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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其他的,他们以后自然会慢慢想办法。第二天一早,楚旭果然就背着几个大包袱,他都没有坐车,就直接带着小厮骑马往三江省那边赶回去了。戴义在休息了几天后,柴东也写了一封书信,嘱托他带回去给他父亲。戴义也就骑上马回家去了。到这个时候,春闱也开场了。一如过去每一次一样,春枝每天早早的陪着柴东出门参考,等他考完了两个人再一起回家。但至于考得怎么样,她一句话都没有问过。如此,很快几场考试全部考完。等交完最后一张卷子走出来,柴东走出考场,他对春枝扬唇浅笑。“没问题了。”春枝顿时如释重负。既然他说没问题,那就肯定没问题!“相公你真厉害!”她又忍不住真心的夸奖他。然而这次话音刚落,就听到旁边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传来:“大jian臣柴一博的儿子嘛,那当然是个厉害的。想当初,他爹更厉害呢!”春枝心口一紧,她连忙转头看去,就发现那人竟是当初柴东书院里的学生。之前过年的时候,他还亲自上他们家来拜过年呢!结果现在,这个人却一副和他们划清界限的模样,远远的站在距离他们三尺开外的地方,眼中义愤填膺的,真好像他们做了什么祸国殃民的事情一般!在他身边,还簇拥着好几个白鹿书院的学子。他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那冷漠的眼神里分明可以看出来,他们也已经在心里和柴东划清了界限。春枝顿时心都凉了。但柴东却面色如常。他一把拉上她的手:“咱们过咱们的日子,管那些阿猫阿狗说话干什么?反正他们也考不过我,也就只能在这里说些酸话了。”那边的学子们听到,他们立即脸色就变得很难看。柴东却看都没有再看他们一眼,就径自拉着春枝走了。“哼,这个jian人!”一直等到他走了,那个刚才出声冷嘲热讽他们的人才哆嗦着嘴皮子低骂,“真不愧是大jian臣柴一博的儿子,他一看面相就不是个好人,却还偏偏装模作样,我最看不惯这等人了!以前在书院我就老觉得他沽名钓誉不像个正经人,现在事实证明,我果然没有看错!”其他人纷纷点头应和。说话间,却听一个笑吟吟的声音从旁传来:“你们在说谁呢?刚考完,哪来那么大的怨气?”“王解元!”这群人忙不迭又回过头来,顿时全都满脸堆笑,还一窝蜂的涌了过去。“王解元,你这次考得如何?榜上有名肯定是板上钉钉的吧?”刚才还对柴东咬牙切齿的,现在一转头,他却是笑容满面,就差摇着尾巴让王宗平来摸他的头了。王宗平淡笑。“还不错,按理说不会名落孙山。”“王解元您都这么说了,那肯定就没问题!我们等着你金榜题名,为三江省、为我余庆县扬名!”一个人说着,其他人赶紧点头,夸奖的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倒。说了半天,又一个人小声咕哝了句:“最好你能考中前三甲,把姓柴的给比下去,那才叫好呢!”王宗平立马眉梢一挑。“你们是在说柴东么?他得罪你们了?”“哎,现在是得罪不得罪的事吗?”这些人摇头叹息,“我等读书人,从来就立志要发奋读书,日后入朝为官,为百姓谋福祉、安定天下,这也是大部分读书人一直以来的目标。可是,偏偏我们之中总会出一些败类,当初他父亲柴一博就是,结果后来柴一博倒了,举国上下谁不欢欣鼓舞?我们还当他们一家人都死绝了,以后世上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人了呢!结果谁知道,才二十年时间,他的儿子又横空出世,甚至这个人还是在我余庆县长大的!现在想想这事,我还羞愧不已。这个人去哪里不好,怎么就去了咱们余庆县呢?连带咱们县里好好的名声都要被他给带累坏了!”其他人也跟着摇头,唉声叹气个不停。王宗平听了,他却是淡淡一笑。“你们未免也把话说得太过了点。他父亲是他父亲,他是他,他们是不一样的。柴东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我看他虽然性子是古怪了点,但人品也不算差,尤其学问是真的好,不然他也不至于能考中解元,还能进白鹿书院当先生。而且,他父亲的事情不是二十多年前就结案了吗?柴一博也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但柴家出事的时候,他才多大?你们将他父亲做过的错事怪罪在他头是,那也未免太牵强了点。”“哎,王解元你心胸宽大,我们自愧不如。可我也记得一清二楚,当初你们刚进书院读书的时候,他家里穷得连匹马都买不起,每次回家都要蹭你的车坐,还一蹭就蹭了好几年!也亏得是你好脾气,一直让他给蹭。要换做是我,我最多给他坐了两次。下次他要是再敢厚着脸皮往上爬,我肯定一脚就把他给踹下去!”“就是。我就从没见过像他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也不知道郑山长是怎么想的,居然还请了这么个人去书院教导学生,他难道就不怕这个人把那些好好的学子都给教坏了吗?”“是啊是啊,这个人未免太可怕了点!不行,这次回去,我就一定要向郑山长进言,让他把柴东从书院先生的名单里除去。要是不除掉他,那我以后都不去读书了,我家里的亲戚朋友也都不去!”“没错。不除掉柴东,我们都不去了!”一群人越说越激动。不管王宗平怎么好声好气的劝,他们却已经打定主意,甚至都商量好现在就要一起回去写请愿书!甚至,他们还邀请王宗平:“王解元,你和我们一起吧!要是有你的名签在上头,那这份请愿书就更有说服力了。”“还是算了。”王宗平赶紧摆手,“毕竟乡亲一场,我娘子难产的时候还是他娘子陪着的呢!我要是做这种事情,那也未免太过忘恩负义了点。再说了,他娘那么凶悍,要知道我参与其中,她还不跑去掀了我家的房子?所以算了算了,我还是独善其身的好。”“哎,王解元你也不容易啊!”学子们听了,他长长的叹息了几声,就不再强求了。几个人毕恭毕敬的作别,然后成群结队的走了。目送这些人远去,王宗平才唇角一掀,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