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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觉,但也想不起来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着话,就突然被带着躺床上了。“大哥你没事吧,你很重,让开一点。”陈熹推了推陈德,指望他四肢健全,快点从她身上滚走。陈德却是不动,“我好像腿扭了。”他抬起头,温热的呼吸涌上陈熹脸庞,“动不了。”陈熹并不是很相信陈德的说辞,他之前有前科的。陈熹别过头:“那你撑一下,我从你身下出去,叫区太医过来。”“嗯,好。”陈德出乎意料的双臂撑起,示意陈熹离开。可左右看看,陈熹却是被陈德撑起的姿势禁锢在双手之间。陈熹又说了声:“那我真去了。”你好好让开行不行。“嗯,去吧。”陈德双臂撑在陈熹身体两边,人倒是往前挪了一下,似乎是为了让陈熹能更方便下床。可现在的姿势,实在是暧昧透顶。两人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当中的距离大概也就一两厘米。也就是说,陈熹要是有一点点的动作,都会碰到陈德。她仰面看着他,因为距离太近,有点不大敢动。可像今天这样,没有防备没有敌意的近距离观察彼此,大概是第一次。陈德和陈熹男装的扮相实在是没有相像的地方,和父皇却是格外相像的。但因为加了皇后的基因,就变得比父皇更加俊朗。毕竟嘛,皇家是什么地方,广罗天下美女的所在。一代代基因加成,没有皇帝是不好看的。“你怎么不走?”陈德没有自我意识到姿势不正确,反倒疑惑陈熹不动。“我快撑不动了。”话音刚落,不等陈熹动作,他手臂一软,人跌了下来。陈熹靠本能别过头,让这位仁兄的五官避开红心贴到她脸颊上。一时间,脸颊如同被火点燃,红得几乎要滴水。耳边又传来陈德轻轻叹息:“熹儿,真是对不住,手臂没力气了。”耳垂被这人说话时碰到,酥麻地禁不住抖了抖。说出的话,就显得没有气势:“你,你就不能翻个身。”“咦,你说得有道理,我怎么没想到。”陈德在她身上动了动,委屈巴巴地讲,“脚扭了,没力气。”“大哥,你明明知道我是妹子,你这样,不大好吧。”陈熹感觉被调戏了,那厮还在耳边装模作样的唉声叹气,一阵阵呼吸涌过来,身体上下感官敏锐加强,浑身都怪怪的。“你觉得,如果你是男的,我这样就好吗?”可恶,陈德这家伙没看出来啊,这一本正经的家伙,也有这么无赖的时候。好在他说完后,总算是放过陈熹的样子,人往旁边一倒,躺在陈熹床内侧。只是那两条腿,还是重重搁在陈熹腿上。“我去找区太医。”失去禁锢的陈熹刚要走,又被陈德叫住。“你想过要怎么解释,我在你房里和你一起睡觉的事情吗?”“你是半夜来说话,没有睡觉。”要发火了,陈熹转过头去瞪陈德。却从陈德眼里看到,你说说看,看谁会信的。泄气地看向搁在她身上的两条腿,“只是扭了还是别的疼?”“只是扭了。不过我手臂也有点疼,要麻烦你帮我腿按摩一下。”陈德皱着眉,显然很为难,“当然,区太医来更好。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勉为其难试一试。”哈,她来按摩还是勉为其难哦,白眼送给你。陈熹抿抿嘴,先把陈德的两条腿平放在床上。再跪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帮他揉腿。陈德半坐起,靠在床头,侧首看着陈熹,露出一丝丝微弱的笑容:“其实那个通道虽然被埋了,但我还能想办法挖出来。”“大哥,那个通道我不感兴趣。”陈熹用力在陈德腿上一捏。果然看他猛然倒吸凉气,心里痛快,脸上扬起笑容,“我才不管风家要成仙的事情。我们办完事就回宫,母妃记挂着我呢。”陈德不明白为什么陈熹会不想知道通道,以为陈熹不知道他们是一样的。他刚要挑明了解释:“我们还有玲珑,都是……”陈熹一挥手阻止陈德讲下去:“大哥,我不管你的想法,麻烦你也不要代替我做决定。”她转过头看见,果然屁事没有陈德神情严肃起来,丢开他两条腿坐在一边。倒是头一次正经地讨论这个问题,“其实,”她说了两个字,便觉得没有必要解释,“我挺喜欢这里。”直接下了结论。“好。”陈德推开陈熹,猛然下床。走了两步,飞快转身靠近陈熹,眯着眼,似乎之前那个捏着陈熹下巴说他们都是一样的陈德回来了。他注视陈熹的双眼,“喜欢这里?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喜欢这里什么地方!”陈熹目瞪口呆,目送恶狠狠的陈德离开。心里想,到底温文尔雅,温柔体贴是陈德的本性,还是他刚才露出的那股恶狠狠的占有欲才是他的本性。不过不管怎么样,她和陈德之前的和平相处,被刚才那句话给破坏掉了。啊,她仰面倒下,穿越遇到何必一定要认亲,不能装不认识各自生活嘛。不过,玲珑也是穿越的女性,陈德和她认亲之后,快快乐乐跑去通道回家多好,何必要三人行。真是滑稽。陈熹翻来覆去想这些事情,不免又是后悔自己嘴笨,没有将这个疑点说出口。在懊恼反省中,倒是再次昏昏睡着。这次倒是睡得很沉。等到秋词叫了她好几下,才醒过来。揉了揉眼,秋词忙扶着她起来,帮她换衣裳:“主子,毛都尉请您和大皇子阅兵。”“什么时候了?”秋词手下不停,帮她穿衣梳头,再打了水洗脸:“还好还好,大殿下让玲珑来吩咐之后,奴婢便来叫您了,应该没晚。”陈熹应了,又问:“曹忠呢?”“曹大人也会跟着去。”秋词翻了个白眼,“这个人真的是奇怪,和我们一同到了都尉府,别的事不干,就在玩鸟。还说鸟被人给毒傻了,一天天闷闷不乐的。”难怪她把香囊都打开了,都没见曹忠的身影。不过就靠一只鸟找人吗,也太不靠谱了,应该搞个一群。陈德腹诽几句,看自己穿上淡白盔甲,果然比常服要来的英姿飒爽。心里也免不了得意,不由想起窝在深宫里的皇姐,她只能在秋猎的时候,穿一次骑装,平时只能绣花弹琴。“提醒我给皇姐带礼物。”她立即关照了秋词一声,看秋词点头记下,便拉着她往大厅里走去。毛都尉的都尉府,是汜水关的门房。练兵却不会在门里练,一般都是出关,靠近焉耆边境的草原上演练。这种军事演练,是多年来的约定俗成。不管是关内关外的百姓,见到就像没看到一样。而焉耆激进派,在这几年西夜国弱时,每次练兵之后就会借着西夜练兵,也找了一帮子人拉扯了草原其他部落,甚至有几次要拉高昌一起演练。高昌和焉耆的距离,是隔着西夜,还隔着一条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