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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风声没有透露出来,陛下铲除章家之心坚决,这次还不知要牵连多少人进去,我长兴侯府就你一根独苗,你该长大了,孩子。”佟卫捂着眼,哽咽道:“我亲眼瞧见景明进府的,他们只怕一早就守在章家门口了,只等着景明进府了才动手,他还没醒酒呢,就这么被火烧死了,他是我兄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爹,爹。”“我要去找外祖父,爹,我现在要去找外祖父。”他爬起来要往外面跑,长兴侯冷声道:“等你人到了庄子上,寻到你外祖父,回来救人,章府也早就是一把灰烬。”佟卫踉跄一步,长兴侯道:“现在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哪也不许去。”“陛下怎么可以这么心狠,是何人弹劾章家,可有人证?可有物证?什么都没有,凭什么杀人?”“这些都与你无关,你不是想娶公主吗?过些日子,爹就向陛下替你求亲。”佟卫扯了扯嘴角,他觉得他爹真会戳人心窝子,这时候还提什么娶妻。“章伯伯为官清正,爱民如子,岂是旁人随意诬陷,陛下一把火烧的了章家,却烧不了章伯伯的功绩,他说章伯伯贪污数百万,查抄不到那么多银子,章家烧了又如何,百姓还是不会相信这天大的笑话,还是要骂他昏君。”长兴侯斥道:“不许胡说。”“他就是昏君,他把忠臣杀了,天下人都会耻笑他。”长兴侯知道儿子现在伤心,口无遮拦,打从他一出生,就没经受过苦难,才养成了如今这么天真的性子。长兴侯觉得是时候让儿子认清现实了。“今日查抄的不止章家,还有与章家定了亲的顾家,章家查不出银子,顾家能查出。”没有几人能像章尚书一样,为官不贪,到时候为了自保,顾家必然会咬章家一口,这些都是一早算好了的,陛下想定的罪,就没有定不了的。佟卫浑身僵硬,长兴侯带着儿子回屋,亲自把他的门从外面锁住。佟卫面无表情的坐在床上,想到曾经与五殿下,景明,修远,世子在章华殿里的日子,那时候他还自负的以这一身家世为荣,他佟小侯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如今想来,全都是笑话。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弟去死,他什么都做不了。他抬手抹了把脸,掌心湿透了。晋阳王府里姜钰回了院子一直心绪不宁,如梅替她解着衣带,问道:“世子怎么了?”她捂了捂头:“总是有些不安。”她抿了口茶,接着道:“可能是太子殿下走了,没人罩着我的缘故吧。”汀菊噗嗤笑了一声:“难不成那几个人,还敢和世子比武不成?”姜钰道:“不是怕他们欺负我。”她心中说不上来的一种感觉,外头传来脚步声,如梅扬声道:“谁?”门外传来李迹的声音:“世子,马夫回来了,他说路上遇见官兵押着章尚书和章大公子,佟小侯爷去章府了。”姜钰端着茶的手指微僵,若不是如梅及时将茶盏接过去,估计这会都要摔地上了。姜钰匆匆披了袍子,让人把马夫唤进来。马夫一进来就跪到地上请罪:“世子,奴才办事不力,没能亲眼瞧见小侯爷回府。”“怎么回事,你细细说,章府怎么了?”“奴才送小侯爷回去,路上遇到官兵押着章尚书,小侯爷瞧见了,盛怒之下斩断马绳骑马走了,奴才跟在后面追,等到的时候小侯爷已经让侍卫带走了,有官兵正围着给章府灭火。”“章府着火了?”“是,看那势头,应该已经烧了好一阵子了。”姜钰挥挥手道:“下去吧。”汀菊道:“章府着火了,那章二公子呢?”如梅瞪了她一眼,她讪讪的闭了嘴。姜钰总算明白自己为何心里不安了,陛下哪里是因为太子说他的梦是假的才发火,这分明就是故意寻个由头支开太子,好对章家下手。章景明,那个小守财奴。“李迹。”“属下在。”“你去看看章府什么情况?”“不必看了。”农和歌从外面进来,面容清冷:“世子想管这件事吗?”姜钰道:“太子殿下现在只怕还蒙在鼓里呢。”陛下先是让太子去皇陵,随后二皇子主动请缨保护太子,现在想来哪里是什么保护,只怕是要阻止太子殿下接到消息。“世子想怎么做?”“我......。”陛下要除去章家,她能做什么?姜钰嘴唇抖了抖,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就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明哲保身。可她闭上眼,就是小守财奴今晚扭头那一笑。第61章、第61章...姜钰低头,声音艰涩:“章府家眷是不是都烧死了?”满室寂静,陛下出手狠绝,刑部侍郎一早命人守住章府大门,只等着章景明回府了才动手,就是为了防着他们这些人会救出他,那个钱眼子,只怕到死还做梦数钱呢。“先生,我与景明平日里称兄道弟,他曾说过,若我陷入晋阳王之位的纷争,他会亲自到晋阳为我摇旗助威,如今章府遭此大难,景明生死未知,我救不了他,可他的父兄还在狱中饱受折磨,陛下支开太子殿下,说明心中还是顾忌太子,太子回来,章尚书与章大公子尚有一线生机,也不枉我与他兄弟一场。”农和歌面色凝重,拱手道:“世子,皇陵有恭王的人守着,消息恐传不进去。”姜钰起身一拜:“我本就是质子,不论陛下喜我还是厌我,都会顾忌我父王,不会向我下手,反而要保护我的性命。”农和歌叹口气道:“我知我该劝世子不要牵入其中,但世子重情重义,若对此事视而不见,恐一辈子心里难安,此时城门已关,只能等明日一早再出城。”章尚书章景承人在狱中,不像她们,一闭眼,一晚上就过去了,此事定是严刑拷问,一晚上不知要多遭多少罪,姜钰心里焦急,城门守将是太子的人,她不担心明日出城会受阻,但当今圣上不是明主,心眼小的比针尖还细,自己若晚上出城让城门守将为难,保不齐又要多害条人命,何况这时候,人家也不敢与她行方便。她往檐下站着,一阵微风吹过,她冻的缩了缩肩膀,阔步向前走去,如梅提着她的外袍跟在后面,欲言又止。汀菊扯着帕子哭道:“世子,快进屋歇吧。”姜钰扭头,嗯了一声。乾元宫外头的地砖上,徐煊已经静静的跪了一个时辰,陛下要除章家,事先一点风声都没有,可临到下了旨,刑部去章顾两府拿人,雷霆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