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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嗯,这家商户是做什么的?”“是药材商人,柳县令赊欠了很多名贵药材。”御史继续说:“据说他妻子身体不好,那些药材是为妻子补身体之用。”听着御史的话,看着这个柳县令为官时候的政绩,风月笑了!心里却在骂娘,tmd,这种官员在大月朝绝对是好官,忠君,不贪,为百姓着想,不结党营私,简直堪称是官员典范,你们容不下是吧?呵呵呵呵!也是在给自己下马威是吧?这般好官,若是自己随便罢官,必然另百姓诟病,甚至在正直的官员中也绝对不会有好口碑,但是不处罚呢,御史参了,而且证据确凿,你不能包庇。闵太师心里咯噔一下,好好的,皇后嘴角的笑容怎么让人脖子后面冒冷气呢?“柳县令对妻子倒是有情有义,堪称义夫,只是他身为父母官,百姓表率,欠账不还,终究是私德有亏。”风月笑吟吟的下旨:“全县县令柳伯谋免去其全县县令一职,且复重申,以观后效。至于欠商户的钱,三倍赔偿。”还没等闵太师的眼色下去呢,风月接着说:“扬州知府闵孟德革职查办,以观后效。”勤政殿瞬间落针可闻,所有人包括闵太师和傅太傅都是一脸懵逼,这不是说柳县令的事儿吗?这与闵太师的儿子闵孟德有毛线关系?怎么给人家知府也给查办了?闵太师咬咬牙,他不能说话,他要避嫌,但是没关系,他学生那么多呢,一个眼风下去,就有人跳出来问:“娘娘,闵知府未曾闻有贪赃之事,为何有此处罚?”“你在质疑本宫?”风月一挑眉毛。“臣不敢,只是臣愚笨,还请娘娘明示。”孟太长少卿连忙跪下。“嘉熙十八年,先敏德太zigong中有小宫女被冻晕过去,父皇斥责先太子不体恤宫人下属;嘉熙二十年,先东宫僚属的阮卿家因为母亲生病吃药导致家贫,被父皇训斥不敬贤臣。”风月话锋一转:“闵孟德身为扬州知府,既没有体恤下属,又没有爱惜人才,本宫罚的不对?”说的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而且就算没有道理,你也不敢反驳,这是先帝训斥太子的话,你现在反驳不是反驳皇后,那是反驳先帝。闵太师真是一口老血梗在喉中,但是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咬着后槽牙说:“娘娘圣明。”“娘娘圣明。”群臣一起躬身。风月又说:“孟卿家还需要多读一些仁德教化之书。”孟太长少卿满脸通红,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可惜他还是要说话,只能硬着头皮:“臣遵旨,谢娘娘教诲。”“罚也罚过了,本宫看柳县令为官的时候,全县那里颇为富裕,看来是能吏,对贫寒的糟糕之妻有情有义,甚合本宫之心,扬州知府就他接任吧。”闵太师这下真要吐血了,额头上青筋蹦起来多高,脸色青白一片,这么多年养出来的好涵养差点儿功亏一篑,不停的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妄动,这才没有宛如泼妇一般开始骂街。“糟糠之妻不下堂,那柳县令的妻子也是可怜,传本宫的旨意,去太医院择一名太医过去为其看病,至于治病的银子费用,从本宫的私房中出,难得的贤妻,如今丈夫发达了,总不能让她落得没结果。”风月好似闲话家常一般,再次插了闵太师一刀。“娘娘慈悲。”大家伙儿还得说好。出勤政殿的时候。闵太师的脚步都是虚浮的,所有人都离他有一段儿距离,都知道他心情不好,不少人的目光隐晦的放在永宁侯身上,你孙女儿这战斗力可够强的啊,绝对的彪悍。永宁侯保持着面无表情,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知道孙女儿有才还是因为上次孙子赴任的事情,但是那时候他以为封悦有才不过是这些生活中庶务的才干,万万没想到,朝政她竟然这么通,闵太师的下马威没成功反而将他自己儿子折了进去,这等处理手段,就是他怕是也没有这份急智,这绝对是政治老油条!想到这里,永宁侯更加放心封悦的地位,想必孙女儿的皇后位稳得很。闵太师回了太师府就砸了自己手边的笔洗,仆人们面面相觑,各个缩了缩身子,自家太师涵养高,从来不轻易发火儿,这、这、这是怎么了?可惜无人敢劝。坐在椅子上,闵太师恨得咬牙切齿,终日打雁没想到让大雁啄了眼睛。现在还有什么想不通的,什么都能想通了,为何皇后出身那么差,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却点她为太子妃。还不是为了给现在的皇帝当谋士?难怪难怪,那么着急的迎娶风家小娘子过门,也难怪现在的皇帝是娶妻之后才越来越靠谱的,在那之前一直以伤心为名义,不参与政事。陛下为何总是反应慢,总喜欢隔一晚再说出自己独到的见解和处置方法?去他的稳妥,去他的老成持国,分明就是询问皇后去了!这会儿闵太师把所有的一切都想的清楚明白,这个皇后才是不好糊弄的主!大发了一顿脾气他才彻底冷静下来,赶紧给儿子去了一封信,安抚儿子,然后又开始琢磨,如何起复的问题,想到这个,再次咬碎了钢牙,心中对风月是破口大骂,甚至永宁侯都被他捎带了!打发走了朝臣,风月冷笑一声,哼!不信你们不老实,然后就开始在勤政殿批阅各种奏本,她本就胸有丘壑,这会儿批阅起来不要太容易,工作效率比骆文滨高得多,全部批阅完毕也不过刚刚过午。风月精神好,没有午休,而是直接去了静心宫,正巧骆文滨午睡刚刚醒过来,看到风月,很是高兴:“都处理完了?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处理完了,为难什么的,你不是应该想想我有没有坑他们吗?”风月真是满脸的自信。骆文滨满脸笑意:“这就好,这就好。”对于风月他还是很信任的。“所以你放心,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耗神。”风月对于骆文滨很是心疼,夫妻这些年,就是快石头也焐热了,何况风月又不是石头。“嗯。”骆文滨要起身,风月立刻扶着他,身边则有宫人将枕头堆叠起,令骆文滨靠的舒服。“你们都下去吧。”眼看骆文滨是有话要说。风月立刻挥退了宫人。宫人鱼贯而出,飘雪则体贴的将门关好,然后自己同两位嬷嬷一起守在外面。“怎么了?”风月坐在骆文滨的床边,喂他喝了一点儿水,刚刚听他的声音,有点儿沙哑。第六十九章骆文滨喝水润喉之后,这才说:“你是知道我的,原本没想过做皇帝,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想过做太子,当初皇兄突然驾崩,我和母后是靶子,这才争这个皇位。”骆文滨一顿,喘了口气继续说:“我只想自保。”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