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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难受。”“世子要吃糖葫芦吗?”“糖葫芦?”“姑娘不都喜好甜食吗?萱萱就喜欢吃糖葫芦。”姜钰翻了个白眼:“萱萱才六岁,你拿我和她比啊。”章景明挠了挠头:“那怎么办?”章景明不懂女孩子的心思,从前府里的几个丫头,都是裁新衣服,添置首饰就会开心,可世子又不缺这些。姜钰抬头看着他道:“吃糖葫芦,你买吗?”章景明愣了一下,面露尴尬:“世子,不是不想买给你。”“你不会一根糖葫芦都舍不得买给我吧。”她面露鄙夷:“还兄弟呢。”章景明解释道:“世子,不是我舍不得买,实在是囊中羞涩,你看你上次吃地锅鸡,两只呢,我都买给你吃了,那家还是个黑店。”那次老板娘做假称被发现,结账的时候直接把一斤的价钱往上提了提,章景明见付的银子不对,问了一句,老板娘说涨价了,现在鸡都涨价。吃之前是一个价钱,吃之后鸡就涨价了。可把章景明给气坏了,虽然最后争论一番,他没多出银子,可还是很生气。“你也就大方了那一回,一顿饭你记到现在,章兄,你知不知道太子殿下不理我,我心如刀绞,身为兄弟,你连根糖葫芦都舍不得买给我吃,别说你没银子,我不信。”这守财奴以前就哭穷,后来还不是在小树林里埋了那么多。章景明从自己的口袋里摸出三个铜板递给姜钰看,委屈道:“世子看吧,我身上一共就三个铜板了,还不够萱萱吃糕点的呢。”小姑娘最爱吃,天天跟在章景明屁股后面要吃要喝,章景明本就是寄人篱下,杨正祥每月给他的那点月例,他缩衣节食,都不够小姑娘塞牙缝的呢。章景明对着姜钰就哭穷,人小姑娘跟在他屁股后面,就爱吃些糕点糖葫芦他都买不起,姜钰被他说的脑袋疼,晕乎乎的就从要吃章景明两个铜板买的糖葫芦,变成了要给他二十两银子。姜钰决定以后在章景明面前再也不提让他慷慨解囊的事了。姜钰听信晋阳王和章景明的话端架子,这一端,就是两个月,在姜钰快要爆发的时候,终于收到了徐砺的圣旨。这玉玺是徐砺命人点名要姜钰亲自打开的,姜钰当着晋阳王的面,非常嘚瑟的打开圣旨。然后盯着圣旨变了脸色,圣旨上除了盖了个玉玺,一个字都没有。晋阳王看着案桌上的空白圣旨,一拍桌子,对着姜钰道:“看吧,新帝和他老子一样,得了便宜还卖乖,这圣旨一个字都没有,什么意思?你不是说他爱你至极吗?”姜钰道:“他这不是圣旨来了吗?空白圣旨,那不就是由着我们填吗?朝廷与晋阳如今这番局面,总要有一方先主动,虽然是空白圣旨,好歹也给我们递了个台阶啊。”“什么台阶,这算是他主动求和吗?这是挑衅威胁还是在昭示他泱泱大国的风范。”“父王消消气,横竖他圣旨下了,旁人又不知道他圣旨里面写了什么,他不写字,咱们自己写,就说朝廷认识到晋阳的重要,不忍分离,宣晋阳王世子和郡主入朝觐见,都一样的。”默默站在一边看父王和长姐斗嘴的姜勋:“......。”还有这种cao作的吗?晋阳王道:“他既然能下圣旨,说明他心里还是念着你,一个字不写给咱们摆架子,那咱们也不着急,冷冷他,看他什么时候能来一道正经的圣旨。”晋阳王对空白圣旨特别不满,他与丞相商议的就是让朝廷主动下旨求和,这样晋阳回归齐国以后才能有底气,新帝应该也是等着晋阳主动求和,等了这么久不见晋阳动静,这才下了道空白圣旨。晋阳王冷哼一声:“本王道他多能忍呢,这不也坐不住了,能下这第一道空白圣旨,就能让他下一道有字的圣旨。”晋阳王瞬间底气十足,他是要嫁女儿的,这点下马威都不立下,以后女儿嫁到京城受委屈怎么办?晋阳王收了圣旨摆放在书架上,冷嗤道:“要娶媳妇还敢摆架子,也不看看他娶的是谁闺女。”话音刚落,姜钰就拽住他的衣袖说:“父王啊,咱们就自己写几个字,不丢脸的。”晋阳王摆手:“不急,父王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告诉你,这种时候,先出手的人就输了。”姜钰跺着脚:“你不急我急啊。”晋阳王看女儿一脸猴急的样子,目光中露出不满,沉声斥道:“这样他就把你捏住了,那往后还得了,你年纪小不懂事,他就是吃准了你的性子才敢这样。”姜钰撅了撅嘴:“这种事又不是博弈,还要在乎输赢。”“不在乎输赢,那他为何不直接下旨让你入京,不就等着你先低头吗?他这是吃准了你,你给父王争气点。”姜钰心虚的低头,在晋阳王看来是新帝要娶自己的女儿,那就该他主动来求情,哪有姑娘主动送上门的道理。他嫌女儿没出息,姜钰抿着唇,没把自己给徐砺下药的事说出来,若让父王知道这事,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到时候知道徐砺当初不打算把她放回晋阳,企图直接带走她,肯定又要生气。“那现在怎么办?”“继续等。”“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新帝登基,各藩王年底必然要入朝朝贺,那时是晋阳与朝廷修复关系的最好时机。”晋阳王道:“你不是说有你在,朝廷与晋阳的关系不会差吗?”姜钰说不动晋阳王,回去寻晋阳王妃告状,她跟晋阳王妃告状,晋阳王妃也不能左右晋阳王的决定,但是娘俩可以一起抱怨晋阳王。但这次,晋阳王妃显然站在晋阳王的一边。她拍着姜钰的肩膀道:“阿钰莫急,你父王说的是,圣旨里面写了什么,旁人是不知道,咱们就算自己写上字,晋阳的面子全了,可终归这是你和皇帝两个人的事情,第一步你就先低头,日后岂不是全要你低头。”做父母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好,年轻人总容易让情爱冲昏头脑,但晋阳王妃这种过来人思量的多,她寻思着皇帝还能往晋阳下圣旨,那就是在和阿钰闹脾气。年轻人闹脾气正常,但这脾性不能这么惯着。姜钰搂着晋阳王妃的胳膊:“母妃,他真的很好的。”“你已经说过了,母妃知道她很好,阿钰啊,咱们是姑娘,听你父王的,矜持点。”姜钰哦了一声,垂头丧气的回自己院子。屋子里汀菊正坐在绣墩上跟着如梅学绣花样,见姜钰愁眉苦脸的凑过来道:“郡主,不是说殿下圣旨来了吗?”姜钰嗯了一声。汀菊好奇的问:“殿下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