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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钰狡猾,他心中有气,只派人去请,他可能又要推三阻四找借口不来。贵妃点头:“你去晋阳王府,母妃去你父王那里说一声。”嫁衣这里出问题,刘贵妃不敢瞒着陛下,这事归根结底还是陛下的错,不是他什么都不考虑,全凭一张嘴,说出来什么就是什么,底下人也不至于因时日太短用昭惠公主的嫁衣剪裁。二皇子匆匆赶到晋阳王府,意料之内的没有见到姜钰。招待他的是农先生,无论二皇子问什么都是,不知道,草民一介书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二皇子在晋阳王府里和农先生周旋,大有不见到姜钰就不离开的架势,农先生正好只需要对对嫁妆单子就成,也没什么大事,便邀二皇子下棋。二皇子心中焦急,农先生淡淡道:“与其纠结于眼前之事,倒不如静下心来,放松放松,说不得就又是一番景象了。”二皇子琢磨着他这话倒像是暗示自己,难不成和农先生下棋是要考验自己吗?和农先生下一盘,他就告诉自己晋阳王世子在哪,甚至是让姜菱来看自己。他撩着袍子坐了下来开始和农先生下棋,说实话,二皇子下棋还是不错的,天资不算聪慧,但也在水平线之上,只是到了农先生跟前,显然有些不够看了。到后来每走一步农先生都要冷着脸说:“臭。”臭,臭,臭,臭棋篓子。二皇子大受打击,愈发激起他那颗积极好学的心。要么怎么说糙爷们糙爷们呢,二皇子长相还是风度翩翩,英俊儒雅的,与糙爷们挂不上边,但他下了这么几盘棋被批的一无是处,居然和农和歌下棋下上瘾,忘了来晋阳王府的正事,撸着袖子努力想要得到农先生的认可。这就像当年为了得到皇帝老子的夸奖,那无数个挑灯夜读,背书背的头昏脑涨,不眠不休的夜一样,二皇子斗志激昂,二皇子踔厉奋发。另一边院子里的姜菱听说二皇子来了,连院门都不敢出,生怕撞见二皇子,惹长兄不快,刚开始听说二皇子是来寻长兄的,可是这一直不走,她有些疑惑了,二皇子到底是干嘛来的?第96章贵妃去乾元宫同陛下说了嫁衣的事,陛下责怪了她做事不周全,倒也没有多说,只让她好好和晋阳王世子商量商量,实在不行他再出面。晋阳王奏请姜钰回晋阳的文书还压在乾元宫呢,皇帝对上姜钰多少有些心虚。贵妃回到重华宫就坐在紫檀木雕凤榻上等二皇子把姜钰带过来,等的昏昏欲睡,也不见人影。身侧站着个宫女垂首问道:“娘娘,要不要奴婢替您捏背。”贵妃侧着身子,手腕半撑着头:“雪清,让人出宫去晋阳王府瞧瞧,这天都要黑了,彬儿和世子怎么还不过来。”唤作雪清的宫人福了福身,转身退了出去。太子府里姜钰得知二皇子进了晋阳王府,并且待了半天也没走时,唇角微动,扭头问徐砺:“你弟弟是不是脑子有毛病,他赖在晋阳王府不走干嘛?”徐砺发现她现在真的很会牵连无辜,每回气父皇,贵妃,二皇子的时候都要捎带着他。“老二做事锲而不舍,你不在府中,他见不到你可能要一直等到你回去。”姜钰咕嘟了声毛病。徐砺笑着说:“随他去吧,你不回去就是了。”姜钰斜了他一眼:“您是不是又对臣有非分之想了?”徐砺毫不掩饰:“每时每刻。”姜钰心里一甜,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一口,睁大眼睛问:“甜吗?”徐砺揽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嘴上一边亲人还不闲着说话:“这样更甜。”他手伸到姜钰的领口,刚要探进去,外头候着的福康担心姜钰今晚不留下来,自作主张在隔扇那里嚎了一嗓子:“世子您晚膳想吃什么?”他打算的好,世子最爱吃的,弄些好吃的哄着,晚上吃开心了,殿下随便哄哄就留下了,他哪里知道他家殿下和世子这会正在里面干柴烈火,让他这么一嚎,像在柴火上泼了盆水,火星子都扑通不起来了。隔着帘子,徐砺狠狠的瞪了福康一眼,这要不是从小伺候自己的,非让人推出去拿棒子打死,自作聪明。姜钰一听他说吃的,那眼睛都亮了,好奇的探头看了外面一样,双手捂着衣领把盘扣扣上,向福康走去。“我瞧着这个天吃火锅正好,公公让人晚上弄个火锅,我和殿下围着吃。”福康笑的一脸褶子:“好嘞,世子您等着,奴才这就去吩咐。”徐砺坐在椅子上看姜钰一脸谗样的在那里叮嘱福康要多放辣,火锅没辣不好吃,rou片要削的薄一些,放进去烫一下就能吃的那种,她对吃的很讲究,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就没见过哪家主子吃饭时还要教人怎么做菜。姜钰叮嘱好了,走到摆膳的案桌前拉了个椅子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乖巧等吃。徐砺被她晾在那里,肺都要气炸了,从小不愁吃不愁喝的小世子,怎么就是个吃货。姜钰觉察到他的目光,回视他,问道:“殿下不喜欢吃火锅吗?”“没有。”徐砺表情淡淡的走过去和她排排坐。姜钰和他在一起这么久,也没发现他对哪个东西特别偏爱。好像她喜欢吃的,他都爱吃。我果然是魅力无边,姜钰美滋滋的想。福康很快带着人端了暖锅进来,是个四足双层锅,底下一层点火,上面一层放吃的,一圈摆满了小碟子。徐砺和姜钰吃饭的时候不爱让旁人伺候,便是福康也只偶尔留下。这个天不算冷,暖锅摆上来烧了没多会,姜钰就把外面的衣裳脱了,剩下里面的衣服更显得她身形单薄。她脸上被热气熏得红扑扑,小嘴润了一层油,徐砺吃的不多,坐在那里看着她吃。姜钰让他看的不好意思,问:“我吃相不好看吗?”真难得,今天还顾着自己的吃相。徐砺摇头,姜钰放心了。徐砺突然也动手脱衣裳,姜钰自己脱衣裳自然,一见他脱衣裳,就不自然了,瞪着眼睛看他:“你干什么?”徐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意味深长:“你说呢?”姜钰试探性的问:“饱饭思那啥?”徐砺长臂一揽把她抱在怀里向床榻走去:“你猜对了,孤要赏你。”不用说就知道他要赏什么。姜钰掐着他的胳膊骂他流氓,色鬼,不知是骂顺嘴了还是怎么了,嘟囔着就骂成了老流氓,老色鬼。徐砺皮笑rou不笑的把人压在被子上,双手攥住她的手腕,半句废话也没有就去解她的衣裳,真坐实了她骂的话,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