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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气方刚的年纪,就想着多看喜欢的人几眼。晋阳王有些遗憾,女婿还挺有劲,他年轻时就没这个劲头,和王妃的婚事很顺,王妃出身配的上王妃之位,生的貌美,见一面便定下了,并无什么感情,也无法里理解皇帝此刻的迫切。许是让徐砺望久了,那珠帘轻轻晃动,随后走出来的是打扮一新的晋阳王妃。她面容憔悴,怕冲撞徐砺,脸上敷了一层粉,见到徐砺要行礼,徐砺赶紧道不敢当,对福康使眼色,让福康把晋阳王妃扶起来。“岳父岳母不必多礼,朕今日是以小辈的身份前来拜见,今日不谈国事只谈家事。”晋阳王顾虑多,晋阳王妃就没那么多心思了,她就担心自己女儿。徐砺比划着请,要把王妃往首座上领,王妃连道不敢,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徐砺直接坐到了她跟前,这位岳母伟大,为了女儿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第152章...晋阳王妃嘴唇干白,没有血色,徐砺提了案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一杯递给晋阳王妃,另一杯让福康接过去给晋阳王。晋阳王妃受宠若惊,忙道:“臣妇自己来。”徐砺知她害怕,也不坚持,晋阳王妃道:“阿妤那孩子没给陛下添麻烦吧?”徐砺勾着唇角,轻快道:“她最懂事。”晋阳王妃松了口气,夸道:“阿妤从小就比旁的孩子聪明,懂事,孝顺,只是那孩子心大,哪里做的不妥当,陛下担待些,阿妤不会主动害人,她心善,尤其对小姑娘下不去手。”徐砺一听这是连以后的路都要铺好,怕他以后妃嫔多,宫里妃子争宠人家算计到姜钰身上,陷害姜钰。徐砺道:“朕知道,岳母不必担心,阿妤十三岁入京,朕算是看着她长大的,她心性单纯,有情有义,朕都知道。”福康心里呵呵,心性单纯,能坑了您这么多回?陛下可长点心吧。晋阳王妃身体不好,陪着徐砺说了些姜钰小时候的事,说姜钰小时候不爱哭,只有尿裤子的时候没人发现帮她换尿布,她难受了才干嚎几声引起别人注意,光打雷不下雨,那小脑袋还歪着,眼睛斜着瞧有没人进来管她,没人来就继续哭,有人来了便委屈的哼哼两声,撇着嘴,像是指责人没照顾好她一样。她又容易害羞,人家一扒开她的襁褓看有没有尿尿,她那两条小短腿就踢啊踢,闭着眼不看人。只要是姜钰的事情,徐砺都感兴趣。晋阳王从前不管孩子,不知道姜钰小时候这么机灵,这会闲着,听晋阳王妃说着还挺有趣,两个男人目光炯炯的盯着晋阳王妃。晋阳王妃唇角挂着笑,姜钰在里面听着觉得臊的慌,她出生那会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只是脑子里清醒,发育和正常孩子一样,不能说话不能走路,明知道自己马上就要尿尿了,还是无可奈何的要尿在身上,也是非常心酸的。她说了会,喉间发干,晋阳王看她虚弱的样,不敢再让她多坐,让她去休息,自领了徐砺去厢房喝酒。爷们一到酒桌上,能说的话就多了,晋阳王在晋阳时就是在酒桌上混的,当初好几个部落小族的首领都是他在酒桌上征服的,深谙酒桌上的套路,酒后吐真言,于是一杯一杯的往徐砺跟前送,企图灌醉徐砺,从他口中套些真话出来。福康在一旁胆战心惊,这晋阳王胆子也太大了吧,陛下都敢这么灌。就算是陛下老丈人也不能这样,君臣有别啊。徐砺也猜出老丈人意图了,他素来洁身自好,不爱喝酒,偶有喝酒,也是略微品品,没有醉过,亦不知自己酒量深浅,喝多少会醉,爷们家的都好面子,老丈人递过来的酒杯当然不能拒绝,他也没打算拒绝,真喝醉了,那正好在晋阳王府歇下了。两人各怀心事,姜钰接到汀菊的打探,说陛下和王爷都喝大了,王妃白日睡多了,这会睡不着,听见晋阳王在给她女婿灌酒,开始骂:“这作死的,灌陛下酒做什么?”王妃对未来女婿满意,对晋阳王的做法就更不满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和陛下一比,王妃觉得晋阳王简直就是茅坑里的石头,也就一张脸能看了。姜钰替她掖了被角,不让她cao心:“母妃歇着,儿臣去瞧瞧。”才刚走到廊下,鼻尖嗅到一阵酒气,迈进厢房,铺天盖地的酒气,徐砺和晋阳王面对面坐着,二人脸上全都红了,还都腰杆挺直坐在那里,倒酒,碰杯,一句话不说,喝。一派从容。谁都不愿意服软。福康瞥见姜钰,一副见到救星的样子对她使眼色。徐砺手里捏着酒杯,目光迷离,侧身看她一眼,摇摇晃晃,要倒了似的,姜钰连忙上前,站在他身旁,屁股顶着他的腰,徐砺眸子晶亮,饶有兴致的看她,姜钰对他笑了笑,扭过头来对着晋阳王道:“父王,您还好吧。”晋阳王嗯一声,揉了揉额角:“没醉。”姜钰道:“莫要喝了,回去歇着吧。”晋阳王竖眉摆手,无所谓道:“父王没事,还能喝。”他已是微醺,脑子还清楚,走路打飘飘。姜钰瞪着他,板着脸不说话。晋阳王见女儿生气了,脸上有些委屈:“父王和女婿喝杯酒,你姑娘家别插手,回去候着。”姜钰道:“陛下明儿还有事呢,喝醉了,就不能走了,得在王府歇了。”徐砺吸了吸鼻子,假装没听明白她说的话,手指在她腰上戳了戳,臭丫头,脑瓜子转的真快,干嘛揭穿他。晋阳王原本只想着灌醉女婿,然后拷问拷问他,对闺女到底是真心,还是瞧上晋阳那块地了,以后能不能对闺女好,还是像他父皇一样,是个色胚子,万花丛中过,没想到自己入了女婿的套,差点被他利用,嘿,这小狐狸,够精的啊,没成婚还想住在晋阳王府,想的美。他本来三分酒意,脚下一个踉跄,装作七分酒醉,大着舌头结巴说:“你这丫头,莫要胡说,哪有大婚前两日未婚夫还住在未婚妻家里的,这不合规矩,陛下是天底下最重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没规矩的事。”徐砺:“......。”这是暗示他,他要留下来,就是没规矩。他颤抖着手去捞酒壶往嘴里灌,一不小心,酒壶倒在桌上,壶嘴对着他,里面的酒潺潺流到他的腿上。他默默的盯着眼前的酒壶,迟钝的拍着姜钰的肩膀,指着那酒壶,淡定道:“流水了。”姜钰:“......。”他故意松了手,酒壶倒在案桌上,能不流出来吗?徐砺道:“朕的裤子,全湿了。”晋阳王看女婿也跟他一样从微醺进入到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