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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膛,道:“我舍不得你。”裴翊温柔的抚了下洛子娆的头。“我也舍不得你啊,阿娆。”洛子娆抬头看他。“那你什么时候回来?”裴翊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的脸。“我不知道。我会尽快的。”说罢,裴翊低头深深地吻上了洛子娆柔软的唇。洛子娆顿时紧张得不得了。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了,可她还是会紧张的一踏湖糊涂。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也不知此时应该把手放在哪儿。索性,洛子娆就直挺挺的躺着了。裴翊亲了她一会儿,就依依不舍的松开了,道:“得走了。”裴翊起身穿上了银色的锁子甲,又戴上了银盔。月光从窗外照进来,在他英俊的脸上笼罩了一层光晕。他的脸很白,却不是那种病态似文弱书生的那种白,而是那温润细腻,像是极好的和田白玉。裴翊换好衣服,转身要走。“裴翊……”洛子娆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微微起身,唤了他一声。裴翊正欲离开,听见洛子娆的呼唤后他顿了一下,站在原地看着她:“怎么了?”洛子娆的心里很难受。世事无常,战场之上生死有命。洛子娆虽没上过战场,但她却很清楚的知道,有多少人去了,就再也没能回来。战争使无数的家庭变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她讨厌战争。她也知道此时大敌当前,裴翊不得不前去迎战。可……可她害怕裴翊会像那些人那样,再也回不来了……“我……我害怕……”洛子娆话没说全,但裴翊却能够明白她的心。他淡然一笑,对着她说道:“放心吧,我好不容易才娶到你,怎么舍不得不回来。”“万事小心。”“好。”☆、军旅生涯黑沉沉的天空笼罩着大地,洛子娆躺在裴翊的榻上,听着帐外成群结队的马蹄声渐行渐远,心里感觉空落落的,似乎是少了些什么似的。洛子娆呆呆地望着帐子顶,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浑浑噩噩的睡着了。天边渐渐泛出了一抹朝霞,如火一般燃烧着整个天空。不一会儿,一轮红日从“火海”之中冉冉升起,照亮了整个天地。洛子娆猛地醒来,发现天已出亮,便再无睡意。她裹好束胸的白绫,又穿上了那套藏黑色的男袍。不多时,便听到帐外雄厚有力的男儿声:“里面的那位小兄弟,翊王殿下要我来带你去训练场上转一转。”军营之中的训练场,是用来训练新兵的地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呆坐帐中望君归,还不如出去跟着练练,兴许日后就能同他并肩作战,上阵杀敌。训练场上,新兵们正两人一组互相rou搏。洛子娆不喜欢王教头一直跟着她,这让她觉得很别扭。于是她让王教头去忙,而自己则站在训练场外,用心记着他们使用的一招一式。蓦地,她发现训练场的角落里坐着一个人。那人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一脸的愁眉苦脸。洛子娆惊讶的发现,那不就是昨天的大橙子吗。洛子娆走了过去。“大橙子,你怎么啦?这么没精神?”“白兄弟,是你啊,”大诚子抬起头,两眼无神的看着她,“军队走了……我已经是这训练场上最老的‘新’兵了。曾经同我一起训练的新兵们都也上阵杀敌了。我真是没用!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我也能得到翊王殿下的青睐,随他去战场杀个痛快?”洛子娆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我看你年纪不大。为何不找个安稳的活好好干,日后再娶个贤惠媳妇好好过日子?”大诚子的脸色变得不太好看,他的眼神氤氲,可声音却如钢铁般冰冷坚硬。“我曾经有个很幸福的家庭,我的爹娘都很疼我。我还有个爱我的哥哥和嫂嫂,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直到……直到几年前的一天,匈奴突来寻衅滋事,屠了我们整个村!……那一天,我正巧去临村办事,等我回来,遍地都是白花花的尸体。我的爹娘,还有哥哥嫂嫂,都被匈奴给杀了!”“所以你想上战场,为你的家人报仇?”大诚子坚定的点了点头。“此仇不报,我田诚誓不为人!”甜……甜橙?洛子娆看着他,默默地出了会儿神。匈奴于他有杀父灭门之仇,所以他想上战场杀几个匈奴慰籍他们的在天之灵也是合乎情理。她想帮帮他。“哎,我说大橙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训练了这么久,都不能上战场的原因是什么?”田诚不解。“是什么?”洛子娆指了指训练场上一组组正在勤奋训练的新兵们。“你看他们在做什么,而你,又在这做什么?”田诚一脸不屑。“上阵杀敌,不过就是拿把刀拼尽全力奋力厮杀罢了。学这些花里胡哨的招式有什么用?”“你怎么会这么想?”洛子娆问他,“若你什么都不会,只拿一把大刀乱挥乱砍,恐怕还没等你伤到匈奴的一根汗毛,就被对方给一刀捅死了。”“男子汉大丈夫,死又何妨?怕死就不要上战场!”真是个死脑筋!洛子娆有些生气得瞪了他一眼。“可你也要死得有价值!”她撂下这句话,也没管身后若有所思的田诚,起身离开了。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洛子娆除了看新兵们的互相rou搏,就是找王教头学上几招。王教头说她很有习武天份,一点就通。可洛子娆心里清楚,她的潜力,远不止这些。一日,洛子娆还是像往常那样去训练场上转了转,却忽听一声“白兄弟”。洛子娆顺声看去,是田诚。“怎么了大橙子?找我有什么事吗?”田诚重重的点了点头。“白兄,你那日的话我想了很久,终于想通了。你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不怕死,但也要死得其所,不能白白陪送一条性命不是?”洛子娆感到很欣慰。这家伙终于开窍了。她拍了拍田诚的肩膀,“既然想通了,就好好同大家练习吧。只要你用功,我相信翊王殿下一定会看到你,允你随他去沙场杀敌的!”*又过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