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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戴着一个玉佩和这个绣着’文林’字样的福袋。”“原来还有这样的机缘。”华允文感叹,“不过若云向来善心,对此我倒是不意外。”“多谢。”沈墨白起身,朝着小七的方向躬身作揖,“救命之恩,感激不尽。”顾言意也随其施礼。小七心中震撼,但也知道她与沈墨白机缘再盛,也都没有意义了。“若当年我救过你,后来你也救了我一命,如此正好两厢抵消,两不相欠。”忽然之间,好似有谁在沈墨白心头狠狠打了一拳,震得他肝胆欲裂。第22章山路弯弯曲又折“大哥,先前你一直没提回莫忘谷的事,我以为咱们是要一直陪着小七,直到诸事安定的。如今怎么突然就要回去了?”众人各自回房,顾言意终于得了机会把心中所想一股脑倒出来。沈墨白沉吟片刻,方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小七心意已定……她和华公子……反正如今事事都已尘埃落定,我们是时候回去了。”“小七和华公子?大哥,平日里我虽愚钝,但我却看得出来,和小七心意相投的分明是你。”沈墨白身形一顿:“言意,你多想了。”“才没有呢。先前,是你不放心小七孤单一人,我们才破例在华府留了这么久。你明明是把小七放在心上的。”“即便如此,也只是因为我把小七当成了朋友。”顾言意摇摇头,道:“娘曾经和我说,因着以前的事,你总会与旁人留些距离,你不会那么轻易把一个人当成朋友。你关心小七,在意她,还把她列在你的保护范围。不仅仅如此,昨天你那般心急如焚的模样,已经不是‘朋友’两个字说明得了的。大哥,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你这么在乎一个姑娘。”沈墨白无法反驳。“大哥,你道我们互相之间有多了解?有时我啥都不说,你就知道我在想什么,而我也把你的一切看在眼里,你和小七之间的事,我看得清清楚楚。现在想想,之前你说什么华府才是小七的归属,也不过是觉得世事无常,不愿勉强别人罢了。这我也明白,当时你不知小七的心意,心里才会害怕勉强,可如今……”“言意,别再说了。小七已经答应华允文了。你没听她说盼我去喝她的喜酒么?”“大哥……”顾言意心中悲戚又无可奈何,半晌方道,“我出去走走。”他出了门,心头的郁气久久不能散去。他搞不懂为什么大人之间的事情要弄得这么复杂呢?明明情投意合的两个人,面前就隔着一层纱了,却怎么就是不肯捅破它呢?什么事都痛痛快快地说出来不就好了。谈成了,皆大欢喜;谈不成,至少也清楚明了对方的心情,以后想起来也不会后悔。何必搞得如此复杂呢?顾言意一路叨叨叨,不知不觉到了兰园,停在了孟辛然房门前。他盯着孟辛然禁闭的房门,内心涌起了一股不可抑制的冲动。“叩叩叩”,顾言意没有犹豫,“辛然,辛然。”孟辛然应声而出,一脸疑惑:“怎么了?”“你赶紧收拾行李,明天一早我们就走。”“我们要去哪?”“回莫忘谷呀!”“你要带我回莫忘谷?”孟辛然呼吸一滞,心跳倏然失了分寸。顾言意握紧拳头,在一秒坚定了自己的内心:“我要带你回莫忘谷,你愿意吗?”“我愿意。”孟辛然脱口而出,由着自己的真实反应,不计后果。霎那间,顾言意露出如阳光灿烂般的笑容,将所有的烦忧与苦闷一一融化。他的眼神带着nongnong的柔情,把孟辛然深深得印在他的眼里,心里。可谁知道,这原来是孟辛然偷来的幸福呢?隔天一早,沈墨白与顾言意一切收拾妥当,准备辞行。“那我们就和小七道别了?”顾言意暗暗试探。沈墨白没有答话。“叩叩”,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请进。”步青云缓步而入,恭敬作揖:“沈公子,我家主人请你到前厅一叙,有要事相商。”“师兄……”沈墨白听着“沈公子”心中无奈,开口想劝,但见步青云表情严肃,只得作罢。“沈公子,请。”“四师兄,可知华公子找我有何要事?”“沈墨白与我们云华派有不共戴天之仇,还望华公子不要阻拦。”韩西晋与云华派数十位弟子立于华府大厅,神色严峻。“华某我从不插手江湖之事,只是我们商人向来讲究以和为贵,华某实在不愿看到你们任何一方血溅当场。”“华公子放心,在下绝不会污了你们华府的宝地。等沈墨白出来,把事情说清了,韩某领着人立马就走。”此时,沈墨白等人正好闻讯而出。“沈墨白!”韩西晋厉声喝道。“何事?”沈墨白应道。“你还有脸问何事?你伙同江城谋害我们云华派掌门,我们今日就是来替我师父报仇的。”“你胡说八道,我大哥才没有……”顾言意怒目而视。“言意,莫急。”沈墨白轻声安抚,而后又对韩西晋道,“我与你们云华派向来无甚干系,如今你们忽然跑来说我谋害你们掌门,未免有些可笑。”“可笑?我倒希望是个笑话。可家师……”韩西晋有些哽咽,无法继续。“还我师父命来!”一云华派弟子高声呼喊。“无凭无据,你们就是占着人多势众。”顾言意不甘示弱。见状,华允文上前一步,道:“韩少侠不如将来龙去脉好生说一说,也好让众人有个头绪。”韩西晋点点头,道:“江湖皆知,武林大会当日,家师宣布将掌门之位传于弟子江城。这本是大喜之事,怎料当晚家师突然病亡。家师虽有病缠身,但当时已经好转,这是江湖各派亲眼所见,人人皆可为证。在下痛心疾首,又觉事有蹊跷,便暗中开始调查。后来,竟发现了这张药方。”说着,他从衣袖掏出一张写满字的纸张,“有弟子亲见,沈墨白受江城所请为家师看诊,这张药方就是当时沈墨白所写。我请景溪城中名医细细研读,发现此药方中藏了一味大补药。若是普通病人服用也就罢了,可对家师却是难以受补。家师就是在喝下此药之后暴毙而亡的。人人都说医者父母心,可是怎知人心险恶!”言罢,韩西晋已是泫然欲泣。顾言意伸手欲拿药方,却被韩西晋灵活避过。“为防有人毁尸灭迹,死不认账,此张药方已交予多个门派掌门过目。”韩西晋补充完,方将药方递给沈墨白。沈墨白心中已然知晓其中蹊跷,并不打算在这所谓的证据上花时间,反倒是顾言意仔细研读了一番。那味补药就被加在药方的最后。字迹与前头的很像,若是旁人很难看出区别来。但顾言意太熟悉沈墨白的字迹了,只一眼就看出那味药不是出自沈墨白之手。“这味药分明是有人仿着我大哥的字迹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