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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毫不留情地推下池:“身体那么脏,在里边好好清洗干净再上来。”转身看向吴妈:“看好她,没在里面呆足一个小时别让她出来。”慕容珏离开后,吴妈凶狠地瞪了她一眼:“好好呆在里面,别给我捣乱,否则有你好看的。”她靠着池壁不住地喘着气,她的身体太过疲惫,刚的挣扎几乎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即使她想反抗也再没有多余的力气了。夜里的池水温度极低,她紧紧环抱住身体,却抵不住身体却愈来愈冷,安静下来才感觉到脚下伤口传来的刺痛,雪上加霜的痛让她的脸苍白的近乎透明。一分一秒过去,身上冷得几乎麻木,脸却开始灼热,她坚持着不让自己倒下去,等待一个小时过去,视线却抵挡不住疲倦开始模糊。她一次次迫使自己清醒,直到再也坚持不下去,看到坐在池边躺椅上裹着一袭毯子的吴妈起身离开,她才慢慢向扶梯移动,一点点将身体往上挪,尝试好几次才爬上去。她很庆幸自己还有力气爬上来,脚落地,伤口已经麻木感觉不到一点疼痛。门口,看到一头湿透的长发散披在脸颊,低垂的头看不清面容的她,吴妈吓了一跳。她却浑然不知地朝楼上走去。将湿衣服揭开丢在一旁后,她便将自己放倒在浴缸里,放开温水,让温水一点点浸湿身体,她则再没有一点力气闭上眼,她本打算泡一会温水就起来到床上躺着,可是身体变得越来越重,头越来越热,和身体一样变得沉重,她再没有一点力气去挪动身体,躺着躺着竟然睡了过去。梦中又回到那个挨饿受冻的日子,蓝斐姒拽着她在小巷道里穿行奔跑,就在他们快被身后的一群男人追到的时候,蓝斐姒突然放开她的手独自向前跑去,唯一摔倒在地上,看着不时害怕地往后看的蓝斐姒低下了头。每次都这样,一次次把她丢下,几天后她安全了又来寻她。她以前不明白既然她是累赘又为什么要花精力来找回她,现在她知道了,因为她是慕容玺的孩子,她不是一直梦想嫁入豪门吗,又为什么不直接带着她来找慕容玺?她坐在地上,那些男人追上来,幸运的时候他们会放过她去追蓝斐姒,有时候不幸,追上她的人会把对蓝斐姒的恨发泄在她身上,而她被打的遍体鳞伤后只能呆在原地,等待蓝斐姒安全了来寻她。弱小的她不知道没了蓝斐姒该怎么活下去。等待是那样的寒冷和漫长,没有吃的,实在饿得不行,她会弄破身上的衣裳,像乞丐去人多的地方,在身前放一个破烂的碗,等待好心人的施舍,冷的时候就只能往挡风的地方钻。好多个冬天的夜晚她都以为她要被冻死了,可几天后醒来她又会躺在温暖的床上,身边蓝斐姒焦虑地看着她。所以她是那样的畏惧死亡,死亡很痛苦,很冷很饿。她不想死,可这一次闭着眼的她怎么都睁不开眼,又一次体会到了死亡的感觉,漆黑、冰冷,还有疼痛……身体很难受……********************很难受的分界线*************************第二天早上,慕容珏已经用完早餐,见唯一迟迟没有下来便让吴妈去楼上叫她。吴妈走到唯一的房门口时,看到门缝溢出的水,愤怒地骂出声:“小贱人,又在给老娘找事情做。”打开门刚想要训斥唯一,却没看到她的身影,望着一屋子的水走向卫生间,小心地打开卫生间的门,看到唯一躺在浴缸中,身上只着单薄衣裳,黑发披洒肩上,小巧的脸苍白无色,唇色近乎透明,她惊叫着跑出房间:“死人了,死人了!”楼下的慕容珏想到昨晚唯一苍白的脸,心中莫名地不安,听到楼上吴妈的惊叫,脸色一变奔上楼,撞上吴妈时,脸上有一丝连他也没发觉的惊慌:“你说谁死了?”吴妈面露惊慌:“小贱人……”没待她说完,慕容珏已经奔向唯一的房间。第8章第八章:宠物娃娃慕容珏看到浴缸中脸色比墙还白上几分的慕容唯一,心下惊慌一闪而过后,上前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上,手触碰她的脉搏,察觉到她还有脉搏,将头凑到她的胸口查看她的心跳,微弱的心跳让他的面色微变,用被子将她的身体包起,疾步向楼下走去:“你给我坚持住,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然而陷入昏迷的唯一已经听不到他的声音。走到大厅吩咐:“吴妈,赶快让人备车。”吴妈看到她怀中像是断了呼吸的唯一,一脸害怕的回应:“好。”想到昨晚自己逼着她在池水里多泡了半个小时,脚下步子不由又快了几分。少爷吩咐只让她泡一个小时,若是她死了,自己怎么办?慕容珏坐在驾驶座上,脚下油门踩到最底下,一路闯了十多个红灯,不时的看向身旁唇色渐青的唯一,眉心愈发紧蹙。将唯一送进急救室后,他的手颤抖了下,以慕容家的势力和手段,即使唯一死了他也有办法不让自己担负任何责任,可看着唯一被推进急救室,他的心第一生出不曾有过的情绪。如雕塑地坐在椅子上,等待急症室的门打开。医生出来时,他忙上前询问:“她怎么样?”“病人的求生意志很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话完医生看着他的目光变得难看,就连一旁协助的几位医生也变得不善。医生再次开口:“我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病人会在高烧的情况下泡那么久的冷水,若不是病人求生意志强烈,即使我们有再高的医术,现在躺在床上的已经是死人。”说完拖着病床向病房走去。慕容珏丝毫没在意医生的话,而是将视线投落病床上的唯一脸上,面色依旧苍白,却比方才好了很多。唯一从黑暗逐渐走向光亮,迷蒙中听到有人在耳边威胁:“你该庆祝自己活着,如果你敢死我一定要你好看。”她嘴角不自觉弯起,她都死了他还能怎么威胁她?她不过十一岁,所有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在爸妈的怀里撒娇,体会亲人的温暖,而她呢,不过想简单的活着,不求有爸爸mama的关心,只想有个地方能解决温饱,却为什么非要承受那么多莫名的折磨。想着想着,竟然不自觉地流出了泪。很久以前她就不再流泪了,因为知道别的孩子流泪有爸妈关心,而她流泪mama只会叱责和怒骂。慕容珏看着床上脸上毫无生气的侧着头,皮肤白得宛如一个脆弱的瓷娃娃的唯一,手悄然抚摸上她的脸,却摸到一点湿润,手陡然僵住而后收回。声音不再似以往冷酷:“我去弄点吃的给你。”她睁开眼,双眼无神的问:“为什么这么恨我的mama,恨我?”“为什么?因为蓝斐姒杀了我的亲生母亲和我未出生的meimei。”声音又恢复以往的冷残,暗蓝的眸子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