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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色了。“你也是今年过来参考的学子么?”他问。“是啊,在下姓魏,单名一个仲字。”对方连连对他拱手行礼。又一个姓魏的,不过还好他和魏起泽不是一类人。柴东也自报了家门,就请魏仲进屋坐坐。“不用了不用了!”魏仲却连忙摆手,“刚才我才干了这么一件对不起你们的事,我本来早该走人才对。你们不计前嫌不怪罪我,我已经谢天谢地了,我哪还好意思进你们的房门?我还是走吧,你们刚回来也该累了,你们好好休息。”说着,他就连忙退开,进了北边的厢房。等这个人离开了,春枝才又看了眼魏起泽藏身的屋子,她忍不住学着王氏的样子对着那边唾了口:“混账!”“好了,进去吧!”柴东拉上她。两个人进了房间,也关上门,春枝又忍不住拉下脸。“我还真没想到,这世上会有人不要脸到这个地步!咱们的剩饭剩菜,他也好意思装作是自己的拿来招待别人?既然想装大方,那就出去定一桌酒席啊,那才能表现他的慷慨大方不是吗?”“他哪有那个钱?”柴东摇头,“这种人,就是个时时处处都想着要占小便宜的,咱们不必和他多计较。就他这样,以后必定成不了大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习惯就好。”“以后他成不成大事我才不管呢,我只是想着现在和他住在一个屋檐下头,接下来又还有那么长的时间要和他一起住,我就心烦!天知道他接下来又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来?”春枝没好气的说,“早知道这样,我一开始真不该选租房子,咱们去客栈租个单间,清清静静的多好?至于那些额外的花销,咱们控制住自己不乱花不就行了?反正咱们也没那么多钱可以乱花的!”她发现自己果然还是太天真了,以为省城里租房就和县城里租房差不多。可是才住进来两天,残酷的现实就狠狠的往她脸上打了一巴掌。她后悔了!柴东眉头微皱。“其实事情也没那么严重。”他淡声说,“这种人虽然可恶,却也不是没办法治。”春枝马上就双眼大亮!“你又想到什么主意了?你快跟我说!”“其实很简单,只要小三子出马就行了。”柴东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正蹲在春枝脚边舔脚的小三子。小三子立马脑袋一抬,大大的眼睛里透出一抹防备。转眼,天黑了。夜深人静之际,魏起泽也早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初春的天气,天已经暖和起来了,只是晚上还透着几分清凉。他身上裹着被子,在床上来回翻滚着,不知不觉就把被子给滚到了地上。只身一人在外头,也没人来给他盖被子,他就被冻醒了。不高兴的睁开眼,他一把从地上捡起被子,嘴里还小声咕哝着:“为什么我就没想到带着媳妇一起来赶考呢?不然,家里那个黄脸婆不带,带闺女也行啊!好歹身边有个伺候的人,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这省城的日子真憋屈,等考完了,我要回去好好睡他个天昏地暗!”好容易把被子给捡起来盖在身上,他正要倒下去睡觉,却突然发现头顶上似乎有一抹绿光?抬头一看,可不是吗?房梁上头,两只绿幽幽的眼睛睁直勾勾的盯着他,半天都没有眨一下。这夜深人静的,四周围都黑漆漆的一片,在这样的环境下,这两只绿眼睛就显得格外的瞩目。被这两只眼睛看着,魏起泽只觉得后背上的寒毛一根接着一根的竖了起来。清凉的晚上,他后背上却迅速的沁出了一层冷汗!“妈啊,救命啊,有鬼啊!”很快,一声凄厉的呼号响彻整间屋子,几乎要把头顶上的屋顶都给掀翻了。至于那个‘鬼’?在听到他的嚎叫声后,它没好气的喵喵叫了几声,就一蹬腿,从房梁上跳下来,再从门底下钻出去了。第二天,魏起泽气势汹汹的找到了春枝两口子门口。“你们家的猫,赶紧给我弄走!它昨晚上差点吓死我了!”“你在说什么?我家的猫昨晚上一直睡在我枕头边上啊!”春枝一脸无辜。“胡扯!它明明在我房里的房梁上,盯着我看了一晚上!”魏起泽大叫。“你说它在你房里它就在?证据呢?”柴东也冷声问。“这个……证据我没有,可是肯定就是你家猫没错!咱们院子里也就这么一只猫,我和它还有仇,除了它,谁大晚上的会跑去我房里盯着我?”魏起泽这次是真被吓到了,他也气得不行。这一次,不除掉小三子,他誓不罢休!可春枝和柴东都没把他给当一回事。“你算什么东西?想除掉我家猫?你还不够格!”春枝冷冷扔下这句话,就一把抱起小三子,“小三子,咱们走,别理这个神经病!”喵喵喵!小三子连忙大声应着,还从春枝怀里探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得意的朝魏起泽看了眼。魏起泽气得差点跳起来了!然而,他跳得再高也于事无补,春枝和柴东根本就不理他!到了晚上,他半夜又醒来,结果发现房梁上又出现了几只绿幽幽的眼睛。但是这次不止两只了,是四只!第二天,那眼睛又变成了六只。第三天,八只……不管他怎么防备,锁门、关窗、在门缝底下塞东西堵住,这些猫却都跟成精了一样,轻松的就把门缝下头的东西给掏出来,也咔擦两声就拨开了窗子,然后堂而皇之的爬进他的房间。等吓到他后,再堂而皇之的从他眼前爬走。就算知道这些只是猫,可大晚上一睁开眼就看到这么一双绿幽幽的眼睛,是个人都会怕啊!而且这些猫一个个邪得很,钻天入地的,几乎无所不能。晚上他被这些猫吓,白天在院子里看到小三子,小三子还专门跳到高处,居高临下的逼视他。那眼神……那给他的感觉,别提多憋屈了!魏起泽忍无可忍,去找了脚店的伙计来主持公道。结果伙计听了,他都笑了:“有你说得那么邪吗?那猫我又不是没见过,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