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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笙正在思索该怎么用词,凌宛却听懂了他的意思,“可是真的?”她一下收住了眼泪,看向华笙。华笙点了一下头。看到他点头,凌宛松了一大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就算进了宫,好歹还能护着些。”凌宛转念一想,“不对啊,景王爷怎么就知道箫箫的身世了?”此时,听见凌宛询问,华昌继续向华笙抛了一个眼神。接到那个眼神,华笙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将君景天小时候就见过湛蓝的事道出,顺便将君景天和湛蓝的事卖得一干二净,“……总之,我猜,景王爷在箫箫的身世解决了之后,便会上门提亲了。”然后睁大了眼睛看着凌宛。凌宛并没有追究华笙的知情不报,得知不用再担心湛蓝的生死,凌宛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在天牢中找了个干净地方,拉着华昌一同坐下,倒有些当年不拘小节的女将军的风采。华笙也跟在凌宛身边坐下,听着凌宛和华昌说着,“景王爷这人倒还是不错,听说他从小就不喜宫女丫鬟的在身边伺候,只留太监小厮,要不就是年纪大了的嬷嬷,身边倒是干净得很,箫箫嫁给他,不用cao心这些事,这点比起其他官宦家的弟子来,好了不少,只是……”凌宛想了一想,“这皇家腌臜事不少,且箫箫送出去这么多年,唉,洗尘宴那天我就看出来了,这京中的贵女都瞧不起箫箫呢,嫌她粗俗,哼,当年我不也是那样,你不也还是看上了我。”说到这,得意地抛了一个媚眼给华昌。华昌咳了一声,瞟了一眼华笙,眼里的警告毫不掩饰。华箫缩缩身子,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凌宛接着说道,“那些贵女都这样了,皇家还不知会如何看待箫箫呢,若真是嫁了进去,也不知是去享福了还是去受罪了……”凌宛的心也是大,从小跟着远南王在军队里混,养成了这副大喇喇的性子,刚刚还在担心自家女儿的生死,一转眼就cao心起人家的婚事了。华昌在边上看着,满眼的温情,他最爱的便是她的这副性子,喜怒都在面上,让他能专心做事,他可不想在朝堂上绞尽脑汁,回来还要面对一地鸡毛。而华笙,看着自家老爹的表情,酸了一嘴的牙,捧着心想自家媳妇。第61章第六十章进宫天牢里灯火幽暗,只有凌宛絮絮叨叨的声音响起,因着确定了湛蓝的安全,三人倒也自得其乐。而进了宫的湛蓝,窝在君景天的怀里,看着他批阅奏折。今天一下朝,湛蓝正和凌宛、司绮绮在说话。今天华府名下的布庄送来了几款新出的缎子,凌宛翻着这些缎子,嘴里说着这款能给湛蓝做成袍子,那款轻薄能做成里衣,还拿着在湛蓝身上比划着,司绮绮在边上笑着应和,说着这袍子能做成什么款式,上面能绣什么花样,而湛蓝则窝在一旁,剥着瓜子,最后整整剥了一斤。这时,有下人来报,说是国公府国公夫人来见司绮绮。司绮绮疑惑地放下了手中的缎子,走了出去,半晌不见回来。湛蓝正想着要不要借口出去找找,从这里脱身。忽然,远远地传来了喧闹声,有呵斥声,有阻拦声,还有惊慌失措的尖叫声。“夫人!夫人!”凌宛的贴身嬷嬷急冲冲地跑了进来,“外面,咱们府外面被禁军给围起来啦!”“怎么回事?”凌宛放下手中的缎子,大跨步地走出房门,带着当年的雷厉风行,湛蓝紧随其后。马志才向凌宛行了一礼,“华夫人,景王爷有旨,因十五年前,就隐藏天道之人,欺君瞒上,现将华夫人押往天牢,择日再审,天道之人华府华箫,即现华府义女湛蓝,即刻入宫,护佑大宣,华府其余人等原地围禁。”“十五年前是你,十五年后还是你,真是阴魂不散。”凌宛瞪了这个当朝第一大太监一眼,马志才忙对着凌宛讪笑。笑完,马志才便示意身后的禁军头领让人将凌宛带走。“干什么!”湛蓝拦在凌宛身前,大有一副想带走凌宛就从她身上踩过去的架势。一只冰凉的手抓住了湛蓝的胳膊,拦住了她,凌宛缓声道,“箫箫,没事的,我堂堂一宰相夫人,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欺君之罪早已犯下,若是再让湛蓝沾上一个妨碍公差,得不偿失。“可是……”湛蓝刚说了两个字,凌宛就打断了她。“估计刚刚你嫂子娘亲来见她也是为了这件事,也好,能保一人是一人,这事少不得你嫂子娘家从中周旋,现在若是不从便是抗旨,并不是好事。”放下拦在凌宛身前的手,湛蓝冷着脸瞪着面前的马志才。凌宛从容地在禁军地包围中走出了华府,湛蓝则在马志才的跟随下,分别上了早就等候在门口的两辆马车。马车刚要起步,一声呼唤从街角传来,“娘!箫箫!”湛蓝转头看去,只看到司绮绮被她娘按进了马车里,国公夫人对他们笑笑,“绮绮我就先接回去了,放心,我定让我家老爷子全力周旋的。”说完钻进了马车,招呼车夫可以起步了。待国公府的马车走远,凌宛的马车也快速经过了湛蓝的马车,凌宛掀开帘子,看着湛蓝,仿佛这一去就再也看不到了,看得湛蓝心里酸酸的。直到看不到凌宛的脸,湛蓝才将车窗帘放下。马车缓缓驶进了皇宫,下车,上轿。马志才偷眼瞧着轿上的那个人,只见她面无表情,目视前方,缩了缩自己的脖子,打算这一阵子低调点。一晃三摇,终于到了成宣帝的寝宫,这段时间君景天吃住办公都在这宫里,睡也是睡在了侧殿,好方便能随时查看成宣帝的情况。马志才微微一个示意,守在门口的小太监转身朝里跑去通报。湛蓝看在眼里,心底越发的生气,除了睡着的成宣帝,这大宣最有权势的人就是他了,竟然还让爹娘和哥哥进了天牢。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君景天正在案桌后边办公,看着湛蓝气哼哼的小模样,嘴角就不受控地往上翘了。“还笑!”湛蓝一屁股就挤在了君景天椅座里。她晓得自己身世是个大麻烦,今天的这事估计是东窗事发,叫人拿住了把柄,但是,那可是天牢,从未见过有人进去了能全尾全须地出来的。湛蓝气的是这点,哪怕是软禁在府也比关入天牢来得舒服,而自己却能入宫,得君景天的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