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眶都红了。柴东低头不语。此时此刻,太后也才幽幽长叹了声。“罢了,既然这是北国你的心意,那哀家只能顺了你的意了。只要以后,你自己不后悔就行了。”“女儿不会后悔!”春枝立马抬头大叫。既然太后都已经这么说了,那春枝的事就已经定论了。至于柴东……皇帝又咬牙。“柴卿,你果真要把自己的下半辈子幸福都给耽误了吗?”“皇上,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这是微臣的本分,何来耽误下半辈子一说?”柴东一本正经的摇头。皇帝牙根子痒痒得不行。“好!”既然如此,他干脆将头一点。“既然这是你的心愿,那朕答应你就是了!”“皇上!”淑妃听了,她赶紧低叫一声。皇帝却冲她摇头。“爱妃,这是柴卿自己的意愿。而且你刚才也听到了,他的意愿十分强烈,根本不容更改。朕也是没办法了,只能随他去了。当然,如果他日后愿意改变想法的话,朕自然也是乐意为他牵线做媒的。”说话间,他还意味深长的看了春枝一眼。春枝却只淡淡瞥了眼淑妃已然难看到了极致的面孔,就又低下头去。柴东早说过,这个皇帝是个聪明人,心思算计十分的厉害。那么现在,皇帝分明就是又算计上了——这朝堂之上,外戚泛滥,尤其以皇后、皇贵妃的娘家人居多。淑妃身边就一个柴东,原本还有个春枝,虽然只有这两个人,但他们的能力却都不容小觑。后来春枝离开柴家,被太后收为义女,现在又和梁王混在一起,天天钻研些种棉花种桑树养蚕的事,也算是被收归皇家了。现在就一个柴东,他是淑妃唯一的靠山。这两年淑妃一直忙着张罗给他再娶,就是为了给他再找一个出身显赫的妻子,也顺便给自己再树立一个更强的靠山。可是,柴东却死活不愿意。现在更好,柴东直接把淑妃的这个念想给断了!那么以后,他就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妻族的帮扶,淑妃在后宫能力也有限,梁王又远在凉州,天天都忙着赚钱,根本不理朝政,这赫然就是一个孤臣啊!偏偏他的能力还那么强,正好可以被化为皇帝手中的一柄利剑,任由他所向披靡。所以,接下来的日子,皇帝会更宠淑妃、也更信任柴东。只是这份宠信,全都靠柴东的牺牲换来的。这个道理,淑妃她不会不明白。不管这对姐弟俩怎么闹,但是到头来,柴东还是选择了对淑妃最有利的一条路。当然,淑妃乐不乐意领情、会不会觉得柴东是在帮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反正,现在的淑妃脸色那个难看哟,都已经到了在皇帝跟前都绷不住的地步。甚至,她还狠狠的回转头来剜了春枝好几眼。搞得好像柴东不愿意再娶是她祸害的一般!春枝唇角轻扯,她就大大方方的和淑妃对视——真要说祸害的话,这个祸害也该是你才对。你弟弟会沦落到现在的地步,全都是因为你!淑妃又狠狠的磨了磨牙。春枝都能听到从她嘴里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磨牙半天,淑妃才又回过头,楚楚可怜的看向皇帝:“皇上,臣妾身体略有些不适,臣妾想回去休息了。”“爱妃你大病初愈,今天又劳累一天,的确是该好好休息才对。”皇帝连忙点头,又亲手扶上她,“既然如此,那这里就散了吧!大家都累了,赶紧都回去休息吧!”“是。”皇帝发话,大家自然全都依从。春枝也站起身,她信步来到太后身边。此时,她又察觉到有两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抬起头,她又对上了柴东的双眸。春枝冲她扬唇一笑,柴东见了,他也勾勾嘴角,释出一抹笑意。农女不可欺第610章我不后悔一对曾经的夫妻,虽然分别两年,却依然合作无间。但是,也只有合作无间了。有惊无险的度过这个风波,两个人目光交汇过后,就各自别开头去,分道扬镳。除夕过后,就是正月。京城里天寒地冻的,路上的冰还结得厚厚的,要等到正月过后才能慢慢化开。至于凉州那边的就更不用说,天气转暖怎么也是二月的事了。所以,太后可不舍得在这么冰寒的时节放春枝母子几个离开。她老人家依然把春枝给留在身边,让她陪着自己见客,春枝也就打起精神同那些京城贵妇们打起交道来。一晃,元宵节过去,衙门开印,皇帝也忙碌了起来,来后宫里拜见的命妇们也才渐渐少了。然后,太子妃和吕侧妃的人也前后脚的来见春枝了。太子妃人在东宫,行动更方便,所以早早的就已经派了几波人过来,想要将春枝给拉到自己的阵营中去,却都被春枝给推脱了。到最后,他们不得已还是只能接受了春枝一开始定下的规矩,花钱买自己想要的。至于吕侧妃派来的,则是曾经和春枝共事过的林夫人。林夫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腼腆。她对春枝见礼过后,就低叹了口气:“我知道,公主您心里自有主意,而且只要拿定了这个主意,那谁都别想让您改。所以,我根本就不指望说服您如何,也不打算浪费这个口舌了。”她倒是对自己了解得够深。春枝勾唇。“那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我是来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的。”林夫人说着,又对她屈身行了个大礼,“公主,两年了,您对我们的惩罚也该够了,求求您就放过我们一马、让我们都喘口气吧!”春枝听得眉梢一挑。“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自从离开柴家后,和柴家有关的一切我就没有再插手过了。一枝春你们经营不善,导致到现在这个地步,也都是你们自己的原因,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一枝春沦落到现在的处境,这的确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我们也已经做好打算按照您的要求去凉州买布买花样了。只是,现在我和您说的,却不是这件事。”林夫人摇头。春枝就更不理解了。“那你到底在说什么?”“就是……”林夫人抿抿唇,她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我说的,是柴大人他这些年对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