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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数民族啊!你真美!”“讨厌!”姚珊瑚娇嗔。并不是所有拥有美好开始的爱情都会有美好的结局,姚珊瑚已经记不清接下来是怎么发展的,怎么就抛弃了自己美丽的名字阿贡珠,成了姚远的媳妇姚珊瑚。在饭店里打工一年之后十七岁的姚珊瑚怀孕了。她想要姚远和她一起回家去见父母,姚远同意了。两个人买了点礼品,就坐车去了姚珊瑚的家乡。本来很高兴女儿回家的阿贡珠父母,看到女儿硕大的肚皮和跟随而来的姚远,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想要让女儿见识过外面艰难重新回来读书的梦想破灭了。阿贡珠父亲铁青着脸扯着姚远走远了,任凭姚远手里的礼物撒了一地,阿贡珠母亲抱着女儿叹息落泪。姚珊瑚不知道怎么好好的父母就把气氛弄得这么僵,她拍着mama的肩膀说:“阿妈,我这不是回来了吗?阿远毕竟是你们女婿,别闹的太僵了。”阿贡珠的母亲神色复杂的看着被捕获而不自知的女儿,这个傻孩子不知道自己抛弃了多么光明的前途,选择了一条布满荆棘的窄路。最可惜姚远明明没把她放在心上,她却被自己的爱情蒙住了心,根本没感觉到。不到半个小时鼻青脸肿的姚远跑进门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扯着姚珊瑚就走。姚珊瑚顺从得跟着,一只手扶着肚子,转过头和母亲告别:“阿妈,我们走啦,有时间再来看你们。”阿贡珠的母亲和跟在姚远身后不远的阿贡珠父亲,看着毫无留恋之意的女儿泪湿眼眶却没有出言挽留。随后就是几天的舟车劳顿,姚珊瑚和姚远回到了他的家乡——木安市下属的一个小村子。姚珊瑚没想到她一个孕妇见过公公婆婆,竟然就要开始做农活,一旦少做了一点就会被姚远扇巴掌,甚至拳打脚踢。因为公公婆婆对姚远抱怨她:“又馋又懒,别人家媳妇快生了还做农活,怎么就你媳妇不行?这么娇气?我们本来以为你娶媳妇是伺候我们的,谁想到还要让我们这把老骨头伺候她?”那个时候姚珊瑚根本没意识到姚远就是他父母手中的牵线木偶,毫无个人的意愿。在姚父姚母的眼中,姚远是天下第一的好孩子,第一帅哥,就是天仙都配不上他,有的是女孩子前仆后继的想嫁给姚远,打死她一个,还有千千万。至于她肚子里是男是女还不知道的孩子,姚父姚母就更不在意了,只要有女人,孩子多的是。人总是舍不得自己付出很多的人,或者物,就好像赌徒,总以为自己可以翻本,事实上呢?所有的付出都不过如同沉船,再也无法浮起。要不是痛彻心扉,就无法叫醒执迷不悟的赌徒,姚珊瑚也是。有一天很平常的日子,因为随着身体越发沉重而回家晚了半个小时的姚珊瑚,不出所料的被打了一巴掌。她狠狠的瞪着姚远,讽刺他:“你也就打女人的能耐了,成天不干活,让我一个孕妇去地里干活,你也好意思?”如同点燃了□□桶,姚父姚母一起扑到姚珊瑚身上,连踢带踹:“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骂我儿子?我儿子看上你是你们家烧了八辈子高香!打死你个没尊重的畜牲!男人也是女人能骂的?”姚远抱着双臂倚着墙冷笑,看着姚珊瑚被打的头破血流。当姚父姚母打不动了,他走到缩成一团的姚珊瑚身边,扯着她的头发看她的神色,一看她不服气的眼神,火气上涌,一脚踹在姚珊瑚的肚子上:“就你这种人生的孩子我也不稀罕!弄死得了!”一直被打没哼一声的姚珊瑚发出悲惨至极的哀嚎,鲜血如水般涌流,她先是徒劳无功的捂住自己腹部,然后反应过来颤抖着伸出沾满鲜血的手,低声下气的恳求:“求你们快送我去医院!孩子要保不住了!”姚家一家三口好像没听见一样,坐在桌子旁开始吃晚饭,看都没看她一眼。还是左右邻居听见惨叫过来把她送到木安市医院。孩子终究没保住,而且因为zigong损伤,姚珊瑚终身不能再做母亲了,此时她不过差两个月才十八岁。刚从包装车间下班,吃过晚饭的张云打开寝室的门,看着互相涂消毒水和化瘀膏的董瑞雪和姚珊瑚,长叹一口气。董瑞雪和姚珊瑚带着羡慕的看着张云不约而同的轻声说:“我也是寡妇就好了。”第4章讨薪掐好时间,侯大勇带着弟弟侯二勇和十几个同病相怜的弟兄,第五次闯进金谷建设的办公楼,直奔五楼,把掌管工程外包的钱广进正堵在办公室。钱广进看见他们就头疼,放下手里的图纸,摘下眼镜使劲的按着太阳xue:“哥哥们啊,我不是不帮你们,钱我已经和你们的包工头孙刚结完了,他不给你们钱我也没办法!你们找我也没用啊!”辛辛苦苦在工地干活大半年,眼看工期结束,要拿钱回家过年了,结果包工头卷款私逃了。大字不识一个的他们废了无数嘴皮子,走了无数冤枉路,被人耍了好多次,才真正找到一个比较靠谱的有关人士——钱广进。二十六岁的侯大勇满脸愁苦,看起来好像三十六:“钱兄弟,我们也不是要成心和你过不去,我们只是想麻烦你告诉我们姓孙的在哪里住,我们好去找他。”不出所料听到的是这个要求,钱广进又一次和他们解释:“我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我也不知道,每次都是事先约好时间,他来找我。”这句话仿佛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这些满面愁苦之色的汉子们眼里最后一丝希望也消失了,他们神色萎顿目光空茫的走出了金谷建设。“看路啊!你们不要命了?”一位货车司机脑袋从车窗里伸出来,对着不知道怎么走到马路上的他们吼道。讨薪无果,走路还被人吼,侯大勇一股邪火上涌,冲司机吼道:“有能耐你压死我呀!反正我也不想活了!”本来打算继续开车的司机一听这话,反倒将车停在路边,下车走向他们,一边走一边从兜里掏烟:“大兄弟怎么了?这是经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大火?”侯大勇接过烟狠狠的吸了两口:“家里穷,出来在工地打工,大字不识一个,也不知道签合同。我们兄弟十六个干了八个月,没拿到一分钱,包工头就卷款跑了。我们磨破嘴跑断腿找到了包活的公司,人家说他们也无能为力。眼看就过年了,家里老人孩子还等着拿钱回去过年呢!这他妈叫什么事!”司机拍拍侯大勇的肩膀:“老弟,你们是没遇到好人,现在跟哥走,哥带你们去批发市场,年底批发市场正缺力工,一天一结,不怕黄钱!”十六个人闻言惊疑不定地看着司机,不敢相信竟然有这好事。司机看他们的神色哈哈一笑:“你们还有啥值得我骗的?我姓李,叫李强。搞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