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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询问当事人的时候,感情用事的确不对,可严理担心的是播主的心理状态,他担心感情充沛的托勒斯会指责冷漠的莫羡,担心莫羡会钻牛角尖,她才过十八岁,还在青春期的尾巴,上过生理课的人都知道,受荷尔蒙影响,青春期少男少女想法容易走极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更何况莫羡本来就有性格缺陷,对这方面问题更加敏感。严理能注意到,蹲守在直播间的、学过心理学的研究人员自然也能,他们叹了口气,向处理微博视频事件的总参谋部发送这条消息,莫羡往微博贴以往直播视频的行为大大增加了他们的工作量——追她的直播就像追连载的,中间缺失几章,后面连不上来,往往会让有些观众产生疲惫感甚至放弃,但她将视频贴到微博上,大大方便了错失直播的观众们,给他们一个可以补番的机会。而总参谋部所要做的、一直在做的,是将莫羡直播间的影响力降到最小,这可把有关部门累坏了。然而,其它事情再怎么着急,也没有莫羡的身心健康重要,收到这一紧急情况,陈参谋不得不将掩饰行动放一放,召集常备的十来名心理学教授和心理咨询师,一边紧张地注视着直播内容,一边不住地翻看手中文件的数十个备案。“你能告诉我,”通过几个简单问题慢慢走到瑟琳娜跟前,莫羡轻声细语地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吗?”瑟琳娜身体一抖,凯莉就想上前,被雷诺斯一手拦住,而屋子另一边的托勒斯也双眼紧盯瑟琳娜的脸,时刻注意她的表情。在莫羡温柔而坚定的注视下,瑟琳娜抱着小熊,断断续续地说,“那天,不好意思,我不记得是哪天了。”“没关系,”莫羡微笑道。“我准备回宾馆,”瑟琳娜的眼球向左转动,“很晚了,我叫了出租车,”她的身体颤抖着,“我坐在后面,很困,想睡觉,但我想马上就到宾馆了,我……“她紧闭双眼,闭嘴压抑着痛哭声,这是真实的悲伤,她的故事是真的。托勒斯看不下去了,她走近一点,试图让莫羡停下来,但莫羡冷酷地阻止了她,依然往下问道,“后来呢?”“他压住我,”瑟琳娜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到小熊身上,“他,他脱下裤子,他……”在托勒斯愤怒的瞪视里,莫羡也仿佛找到了一点同情心,她握住瑟琳娜的手,安抚地拍了拍,“一切都过去了,别怕,他已经不能再伤害你了。”瑟琳娜哭着点点头,将脸埋入小熊玩偶,肩膀一抽一抽的,莫羡左手搭在她的手腕脉搏上,右手安慰般拍拍她的肩膀,轻声道,“最后一个问题,亲爱的瑟琳娜,那名侵犯你的出租车司机车牌号,最后四位数,是8sij吗?”瑟琳娜实在不是一个好的说谎者,她的脸仍埋在小熊身上,声音上扬,带着哭腔重复道,“司机车牌号的最后四位数?是8sij,我能确定。”可惜,她原本按规律跳动的脉搏此刻突然剧烈地跳动起来,莫羡目光复杂,收回双手,朝房门口忍耐度快要到达极限的凯莉带着歉意点了点头,率先离开瑟琳娜的房间。“你在做什么?”坐上fbi雷诺斯的车,托勒斯率先发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有多痛苦吗?”“我们来寻找真相,”坐在副驾驶的莫羡扣上安全带,她说话时带着点不自觉的优越感,好像在俯视托勒斯被同情蒙蔽的双眼,“不是来当慈善家的,你说对吗?雷诺斯先生。”“是的,”雷诺斯双手打方向盘,看着后视镜,一个漂亮的拐弯驶进车道,汇入车流,“我更关心你们获得了什么线索。”“她的悲伤是真的,”后排的托勒斯依然语气不平地说,“她的确被出租车司机侵犯过。”“但是说到车牌号,她说了谎,”莫羡接着说,“我怀疑她根本没有看到车牌号,只是故意编造一个——”“我没看到,”托勒斯立刻反驳道,“我没看到她的脸,我不会用自己的猜想代替事实。”“事实就是,”莫羡也来了气,“她的脉搏跳动次数明显增多,她在说谎。”“激动也能引起脉搏跳动过快,这不能说明任何问题,”托勒斯嘴唇上抬,眉毛下垂,五官向脸部中心靠拢,莫羡从后视镜里一瞄到这个表情便嗤笑出声,“你真该掩饰一下你的反感,亲爱的托勒斯,我可不会将同情心放在一个说谎转移警方视线的人身上。”“ok,ok,”雷诺斯差点想举起双手投降——要是他没握住方向盘的话,“让我们去找莱特曼吧,好吗?让我们去找他,别吵了。”莫羡微翘右边唇角,“你说的没错,雷诺斯,”她再次瞥了一眼后视镜里生气的托勒斯,“尽管我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第43章有种你来骗我啊16当莫羡和托勒斯带着各自的见解去寻找莱特曼的时候,他和吉莉安正好出门不在酒店,小哥洛克尔倒是还在房间里收集资料,只是他也未能分清谁是谁非。按理说,他和托勒斯成为同事的时间在莫羡之前,不过在他见识到莫羡第一面就一口道出自己“单身狗”的悲惨命运后,不敢再小觑这位新入职的实习生,而托勒斯身为实力媲美莱特曼的读脸天才,初生牛犊不怕虎,甚至敢与莱特曼互怼,也不是一位好惹的,她们两人杠起来,没亲眼见过那副问话场景,洛克尔自然无法说出什么一二三。气氛僵持之际,莫羡突然接到莱特曼的电话。“什么事?”她快步走出洛克尔的房间,留下两人面面相觑,在顺手带上的门前对电话那头的人问,“需要我做什么吗?”“我们找到了你说的那个女人,”莱特曼那边风声呼呼,好像在高速公路上开窗一般,吹得她听不清对面在说什么,她往铺着针织地毯的走廊走得更远一些,放大一些声音问,“哪个女人?”“那个情妇!”莱特曼的声音听起来清晰了许多,似乎终于将车窗关上一般,“埃里克父亲的情妇阿曼达。”没错,这么一说,莫羡的确想起来了,是她用基本演绎法和识谎术从竞选视频中找出这位市长候选人的情妇,原来她叫阿曼达,这名字和她风sao冷艳的外表可不太搭配,不过男人大多是视觉动物,可以理解为什么埃里克父亲放着家中温婉可人的妻子出去偷腥。但莫羡还是不太明白莱特曼打这通电话的目的,她疑惑地问,”你们怀疑她是连环杀手?不可能吧,受限于女人天生的性别劣势,体力是一个绕不去的点,她看起来一点也不像有健身习惯,一般女性连环杀手大多会用比较方便的杀人手法像毒杀之类,本案被杀的女人可都是一击毙命,而且,她和十二星座有关系吗?”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