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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心疼小时候的自己,也心疼哭得像个小孩子的你。那个时候我可怜李春深的心情,就如同我现在可怜这个小男孩的心情。”他可怜我!我想起那天他在电梯里看到我时的表情。我明明肿着双眼,但他脸上一点惊讶的意思也没有。原来那个时候,他心里在可怜我。“你和我都有过这样的经历,何必再制造一个这样的孩子呢。哪怕他爸爸自私、不负责任,但是只要不撕破脸皮,那孩子总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他还是不懂!我心里开始凉下来,他后面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有听进去。陈家声是个好人,他弄不明白我这种坏人心里的想法。而且他还可怜我!真好笑。我这么热切地攀附的一个男人,他愿意做我男朋友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可怜我。是啊,我多可怜啊!爹不要娘不疼,战战兢兢自我欺骗了二十年,眼看着可能要有出息了,亲爹突然冒出来跟我诉说父女离情,哭着喊着要跟我相认,把当年离婚、二十多年不能来看我一眼的过错全部推到我妈身上。我不理他,他就死缠烂打,骂我心狠无情,说我没有良心。真是好笑!真是可怜!“好啊。”我从陈家声手里抽回自己的手。“你说怎么办,我按你说的做。”我低头拔掉手指上的倒刺,也打算将这段好笑的心事一并拔除了。陈家声,什么理由我都能接受,你为了“好玩”都行,但我唯独不能跟一个可怜我的人在一起。我没有谈过恋爱,说不清这是不是所谓“爱情的尊严”,但我清楚地知道:就算我的人生千疮百孔,我也不想他因为可怜我而跟我在一起。他向我展示了他人生中的不顺遂赋予他的同情心。他的同情心赐给了那个孩子,也赐给了我。对此,我拒绝接受。我没有拒绝的,是原告六万块钱的赔偿,但是那个女人还是被判处半年有期徒刑。我心里对自己说:陈家声,我已经尽力了。反正我也不是一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曾经对我的那些好,就当喂了狗吧。判决当天,我跟陈家声提了分手,也算对我自己这段感情下了判决,它以我的自私开始,又以我的自私结束,再好不过了。老实说,我并没有很难过。一想到我满心喜欢的人心里装满对我的可怜,我就浑身不自在。我跟他不到两个月的相处,明明是我接受了他无限的好,但是现在回想起来,却充斥着让我坐卧难安的尴尬。分了好,至少分了,我在他面前,仍是一个平等的人。我不要求他为我做什么,也绝不允许他来可怜我。仅此而已。但是分手第二天,陈家声又来敲我的门。“我们已经分手了。”我说。“我知道。”他无所谓的样子。“罗雪今天结婚,我想请你跟我一块去。”“我们已经分手了。”我强调道。如今我没有立场和义务跟他参加任何人的婚礼。“那就以朋友的身份帮我个忙。”“我没有朋友。”“那正好,”他耸耸肩,“我是第一个。”“你是抱着什么拯救我的目的吗?”我怀疑他的动机。“或许吧。”他没有否认。“但是主要是,我现在懒得找别人。毕竟参加前妻的婚礼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你应该没有心情笑话我吧。”“你可以不去啊。”“罗雪希望我在。”“哦。”我几乎要冷笑出来了。“关我什么事?”他脸上立刻尴尬起来。“我怕我到时候笑得太卑微,需要一个脸比较臭的帮我撑场面。”他现在尴尬求我的样子,跟他高大、健壮的外貌真是不符。爱情竟然让人卑微到这种程度。我忍不住暗自庆幸自己撤得早。“算了,我一个人去吧。”见我不说话,他打算放弃了。“我可以跟你一块去。”他脸露喜色,我继续说:“但是什么时候走,你得听我的。”“可以。”他一口答应。这次我没穿裙子,黑裤子,白T恤,球鞋。我不再需要讨好谁,照顾谁的面子。陈家声知道我前次参加婚礼时的德行,这次还执意邀请我去,自然结果由他负责。我们被安排与李修身坐在一桌,桌上都是陈家声的大学同学。罗雪也是。我坐在陈家声左手边,陈家声和李修身挨着,李修身右手边是我上次在酒吧见过的女孩子。“迈迈。”李修身向我们介绍,然后指着我对迈迈说:“李春深,上次酒吧见过一次,家声女朋友。”“分了。”我补充道。上次在酒吧没看清,眼下才看出这姑娘年轻的很,应该不超过二十三岁。她表情依旧淡淡的,向我挥挥手。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李修身拽着陈家声低语。我百无聊赖地喝酒,脑子里在想我那篇的情节走向。婚礼布置得很唯美,据旁边人说,也很感人。新人交换戒指之后,新娘开始表白:“我十七岁认识丁先生,到今天结婚,已经过去了十六年。十六年,杨过找回了小龙女,我也终于等回了我的丁先生。”新娘牵着新郎的手,笑得很幸福。“二十三岁大学毕业那年,我被迫跟他分开。这一分开,就是十年。这十年间,我经历了恋爱、婚姻和离婚,从一个懵懂的小姑娘成长为独当一面的部门经理。这十年里,我曾爱上过别人,也曾是别人手心里的宝。我迷茫过,退缩过,惶恐过,但是我始终相信,”新娘看着新郎深情道:“我相信你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来,娶我做你的新娘子。丁先生,我一直在等这一天。”亲友中有人开始掉泪,李修身捂着脸跟陈家声抱怨:“我去,早知道这么rou麻,我才不来呢。你说你做什么好人,现在下不来台了吧?”陈家声木着脸不说话。李修身摇头道:“你没听见她刚才说什么吗?什么‘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我呸!这十年她天天跟你回一个屋,睡一张床好不好?我去,转眼之间,你成了阻碍人家结婚在一起的‘别人’。要不要脸啊?”我看着陈家声木然的脸,对李修身道:“你敢上去亲他吗?”李修身脖子一缩。“亲谁?”“都行,你挑一个。”“你亲新郎。”迈迈突然有了兴趣,凑了脑袋过来出谋划策。“呃……你俩也太腐了吧。”李修身一脸嫌弃。“你敢不敢?”迈迈眼睛发亮。“我的天哪!”李修身捂着脸,“我这些个陈年老同学可都在啊,你们让我上去抱着新郎啃,我回头怎么做人啊?再说了,你们自己怎么不去啊?”我解释说:“我们去,戏剧效果不够。”迈迈索性趴在李修身胳膊上,软软道:“你上去亲够他五秒,我今天跟你回家。”“卧槽!你这是逼上梁山啊!”李修身盯着台上的新郎,做出一副恶心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