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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回去。寄人篱下,不要多话,好奇害死猫。男人将蜡烛吹灭,搁在桌上,脸对着青诏的方向,嘴边夹带着一丝雨化春风的笑意:“我叫林清流,旁边那两位是赵成卫先生和王燕女士,都是路上遇到突发情况,来避雨的。”赵成卫和王燕生疏的朝青诏点了点头。据了解,这个赵成卫是从农村到市区探亲,结果回来的时候遇到暴风雨,才不得已跑到这里避难的,而这个王燕是燕城的一名女记者,下乡采访,结果回来的路上遇到山体滑坡,车抛锚了。怎么看都是一群难兄难弟,青诏干笑着和他们打招呼:“你们好,我是何青诏。”她扯了扯肖河的衣袖:“这位大兄弟叫肖河。”肖河在拿手机看天气预报,山里信号不好,等了大半天也没刷新出页面,他干脆关掉手机,嘿嘿的笑了一声:“你们好。”解痕沙摸黑开了三个小时的车,终于在路边看到了他那辆被泥浆溅了一身的跑车。他平日视若珍宝的爱车歪在坑坑洼洼里,脏兮兮的,仿佛新一代的蓝翔挖掘机。他心疼的咒骂了一声,打电话给肖河:“我到地点了,你们在哪里?”肖河听到解痕沙的声音感动得就差没热泪盈眶了:“解哥,你终于来了!我和小jiejie在别墅里。”解痕沙透过车窗往外看:“哪里的别墅?”“从车抛锚的地方往北看,有一栋发着光的两层别墅,看到没有。”解痕沙打开车门,跨下车,走到路边,朝北方张望了几眼。狂风吹得他的薄衣沙沙作响,他抬高下巴,眯起眼,终于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了那道光。“看到了!”肖河挂电话前还不忘提醒了一下解痕沙:“解哥,别墅前面有一条峡谷,你过吊桥的时候小心点,风大!”青诏喝了几口姜汤,心里暖呼呼的,面色也跟着红润了起来。“影帝来接我们了?”她别过头,问旁边的肖河。肖河端起碗,一鼓作气的把姜汤全部灌进自己嘴里,心满意足的“哇”了一声:“对啊,解哥承诺过的事就一定会做到,我们马上就能回去了,高兴不?”青诏一脸期待的猛点头:“嗯嗯!”“不是我想打击你们。”王燕葱白的小指捏着汤匙舀了几下碗里的姜汤,语速慢吞吞,有点吊人胃口的意思:“我刚才看了一下天气预报,台风很快就要登录燕城了,你们今晚恐怕是回不去的。”“什么!”青诏和肖河异口同声的惊呼道。回不去了?那影帝过来做什么?咚咚咚……就在青诏和肖河满脸惊讶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极速的敲门声。林清流撑着桌子起身,想去开门,青诏阻止了他:“林先生,我来吧。”林清流坐回椅子里,淡笑:“好。”青诏小跑着过去,刚拉开门,屋外的风夹着雨丝就往她身上刮,她冷得哆嗦了一下,迎风抬头。解痕沙站在门外,垂着手,眼里冒火,头发乱做一团,全身湿黏黏,差不多已经是个废材,可嘴唇仍旧倔强的抿着。青诏的眼睛有些模糊,有异样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往心头涌。四年前,她考上燕城大学,带着满心的喜悦想找这个叫“解痕沙”的人,找遍了全校的各个专业,最后的结果全都是“查无此人”。青诏觉得自己和解痕沙的缘分也许真的就到此为止了,直到那天,几个室友围在电脑前看推理神剧,当时,剧中的天气就跟今天一样,黑云压城,狂风暴雨,他随着闪电出现在屏幕中,满身的污垢,满脸的血迹,肮脏而狼狈,像从臭水沟里拎出来的乞丐一样,完全看不出原本的真实面目,连室友都忍不住发出了“恶心”“变态”“猥琐”这样的字眼,可她却能第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人。昔日想成为数学家的偏科生误入歧途进了娱乐圈,以一个连环变态杀人犯的姿态再次出现在眼前,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居然握着拳头信誓旦旦的吼了一句:“你们看着吧!终有一天,他会站在世界的最顶峰,接受属于他的赞美!”吼完后才发现,室友看她的目光宛如看一个智障。男人站在门外,一声不吭的,表情有点委屈。青诏壮着胆子抓住解痕沙的手臂,一个大力把他拉进了屋里,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外面风大雨大的,你忤在那里做什么?先进来再说!”青诏握到了解痕沙被烫伤的那个弯月形疤痕,他觉得手痒痒的,有点不舒服,就反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一出远门就刮台风,也是世间仅有的了。”青诏:“……”王燕作为一个记者,看见解痕沙,就跟看见年终奖金一样,心中的喜悦之情完全不亚于青诏,掏出包里的摄像机就想给解痕沙来个微笑五连拍,可天不遂人愿,她相机进水了,只好作罢。肖河非常贴心的给解痕沙递过去一张椅子,问:“解哥,咱们燕城真要刮台风了?”解痕沙:“嗯,警报已经拉出来了。”肖河泄气:“那咱们今晚是不是回不去了?”“如果你想被风吹下山崖的话。”青诏到厨房跟阿玲要了碗姜汤,端出来放在解痕沙桌前:“解哥,喝这个!”解痕沙垂眸,瞅了眼那碗黑红黑红的液体,问:“什么东西?”青诏笑道:“姜汤啊,特别好喝,还能预防感冒。”解痕沙信了她的话,拿起勺子舀了半勺,低头尝了一口,表情平静,动作优雅,就跟坐在五星级酒店里喝红酒一样,勾得人心乱醉。青诏站在他身边,莫名觉得今晚的影帝特别好哄。王燕一脸讪笑的看着青诏和解痕沙互动,心里不知在盘算着什么,一旁的赵成卫倒是很低调,从刚才就一直没怎么说话,好像对眼前的事半点兴趣也没有。屋外的风越吹越猛,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闪电照亮窗户,树影婆娑,宛如鬼魅。“云伯,夜深了,你把楼上和楼下的客房都收拾一下,给几位客人用吧。”林清流吩咐管家,自己摸索着站起身,准备回房休息。才刚走了几步,大门又被敲响了。“我来!”青诏开门开习惯了,一个箭步飞过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