得失神了一下，继而又很快反应过来。 “那你还在等什么？” 事已至此，等待分化早已经失去了意义。 你没有开口回答她，而是将你这段时间一直摆在面前的那份资料推到了佐藤美和子面前。 “这是什么？三年前……爆炸……牺牲的爆处组警察，萩原研二？” “嗯，我在等一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