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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就翻脸。她垂着宽大的袖子:“佟小侯爷,不是我不想与你打一架,只是你家就你一个独子,我这人打起架来手脚就不受自己控制,这万一伤了你要害之处,不就是我的罪过了。”佟卫下意识的夹紧双腿,对上回和姜钰打架的后果心有余悸,讪讪的坐回了位子上。没多会章尚书便板着脸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把腰板挺得更直了。今日不是章尚书当值的日子,不过他任章华殿总先生,无事的时候便会过来溜达两圈。他负手走到姜钰后面,停在那个位子旁站了会。姜钰觉得章尚书好生奇怪,自己把儿子打了,难不成还指望着儿子带伤过来上课吗?章尚书也没站多会便走了。那之后一连数日章景明都没来上课,姜钰才想着那日章尚书过来盯着儿子平日里的座位可能是后悔了。春猎前一日姜钰和佟卫王修远一起去章尚书府看望章景明,这么多天没消息,顺便问一下他要不要去春猎。尚书府庭院不算小,就是没遇上什么女婢小厮,显得有些萧条。屋檐下挂着红灯笼,姜钰瞧着有些眼熟,仔细想想好像是上回章景明从自己家里拿的,她嫌弃那两个红灯笼与庭院不符,不打算要的,章景明说今年是他娘本命之年,宜用红色,她本以为章景明拿着这两个红灯笼出去就会丢掉,没想到他还真挂在了自个屋檐下,也是个人才。屋里传来章景明鬼哭狼嚎的声音:“哥你轻点,疼死了。”章景承声音小,只隐约听见他说话,不知说了什么,随后又是一阵鬼吼:“不行,那三匹马是佟卫姜钰他们送我的,送我的就是我的,谁都不许碰我的马,谁要是敢把我的马牵长兴侯府去,我就一条白绫吊死,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姜钰:“......。”檐下站着一个小厮,见有客人来,躬身行了一礼,去里面通报。三人进屋,姜钰见章景明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床前小几上摆着药瓶,章景承起身与姜钰见礼。章景承身材修长,五官英俊阳刚,眉毛浓密,一袭白衣,不似章景明般健硕,倒有几分仙风道骨之气。他是太子伴读,姜钰跟在太子殿下身后转这些日子和他也见了好几次,算是能说上话的。姜钰最钦佩的就是他能以腕绑石练字,志坚行苦,不过当时一直不明白他为何要拿石头在墙上刻字,虽可以练腕力,但浪费时间,还不如在纸上练的效果好,现在有些懂了,大概是因为尚书府太穷了,他这么天天练字要耗费大量纸,买不起。“大公子,我们来看章兄。”章景承微微颔首:“你们聊。”章景承平日里是跟在太子身边的,与他们这些跟在五皇子身边混日子的自然不同。床上章景明小声抽着气,佟卫嘻嘻哈哈的上前拍了一下他的屁股,章景明整个身子都快弹起来了:“你大爷的佟卫,别碰小爷的屁股。”“都这些天了还没好,打残了?”章景明道:“二十板子。”佟卫微怔:“你爹真下的了狠手,二十板子,这哪里是管教儿子,这是审犯人呢。”虽早知道章景明被章尚书揍了,但都以为是挨了戒尺,没想到打的这么厉害。“那春猎你还去吗?”章景明从床上拿起一个枕头扔向佟卫:“去什么去,存心气我的吧。”“早同你说了你把马牵回来章尚书要揍你,你不听。”章景明蔫蔫的:“我身上还没好利索,春猎便不去了,你们去了帮我猎几张狐狸皮,我要拿来替我娘做围脖。”姜钰笑道:“都这样了还想着要东西呢。”她真是服了他了。章景明脸上有些苍白,这回真是打的厉害,养了这几日里面还是钻心的疼,又有些痒,他也不顾有人在场,直接拽了裤子要挠,露出一片青紫的屁股,姜钰慌忙转过身去,非礼勿视。佟卫见她的反应,乐道:“怎么还害羞了,都是爷们,又不是没看过男人的屁股。”王修远道:“这rou正开始长,章兄还是别抓了。”章景明停了手上的动作,烦躁的挠了挠头,他趴在那里也不提裤子,佟卫看姜钰耳尖子红了,故意逗她:“怎么连章兄的屁股都不敢看,跟个小姑娘似的。”姜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你再胡说八道,把你嘴撕烂。”佟卫:“......。”这小面团子,还挺凶。姜钰从章府出来便直接去了太子府,太子正与韦丞相商量事情,姜钰站在书房外候了会,太子叫她进去,她跨了门恰好与韦丞相遇上,躬身道:“丞相好。”丞相摸了摸胡子:“晋阳王世子好,不过以后要改口了,不能叫丞相了。”他已经向陛下交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只待陛下挑好人选,他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去养老了。他说完就唇角带笑的出去了,姜钰有些纳闷,告老还乡,不做丞相了还这么开心。“殿下,丞相说的是真的吗?他真的告老还乡了?”太子看了她一眼:“与你有关系吗?”姜钰被他问的一愣,才想起来自己的身份,讪笑道:“没......没关系,臣就是随口一问,好奇来着。”“你觉得韦丞相告老还乡,谁适合接替丞相的位子?”“这臣哪知道。”她垂着头,徐砺笑了一声:“想说什么就说。”“殿下,臣今儿去了章府,前几日佟小侯爷送了几匹马给章景明,让章尚书知道了,打了他二十板子,章景明现在还在床上趴着不能动呢。”徐砺听她这会提章府,唇角勾起,韦丞相告老还乡,余下人者最有资历做丞相的人便是章尚书了。章尚书也是徐砺的人,无论是声望还是资历都足以担当丞相一职。姜钰看着徐砺英俊的脸庞,心里有些不平衡,同样是嫡子,怎么在老爹那里的待遇差别就这么大呢。陛下虽风流,却从来没有亏待过徐砺这个嫡子,能为这个儿子做的都为他做了,不能做的也做了,而自己的父王呢,宠爱妾室,恨不得弄死自己把世子之位交给庶子,人与人之间果然是不能比的。想想就是一阵心塞。翌日便是春猎,陛下虽不好骑射,但齐国是马背上得的天下,也是皇子世家公子一展风采之时,每年皇家狩猎都有一批优秀少年脱颖而出。晋阳人擅骑射,连五岁幼童都能上马溜达两圈,姜钰马背上长大,骑射功夫不在话下,到京城憋闷了这么久,也是难得的出去散心的机会。皇家狩猎,百官随行,姜钰一身骑装站在队伍之中,她在这里站了有一个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