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0
书迷正在阅读:[综]暖喵妮娜、两个手艺人的恋爱日常、长情歌、金牌恋人、湛湛君心、男神,笔记借我、一朵白莲出墙来、将军撩妻日常、总裁又盯着她了[穿书]、轻舟随漾
。我以为我能拯救你。可是现在,我怀疑你没遇到我说不定会更好。你比我坚强。”我忍不住笑他:“少侠,你被什么蒙蔽了双眼?今天的事?你不会伤害我的,你不是喜欢我吗?”可他并没有笑,反而一脸沉重。“三年前,第一次看到罗雪给丁哲发那样的邮件,我也没控制住,难道我那个时候不爱罗雪吗?”“你动手打她了吗?”我知道这话会让他很难堪。“没有。但是我摔了她的电脑,还威胁她,要让她和丁哲永远也见不到。”“你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在计划什么?”我意识到自己正在剖析陈家声。“计划?”他没明白。“你说要让他们永远也见不到,难道不是在计划什么?”我解释给他听。“不,不是。”他否认道,“我只是生气,我全心全意对待她,七年间从无二心,可她却对抛弃她的男人念念不忘,背着我跟他互诉衷肠,甚至趁出差的时候跑去跟他……”他说不下去了,手上的力气却不自觉加重了。“疼。”我提醒他。他愣了愣,一下子明白过来,把我拉过去,下巴抵在我头顶。我猜他可能想哭,但是不想让我看见。“陈家声,我相信你。”我贴在他胸口说,“如果是我认识的陈家声,他不会伤害我,也不会伤害罗雪。你不是那样的人,我知道的。”其实今天晚上,我只认识到一件事:我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我以为的那么坚强。我在生理和伦理上,有两位父亲,不幸的是,我跟他们中的任何一个,关系都糟透了。而且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朋友极少,异性朋友更是一个也没有。我不了解男人。我虽然在生理学和心理学上知道他们也只是人类,有着人类共同的软弱和感伤。可是因为没有遇到具体的个体,所以我从来没有机会在实践中体验这一点。我把他们想得太过坚强,又太过理性,但是对于我自己的认知偏差,我一直没有自省。眼下,因为接触了陈家声。他展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他的花臂和肌rou,那些都是阳刚的符号。所以我武断地认定他是坚强并且理性的。今天,他头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软弱、感性的这一面,而我拒绝接受。但是,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面对妻子的背叛,当然会愤怒、悲伤。他会去别的女人那里寻求被压抑的生理需求和男性尊严,我虽然仍然难以接受,可是从旁观者的角度上,却也不得不承认,我是理解的。如今,陈家声面临着死亡的威胁,却说他以为自己能拯救我,我想,这其实是他恐惧的表现。他其实害怕死亡,竭力想抓住什么。可是罗雪并不是他那根稻草,所以他只好答应离婚,后来遇见我,想靠着拯救我,跟死神宣示什么。而我一直希望他爱我,不也是因为内心干涸而拼命想抓住些什么吗?说起来,我跟他是一样的。只不过,他沉溺在对死亡的恐惧形成的汪洋里,而我苦陷在被冷漠和忽视风化的沙漠里。他渴望生,我渴望爱,仅此而已。李修身的电话打到我这里。“你们俩到家了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我抬头看看地铁门上的路线图。“还有三站。”“噢。家声他……”“你自己跟他说吧。”我把手机递给陈家声,他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松开他的手,往车厢前面走去,走到听不见他说话的地方才停下。过了一会儿,陈家声打完电话来找我,他先把手机还给我,顿了一顿,才开口说:“秀秀让我跟你交代罗雪的事。”他盯着车门上方的行车路线,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一样。我把手机收起来,回答:“不用勉强。”但是其实,我并没有很想听。我总觉得,罗雪的事情,我需要更多力量来消化。毕竟他们中间,曾经有过一个十年。十年有多大的力量,看看我自己就知道了。可我现在很累了,我只想回去洗澡睡觉,一个晚上的时间,我消化不了那么多事情。“也好。我明天再找你。”他如释重负,重新牵起我的左手。可是我放松不下来。一想到明天,我就觉得压力很大,好像不得不面对另一场我二十岁时经历过的变故。虽然我知道,明天的并不是变故。从电梯出来,我心里忽然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身体里升腾起来。我和陈家声一道往走廊深处走去,每一步都觉得沉重无比,直到我看到走廊深处那个模糊的人影。这个时候,我的脚步已经不止沉重,我又感觉到罗雪进我屋那天的空虚感。我虽然还在往前走着,可是五脏六腑掉了一地,灵魂正拽着我往外逃。越走越近时,我发现那个人影正在往我的方向看。我的脖子一下子不能转动,手在兜里抓牢钥匙,心中默数开门进去转身锁门的最快步骤。就在这个时候,背上忽然被人拍了一把。我像触电一样,一下子跳了起来。“滚!滚!”我嘶吼着,脑袋里那只恶魔兽全身都炸开了。我眼前漆黑一片,却看到肩膀上被拍过的地方正冒着黑烟,灼得厉害,特别疼,真的特别疼。我脚下的地面裂开一个大洞,我一下子掉了进去,浑身往下坠,风声在耳边呼呼直响。醒来的时候,我想我是在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直往我鼻子里钻,耳边有匆匆的脚步声。“李春深,你醒了?”我听到陈家声的声音。我一动没动,眼睛都没睁开。他怎么知道我醒了?可我还是装睡。那个人也许还在。我数着病房里的呼吸声,至少有七个人,他要混在其中太容易不过了。“你饿不饿?”不,我不饿。我想病房里的人应该是在吃午饭,但是我一点也不觉得饿。“起来去个厕所啊,躺了快十四个小时了。”不,我不想去。我一点尿意也没有。“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可是守了你一整晚啊。李春深,有点良心好不好?”我听出他在故意抱怨和撒娇,我很喜欢。可是我不能那么做,我害怕。那个人来找我了,他也等着我睁开眼睛看他呢。一想到那个身影,我真的害怕。我钻到被子里,蒙住头。“又来了。李春深,现在是七月份,你会捂出痱子来的。”我希望陈家声闭嘴,他总这么叫我的名字,那个人一下就能知道我在这里。陈家声,你在卖队友啊你知不知道。我想这么告诉他,可我不能出声。我真是急死了。下午的时候,病房里的人少了,有好几个人在睡觉,呼吸声粗重,还有打呼噜的。会不会是那个人?也许他等得累了,不自觉睡着了。我从被子里钻出一个孔,把眼睛凑上去。要睁吗?我问自己。可是也许,他正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