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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维多利亚时代17时尚易逝,风格永存。——伊夫圣罗兰既然要去听音乐会,也不好穿得太寒酸,莫羡回到房间在观众们的建议下用积分购买了一串珍珠项链和一对珍珠耳环——装作从行李箱取出来的,至于礼服,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歪果仁,穿一套“异域风情”的旗袍就够了,当她从三楼下来的时候,正好在楼道看到一名小伙子,他提着一个平底食盒走下楼梯,莫羡方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和福尔摩斯还没吃晚餐。踏入客厅,寒酸的矮桌上摆放着一份丰盛的晚餐,一道英式忌廉汤,两只野鸡,一块鹅肝饼,一盘蔬菜沙拉,还有两个盛在小碗中的布丁,空气中充满浓郁诱人的食物香气。英国秋天的晚上黑得格外早,才下午六点,从玻璃窗照入客厅的光线便已黯淡下来,福尔摩斯先生右手点燃一支蜡烛,弯腰将矮桌烛台上的蜡烛一一点亮,摇曳不定的橘色烛光照得矮桌向针织地毯上投下张牙舞爪的黑影。[天惹,不是推理频道吗!]隔着一层屏幕,也依然有吃货们垂涎三尺,[我是不是跳到了什么美食节目?!][我顿时饿了。][还好手上常备薯片,感觉自己萌萌哒!][说到零食,我还是喜欢牛rou干~][说好英国食物是黑暗料理的呢!怎么看起来那么好吃!][一群rou食动物,多吃点蔬菜水果身体才健康懂吗!rou放着我吃就行了!]莫羡没敢管观众们的弹幕,她和福尔摩斯先生迅速地干掉了晚餐——吃得快同时还不花妆的本事莫羡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然后在福尔摩斯的提议下,他们决定先走一段路消消食,再坐马车去艾伯特音乐厅。晚上的伦敦依旧笼罩在无所不在的辛辣黑雾之中,老式的煤油路灯只能勉强照亮宽阔的街道,但与沉浸在雾霾里沉默的城市不同,伦敦的人们倒很有精神,路上戴着黑色高帽或是长长羽毛帽的绅士骑着高大骏马,而身穿蓬裙的女士们身边总有绅士们的陪伴,穿着朴素工装服的男人们提着橘色煤油灯,时不时有人去卖报的男孩那买一份最新的、泛着油墨味的报纸,哒哒经过的双轮马车小心翼翼地驾驶着,当他们路过一栋高大大理石拱门的建筑时,莫羡还听到从中飘荡而来的合唱歌声。比起少不了打光剪辑的影视剧,直播的这一幅幅景象如此真实,好像穿过屏幕就能真真正正地触摸到那个遥远的时代,而真实这个特点又因播主处于不同的时空被放大了千百倍。因火车撞人事件而被吸引而来的两万新观众不知不觉地沦陷于其中,他们守着电脑如痴如醉,甚至有新来的导演表示,他愿意分文不收为播主将直播素材剪辑成视频甚至电视剧。[画质太占优势了,播主拍摄的角度看得出学过摄影,非常专业,]他在直播间里兴奋地发着弹幕,[我知道播主每天直播八小时,所以哪怕不能直接接触也不必担心素材的问题,题材又是最近热门的悬疑推理,男女主角智商颜值都在线,简直是绝好的热门剧苗子,如果播主授权给我,我现在就可以剪出两集视频。]拍摄角度非常专业?莫羡瞄到这段长篇大论,颇有些哭笑不得,直播球她通常都交给系统自行拍摄,没想到系统居然还有摄影的技术?“摄影在直播中也非常重要好吗?”似乎在鄙视她的惊讶,系统立刻在她意识中发声,“为了将直播间打造成一流的水平,本系统自然要努力充实自己,现在只是到了影视剧的水准,我还要再接再厉,达到文艺片电影的摄影要求!”哟,这要求可不低呢,众所周知,文艺片的运镜、视角、画面、色彩等摄影方面比商业片精细多了,不是说商业片不在乎这些,只是对文艺片,每一个镜头——不管是长镜头短镜头还是特写——都有导演所赋予的深刻内涵,这就是镜头语言。打算以此为目标,看来她的系统是个很有上进心的系统啊,而作为它的宿主,莫羡自然也不能拖后腿了,她收回如乡下人进城般的好奇目光,朝身边的福尔摩斯先生脆声问道,“福尔摩斯先生,我知道您是从鞋子上的泥土得知米亚斯通小姐住在莱姆街,并且经过邮局还拍了一封电报,我也注意到她手指上崭新的订婚戒指,但您是怎么推测米亚斯通小姐是一名家庭女教师的呢?”[来了来了!福尔摩斯总算要揭秘了!]见播主终于将注意力转移到案件上,直播间的观众们纷纷兴奋起来,没错,维多利亚时期伦敦的晚上的确很新鲜有趣,但再怎么新鲜有趣,不间断地看上半个小时也会腻的,而看到莫羡似乎沉浸在双腿行走的快乐之中,福尔摩斯也不提坐马车的事,只是时不时扫了一眼她的状态看她是否支撑得住。她倒是撑得住,没过多久便失去耐心的观众们可不行,他们翘首以待,终于盼来了播主的开口,虽然很激动却也不得不发弹幕陈述,[播主扫一眼尸体就移开镜头,什么线索都没看到,这回你只能自己上了。][对啊,我们就在旁边给你加油鼓劲吧。][其实还是能看到一点的,]看到这里,叶雨时有些坐不住了,[我翻了几遍直播视频,可以确定凶手是一名身材娇小的女性,通过我写的一个小程序分析,她应该在一米六左右,所有数据我都已保存下来,如果播主遇到她,我百分之百能认得出来。][卧槽观众也六六六啊。][感觉大家都在帮播主破案【哭笑】][划定范围就好选了!播主干巴爹!让福尔摩斯见识你的厉害!]莫羡瞥了一眼突然变多的弹幕,将叶雨时的信息记录在心,便认真地听着福尔摩斯先生说,“家庭教师?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亲爱的莫,”在路灯橘色的光线中,他持着手杖,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气势,“说穿了也不奇怪,她的蓬裙面料是亚麻的,这种面料通常只用做桌垫窗帘,很常见也很便宜,可见她生活贫困,订婚戒指是最朴素的款式,显然她的未婚夫也无法在金钱上给予帮助,但她却住在每年两百英镑房租的莱姆街——而家庭教师可以与雇主同住,还有她右手袖子有两寸长的地方磨得发光,左袖子靠近手腕的地方更脏一些,指腹处有茧,显示她最近写过不少东西,她指尖溅上一点彩色颜料,对绘画有所造诣,除了家庭教师,还能是什么呢?”“至于她的名字,”福尔摩斯突然谦虚地笑道,“是上火车前坐在她旁边的女士告诉我的,人在高兴的时候可顾不上守口如瓶,不是吗?尽管她只透露自己要回家的信息,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瞧,不知不觉我们居然到达了艾伯特音乐厅,看来我小瞧你的体力了,两英里的距离对一位女士来说可不算近。”算算时间,他们也就走了四十分钟,四十分钟都走不了,维多利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