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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丢了酒杯,盘腿坐在徐砺身侧。他拿了一盘棋摆在两人中间,道:“要来一盘吗?”“那殿下可别嫌弃臣是个臭棋篓子啊。”徐砺道:“不嫌弃。”大话放的太早,结果下棋时眉头越皱越深,忍不住发出疑问:“你是在敷衍孤,乱下的吗?”正捏着棋子,绞尽脑汁的姜钰微笑:“我正在下一盘大棋。”“什么大棋?”“搅乱我所有子,逼得你其中一子无路前行。”徐砺恍然:“你是要学贵妃。”姜钰故作高深:“这可不敢说。”章尚书代掌丞相之职已久,迟迟未能正名,韦丞相便是太子的人,他退下后即将接任的章尚书又是太子的人,贵妃只怕是早就盯着丞相的位子了,以云妃离间陛下与太子,云妃之父贪污,厌恶贪官污吏的章尚书必会动手,这般不给陛下面子,陛下心里怎会不记恨他,太子地位稳固一时半会动不了,贵妃这是要先去太子的手脚。第57章、第57章...贵妃这一招,刚开始只让人觉得她这是老毛病犯了,可云妃之父死后,陛下曾召见徐砺,询问他谁堪配丞相之位,隐隐表达了他对章庆生的不满。这些日子章庆生一直被压在吏部尚书之位,昨日贵妃坚持云妃是自杀,徐砺就印证了自己的想法,云妃是因思念父亲自杀的,而她的父亲,是章庆生命云州知府审理,贵妃这次,是冲着丞相之位去的。徐砺眼睛在棋盘上扫了一圈,她的所有子乱是挺乱的,只是这......“你要逼的孤哪一颗棋子寸步难行?”姜钰干咳一声,尴尬道:“这不是,大招没酝酿好嘛。”她真是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可以做成一盘大棋,好歹能围住他一子啊,然而,她只能靠嘴向徐砺解释自己的用意。徐砺闷笑一声,拉了她的手,道:“行了,你的意思孤明白。”“殿下一早就知道了是不是,那殿下可想好了要以哪一家接替章家?”丞相之位不可能虚设,本来章尚书是最好的人选,章家父子跟着太子这么多年,这个时候让太子放弃章家,另外选人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不过眼下没有旁的法子,太子不重新提拔自己的人,丞相之位就会落到贵妃的人手里。章庆生在云妃父亲的处理上,确实欠了妥当,他厌恶贪官污吏,甚至以身作则,自己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可事实上没有几个官是不贪的,只要不动摇根本,陛下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问题也不大。章庆生命人处死云妃的父亲,那是明晃晃的往陛下脸上打了一巴掌,陛下好面子,怎么可能还想升他为丞相整日在跟前晃悠碍眼,更何况如今云妃自杀了,以陛下那斤斤计较的性子,定然要怨上章府,章家现在只能韬光养晦,待陛下蹬腿了,太子上位,才能重新起复。徐砺沉默不语,章尚书为官清明,章景承才华横溢,父子俩一直尽心辅佐徐砺,这等贤良之臣,父皇却因一己之私疏远,徐砺自幼习治国之道,性情沉稳,只是历代那些阴谋诡计都未发生过。此次贵妃来势汹汹,太子这边头一遭被动了,被动的需要舍弃章尚书,也不是不可以保章尚书上丞相之位,只是储君之位稳固,为了章尚书惹陛下不快,理性上来讲,不值。鲜少有人能够在面对情感之时理智果断,便是太子殿下也有犹豫的时候,章景承从小与殿下一处学习,交情不比常人,而且长的还好看。姜钰看他不说话,有些感同身受,她从前还羡慕过太子殿下,陛下虽糊涂,对太子却是实打实的好,不像她父王,为了小老婆恨不得没有她这个嫡长子,好请封庶子为世子,如今再回头想自己当时的想法,真是打脸,陛下现在可不就是为了小老婆与太子殿下赌气吗?还是一个和太子殿下生母长的像的小老婆,更闹心了。这会已经临近傍晚,徐砺晚饭要带她出去吃,把福康吓了一跳。太子殿下这身份,哪能随便吃民间的食物,拉着姜钰好一通劝。“世子不是喜欢吃太子府厨子做的食物吗?那外头的东西哪能比的上太子府的?”“偶尔出去换换口味,总是吃一样的口味,那也腻歪。”福康道:“奴才可以让人给世子换个口味,世子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也不一定就要到外面才能吃到新鲜的。”姜钰记着这老狐狸无数次在太子殿下跟前出卖自己,嗤道:“我们出去下馆子,碍你什么事了?”福康让她这话怼的一愣,再看世子捂着嘴笑,急的乱蹦,世子真不厚道,刚刚还和自己爷俩好似的相互吹捧的,这一听见吃,就什么都忘了。徐砺换了一身常服,干净利落,姜钰乐颠颠的凑上去,太子殿下长的真好看啊,自己要真是男的,跟他断袖,真是一点都不亏。马车上姜钰开始给徐砺普及京城哪家酒楼的菜口味好,各家酒楼的特色菜,她眉眼弯弯,如数家珍,徐砺盯着她温润朱唇,细巧鼻尖,不仅长相俊美,还贴心乖巧,聪慧,这样的人都来到了自己身边,老天待自己也不薄。他想着想着就伸手把她拽到自己怀中。正在说话的姜钰住了嘴,无论被太子殿下抱多少次,姜钰在他怀里还是忍不住担心。想到徐砺如今家庭遭到变化,慢慢认识到他爹是个渣爹,他爹开始不疼他,慢慢疼他弟弟了,姜钰就一阵母爱泛滥,侧着身子,胳膊搂着他的脖子,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哭吧,哭过了,殿下就好受了,臣不会笑话殿下的。”徐砺:“......。”哪个跟她说自己想哭了。姜钰见他不好意思哭,又补充道:“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徐砺见她又贫嘴,伸手捏住她的鼻子。她鼻子被堵住了,只能仰着头张嘴呼吸,露出粉嫩的舌尖,徐砺起了坏心,在她舌尖上戳了一下。姜钰瞪圆了眼,因为鼻子不通,她说一句话喘两声:“殿下别抱臣了,您不累吗?”“孤想抱你,不累。”姜钰被他说的脸红,真想一巴掌拍醒自己,快清醒一点吧,你是个不纯的爷们,不能和太子殿下愉快的玩断袖。她这么想着就感觉别扭了,屁股像着火了一样在他腿上扭来扭去。屁股真软。这个时候衣裳穿的不算厚,她这样,对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来说,着实有些折磨,这种情况下,有两种解决方法,一种就是把她放下去,靠着强大的意念让火气慢慢消下去,另一种就是当场泄火。这会马车还走着,徐砺自然不会混账到那种地步,于是他诚恳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