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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身份尊贵压人不说,还不一定能生孩子,一直未向陛下求娶意思再明了不过,不想让家里这棵独苗娶公主。陛下才趁此机会让佟小侯爷自己说出喜欢宜春公主,给两人赐了婚,免得自己下了旨意,长兴侯府不敢推拒,心里不畅快,到时候惹了端老王爷生气。佟卫主动说出喜欢宜春公主,他赐婚,就面子里子都有了。哪家长辈不为自己的儿女打算,皇帝的女儿再尊贵,那身体不好子嗣艰难人家就不想要,何况是长兴侯府这种安富尊荣的人家。佟卫激动的站起身,正准备走到中央给陛下磕头,说喜欢的是宜春公主,一个小太监面如土色的跑过来附到良安吉耳边说了句话,良安吉顿时变了脸色。皇帝满脸笑意,能给自己的女儿择一门好夫婿,他自然开心,慈爱的看着佟卫。良安吉凑到陛下跟前不知说了什么,众人就见刚刚还笑容满面的皇帝陛下脸色僵硬,随即便起身抛下一众大臣匆匆离开。跪在地下差一点就说出自己喜欢宜春公主的佟小侯爷一脸茫然的盯着陛下离去的背影,陛下就这么走了,那还能回来给自己和婳婳赐婚吗,幸福走的也太突然了。众臣面面相觑,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陛下一句话没说便离开。他们都看向皇后娘娘,等着皇后娘娘主持大局。这种场合陛下直接撂挑子,丢脸面的是皇后。皇后此时也一头雾水,她要留下招待百官,只得吩咐刘贵妃去陛下那里瞧瞧,出了什么事。有妃子小声道:“这不会是长华宫里那位又肚子疼了吧。”众人七嘴八舌一猜,今日高位妃嫔没来的就长华宫里那位云妃娘娘,后宫里若有什么事,也就只能是她了。本来就是宫妃一句拈酸吃醋的话,哪知道为了这句话送了命。陛下的爱妾云妃娘娘死了,在陛下于泰安殿设宴宴请群臣时,她一人留守长华宫,长华宫里的宫人出去看烟花,只余下两个宫人守着她,也被她找借口遣出去拿酒,一条白绫挂在横梁上,上吊自尽了。众臣都知道云妃是陛下新宠,有那没见过云妃娘娘的好奇长什么样,还想借此中秋宴会瞧一瞧,没想到陛下顾着中宫脸面,没让云妃娘娘过来,就为了这个,云妃娘娘就恼的上吊自尽了,那也太矫情了吧。皇家的事向来说不准,尤其是云妃这种家世浅薄,却深受圣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于传出的云妃娘娘自尽的事可没有人会相信。看戏的人都不信,皇帝更不信。这会他正坐在椅子上,满脸阴郁,为首跪着宫人哭的梨花带雨。“陛下,娘娘说中秋佳节,旁人都与家人团圆,让奴婢去拿一壶酒,说要于父亲共饮,奴婢就离开这么一小会,回来娘娘就走了。”长华宫伺候的宫人这会俱是如坠冰窖,前一刻还高高兴兴的去看烟花,这会就因伺候不利即将小命不保。陛下的爱妃死了,总要有人陪葬。她们这些宫人的命,贱如蝼蚁。长庆宫的宫人们挨个上前回话,几时做了什么,娘娘说了什么话,待最后一个宫人说完,皇帝抄起面前的茶盏摔到地上,屋内宫妃除了皇后,全都跪到地上:“陛下息怒。”皇帝咳嗽两声,冷声道:“今日所有人都在泰安殿,唯有云妃留在长庆宫,朕已这般,你们还是容不下她。”皇后面色一白,陛下这话,竟是怀疑自己。贵妃跟着劝道:“陛下节哀,云妃meimei一片孝心,此等团圆佳节,她一人孤单,才想不开自缢。”“想不开。”皇帝缓缓道:“贵妃也觉得云妃是自缢?”贵妃小心翼翼道:“臣妾......没有查明真相,臣妾不敢妄自揣测,不如把这些宫人押下去,细细审问。”皇帝闭上眼,再睁眼时,眼圈泛红,面容冷酷:“拉下去,全部杖毙。”小宫人们瞪圆了眼,面露惊恐,还未来的急求情,便被两侧窜出来的太监扭着胳膊捂嘴拖了下去。皇帝神色复杂的看了皇后一眼,皇后只觉手脚冰凉,最终没有问出那句话,陛下是不是疑心臣妾。宫人全都杖毙,这是连查都不查了,不就代表他怀疑自己这个皇后,却又不想真的查出是自己动的手,她都不知陛下这是对自己多情,还是无情。徐砺安排好百官,带着人到长华宫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还残存着热气的尸体像垃圾一样扔到木板上。皇帝从里面走出来,面色冷淡的瞧了徐砺一眼,径直从他身边走过。贵妃跟在皇帝身后,一脸哀伤。这事不管是不是中宫皇后,太子做的,亦或云妃真的自杀,在陛下心里都与嫡脉脱不了干系,今日若不是顾忌中宫脸面,将云妃带在身边,哪里会发生这种事。云妃没有强大的家世,所靠的不过就是帝王的宠爱,死了也没多少人在意。姜钰这会正被佟卫扯着念叨:“你说我亏不亏,差一点陛下就要下旨赐婚了,怎么出了这事。”第56章、第56章...姜钰被他念叨的脑子疼,吼道:“闭嘴。”佟卫被她吼的一愣,哟,这小面团子怎么说发火就发火随即道:“我凭什么听你的,偏不闭嘴。”“说说说,继续说。”姜钰拽了一个枕头靠在身下,侧着身不理他。佟卫见她板着脸,唔了声:“你让我说,我还不说了。”宫宴进行到一半陛下离开,随后皇后娘娘,太子殿下相继离场,她们这些人又坐了好一会,隐约传出宫里头的云妃娘娘上吊自杀了,也不知到底怎么死的,之后才被允许出宫,折腾这么一日,身上都乏了,姜钰靠在软枕上,真想一脚把佟卫踢下去。“云妃娘娘死了,我在想事情,你莫要烦我。”佟卫不解道:“云妃娘娘死了,关你什么事?”姜钰闭着眼,没说话,佟卫啧啧了两声道:“你是不是嫉妒我差点就成驸马了?你可瞧见了,今儿皇伯伯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姑娘,我打小就喜欢婳婳他是知道的,只要我说出来,我就是驸马了。”他摸了摸头,想到当时场景,他可真亏,做什么要犹豫,不然这会他就是御旨之下的驸马,谁都改不了。姜钰又好气又好笑:“等你真做了驸马再说吧。”马车先到了晋阳王府,姜钰跳下去,对着车夫吩咐道:“送小侯爷回去。”佟卫从马车里探出脑袋:“明儿一起去聚贤楼喝酒吗?”姜钰真佩服他,这小子心真大。“不去,我明儿有事。”门房迎了出来,姜钰挥手让车夫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