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已,宠不了几天的。”徐砺道:“你先出去。”姜钰挺直腰板:“殿下先答应臣,莫要自个生气,气大伤身,实在生气,便摔东西,踹桌子,怎样都好,把气撒出去,只别气自个就行了。”太子殿下好涵养,生气也不会乱摔东西,姜钰今日教了她这么一招,在日后的漫长岁月中,她就后悔了。当然,此时的她是不知道的。徐砺见她小心翼翼,明明什么都没做,还要讨好自己,自己实在不该迁怒她,看她那委屈巴巴的小脸蛋,想了想,揶揄道:“你那不是撒气,是撒泼。”姜钰微怔,天,太子殿下又和自己开玩笑了。她捧着自己的脸说:“好看的人撒气,不好看的人才是撒泼,臣是撒泼,殿下若做起来,定是动作利落,肆意潇洒。”她长翘的睫毛眨了眨,撩人心痒:“殿下,可要用膳?”一大早就去给陛下请安,窝了一肚子火来,徐砺都忘了要用早膳的事了。“你饿了。”姜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摸着自己的肚子说:“昨晚吃的少。”徐砺想到她昨晚哼哧哼哧的这边蹭一点野味,那边拿了几块糕点,也不知塞了多少东西在肚子里,还嫌吃的少。“既饿了,便摆膳吧。”姜钰乐颠颠的搬了个小板凳在桌子前乖巧坐好等吃,徐砺心情愉悦了几分,姜钰招手让他过去坐在自己身侧。桌上很快琳琅满目,昨日侍卫出去打猎,这会案桌上摆的俱是一些野味。姜钰命人拿了几个空碗,一只手拿着一根筷子,对徐砺笑了笑。“殿下,臣给您表演一个,保证您听后心情舒畅,会笑。”“若是不笑呢?”姜钰自信满满道:“殿下不会不笑的。”她撸起袖子,筷子往空碗上敲,叮叮咚咚的发出悦耳的声音,如潺潺溪水,她一边敲,一边笑着看徐砺,眉眼弯弯的睨他,时不时的做鬼脸哄他。徐砺一手搭在腿上,面无表情,比平日里还要严肃。姜钰敲完了问徐砺:“殿下有没有想到什么?”徐砺看着满眼带笑的姜钰,小世子卯足了浑身劲要逗他笑,徐砺天生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他想看小世子还能使出什么花样,愣是一个多余的表情都没赏给姜钰。姜钰叹了口气,掐长声调:“臣在晋阳时出门游玩,总是遇到许多乞丐,俱是面前放着一张空碗,如臣刚刚那么敲的,臣觉得好听,回去敲给母妃听,母妃却不让臣这么敲,说是讨饭的才这么敲。”入目是一双狡黠的眼睛,徐砺没笑,姜钰叹息道:“臣这个笑话若是说给京中其他人听,定会发笑。”晋阳周边纷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多少人一夜之间家破人亡,这些人游荡,为了生存,自然就成了乞丐,晋阳一直是卡在历任帝王喉中的一根刺,晋阳绵弱,对他们没有威胁,可不是要发笑吗?姜钰本想说自己在太子这里等饭像要饭的,牺牲自我哄大腿开心,哪知道话一出口,气氛就变了,隐隐有些抱怨之意。这事确实是朝廷不厚道,晋阳本是独立一国,为求齐国庇佑,割地给齐国,岁岁年年上贡,如今年岁久了,皇帝早已经把晋阳当做自己的地方,甚至想要将姜氏一族赶出那块地。不过这世道本就没有厚道可言,胜者为王,晋阳人觉得朝廷白得了地,却从未助过晋阳,朝廷觉得晋阳不是挂在齐国的名号下,早就消亡,不可能撑到今日,所以今日要削藩,也是常理之中。哪位帝王不想开疆扩土,只是每一次开疆扩土的背后,都是血流成河。气氛一时凝重,姜钰挺直腰板老老实实的夹菜。徐砺知她平日里嘻嘻哈哈,其实心里也憋着股气,却不得不低头,淡声道:“孤早与你说过,你的小聪明,莫要在孤面前耍。”姜钰端起小瓷碗,红润的嘴唇对着碗边吹了吹,小口小口的喝粥:“不耍小聪明,不耍。”她心中从来就没有什么大义凛然,什么国破山河,所求不过是亲人安康罢了,当然,她那个混账父王不包括在内。姜钰在徐砺这里用了膳,准备继续去打猎物,经过五皇子营帐里,里面发出震天声响,外面候着的宫人脸上慌乱,不用进去就知道,傲娇的小皇子在里面撒泼了。宜春公主的帐子就在不远处,听见声响跑了过来,见姜钰也在,问道:“世子,我哥哥怎么了?”她一直歇在帐中,还不知多了位与皇后娘娘相像的云妃娘娘。宜春公主要进去,姜钰怕徐煊乱扔东西,伤着她,挡在她前面:“公主稍等,臣先进去看看。”宜春公主嗯了一声,两颊浮出红晕,姜钰心底更多了抹怜惜,太子殿下和五皇子怎么气都好,公主身体娇弱,若是动怒,又要人荒马乱的折腾一番。王靖璇扶着宜春公主,手指碰了碰她,宜春公主羞涩的睨了她一眼。姜钰跨步,一个不明物体当面而来,姜钰动作迅速的侧身躲过去。徐煊站在账内,双目赤红,像疯了一样抓到什么摔什么,一片狼藉。姜钰蹙眉:“殿下,公主来了。”对徐煊来说,这是个杀手锏,一听宜春公主来了,徐煊立马平静下来,收敛怒容,皱眉问:“谁让婳婳来的?”他这里这么大动静,还好意思问谁让宜春公主来的。宜春公主进来见到这副场景,微怔:“这是怎么了?”徐煊道:“无碍,婳婳不用担心。”都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无碍,宜春公主急促的咳嗽两声,徐煊焦急道:“婳婳。”他要扶着meimei坐,满帐连个落脚的地都没有,一时悔恨自己冲动。“婳婳别急,是哥哥不好。”宜春公主捂着胸口,眸中含泪:“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哥哥何必瞒我,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吗?”姜钰知道身子不好的人大多心思敏感,她这个样子,会觉得所有人都知道的,唯有她不知道,自己活得像个另类。宜春公主眼眶泛红,徐煊言简意赅:“父皇纳了昨日跳舞的女子为妃。”宜春公主道:“不过是个妃子罢了,值当什么,父皇要纳便纳了。”昨日看父皇的眼神就知道那女子定然要受到宠幸,只不过位分比想象中的高了许多。徐煊沉默不语,他不知如何开口,一个与皇后相像的妃嫔,不仅是对皇后的羞辱,对他们嫡系一脉更是侮辱,meimei听后定然会伤心,可此事要瞒也是瞒不住的。没有人说话,宜春公主知道事情不是纳了个妃子这么简单。“你们不说,我自己去父皇那里瞧瞧,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惹的我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