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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考中了?”“都有。”柴东冷声说。“都有?”王氏嗓音立马拔得高高的。春枝点头。“他媳妇生了个大胖小子。顺便,王宗平也考中了今年的解元。”王氏的嗓子哑火了。好半天,她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原来是这样啊!那小子运气可真好,这下可是双喜临门呢!不过,生儿子、中解元,这下我儿早八百年前就办到了,哪像他还一直挨到现在?所以,我儿还是比他强多了!”春枝默默的低头翻个白眼。都这样了,她婆婆还能找到话来抬高柴东贬低王宗平,这手段也是厉害。“他的确是很强。”柴东又轻轻开口,“所以,来年春闱会场相见,我们彻底决一雌雄,这样很好。”终于,在两个人互相错过了上次的秋闱后,老天爷还是安排他们又一次撞到了一起。或许这就是上天在冥冥之中注定的吧,他们就是要被推到一起比,想逃都逃不掉!王氏连忙点头。“的确是很好!儿啊,这次你一定要好好表现,坚决要把那个姓王的给踩在脚底下!娘相信你一定办得到!”“嗯,我是办得到。”柴东点头,居然这么笃定的就把话给说出口了。春枝都禁不住一阵心惊rou跳。他是上一届解元,王宗平是这一届的解元,这足以证明他们俩的水平都不低。马上,解元对上解元,两个都要撸起袖子露出自己的真本事了。到底鹿死谁手,谁又能说定呢?要说之前柴东考了解元,春枝还很为他感到得意的话。可是现在王宗平中了解元的消息传来,她突然就有点恍惚了——好像这个解元也不值什么钱啊,怎么他们随便考考就能中了?但马上她就知道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第二天,村子里就涌进来无数的人。镇上的乡绅、县城里的那些人家,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王家村来了,老族长家里人山人海的,屋子里都坐不下了,后来的人都只能端了个小板凳坐在门口,等老族长和前面的人说完了话再放他们进去。原本平平无奇的王家村,却在四年内接连出了两位解元,这对于整个余庆县、乃至三江省来说都是一大劲爆消息。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开始重视起这个地方,大家也都纷纷过来这里亲自查看环境,都想知道这一方水土到底从哪里吸取了那么大的灵气,竟是能养出来两位年轻有为的解元公!虽然柴东不姓王,但好歹也是从小在王家村长大的。现在他们又在王家村盖房子置地,俨然已经是王家村的人了。而在外人眼里,他身上也分明是标了一个王姓的,老族长自然也已经把他给归为王家村的一员。如今王宗平还在省城里游走,老族长一个人招待不过来那么多人,就请了柴东过去帮忙。正好春枝现在养的秋蝉还没完全结茧,他们还要等上几天才能出发,柴东也就过去陪他陪伴宾客了。柴东这两年在县城里也有了几分脸面,那些人家他大都认识。一开始,大家都相处得十分融洽。但渐渐的,春枝就发现情况不大对劲了。这一天,柴东早早的就回来了。而且回来后他竟然也没有抱盼丫头,而是直接回到房间里,就关起门来生闷气。春枝刚做完一个绣件,本来还想让他来点评一下优劣,自己也好吸取教训,弥补不足呢!结果谁知道,他竟是一句话都没有和她说,就直接从她跟前走过去了!春枝赶紧放下针线,她也走进屋子里。“相公,你怎么了?”她忙问。“没怎么,就是心情不好。”柴东淡声回应。春枝撇撇嘴。“你觉得你现在还瞒得过我吗?咱们一个屋檐下过了这么多年了,你一个表情一个动作是什么意思,我一看就明白了。结果你现在还想骗我?你明明就是有心事!”柴东无奈抬起头。“好吧,是有一件事。”“那你说啊!有什么为难事,你和我说了,我帮你想想办法。”春枝忙说。“你想不到办法的。”没想到柴东却摇头。春枝更奇怪了。“到底是什么事?”“今天,我听到他们提起我爹了。”柴东终于说了。春枝就是一个激灵。“你爹?他们不都说那是一个禁忌的吗,怎么现在突然提起这事来了?”“这个以前或许真是一个禁忌,可是毕竟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如今的皇上稳坐皇位,他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而且现在他不是年纪大了吗?不止怎么回事突然开始追忆当年的兄弟情。他那些兄弟们,早在他上位前后就死的死走的走,京城里只剩下一两个畏畏缩缩的,直到现在都还吓破了胆,只敢缩在自己的王府里吃喝玩乐。他追忆往事,不止怎么回事就把雍王又给翻了出来,又是给他重修陵寝,又是厚赏他的子孙,这就叫所有人都放松了戒心,也开始谈论起当初的那件事。”而一旦说起那件事,他爹柴一博就是一道绕不开的槛。春枝明白了。“皇上怎么突然想起干这种事了?按理说,他不是应该恨雍王狠得要死,巴不得把他给挫骨扬灰吗?”“这就是皇家人玩的权谋之术了。他们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公诸于众?”柴东苦笑摇头,“到现在,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一两个月了,不然也不至于会传到咱们这里来,还叫他们都给讨论上了。”虽然皇帝亲手解开了禁令,但毕竟是当初和皇帝争抢过皇位、而且还让现在的皇帝吃瘪过好几次的人,大家伙就算讨论,谁又敢说雍王的好话?那么作为当初雍王左右手的柴东他爹,那肯定更得不到几句好话了。柴东身为人子,坐在人群里头听着别人那样诋毁他亲爹,他心里又会事什么感想?不过,就算再愤怒再不爽,他也不能发泄。不然,要是给人知道他就是柴一博的亲生儿子,那他的处境就更糟糕了!想明白了这些,春枝都忍不住开心心疼他了。她赶紧握住他的手。“真是苦了你了。”柴东扯扯唇角。“这个不算苦。既然是我亲爹做出来的事情,我认,他们骂他也是应该的。就是……”他顿一顿。“今天我听他们说到,当初柴家覆灭的时候,柴一博有个还不满周岁的儿子,被人给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