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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追查陵王私藏的那些兵器之事,善宝攒了一腔子的话,当下问:“那些兵器都追回了么?”祖公略颔首:“兵器是追回了,我已令望海关的那个兵马大都督将兵器收入库中。”善宝见他不十分高兴的神情,道:“如此不是很好吗。”祖公略苦笑:“陵王假文婉仪之手,利用放排从水上把兵器运到望海关,想从那里出关进入京畿之地,我虽然及时追到,破了他的阴谋,但却没能找到陵王私藏兵器的凭据,陵王并无抛头露面,只让他的家将萧乙负责,萧乙却收买了当地的水匪与我周旋,我斩杀水匪无数,夺下那些绑着兵器的木排,这其中凶险万分,那些水匪利用水上之便宜,而我即使谙熟水性也架不住他们人多,若不是你那三条锦囊妙计,我必然不能轻易取胜。”善宝羞惭一笑:“那些个算不得计策。”祖公略存心逗弄她吧,故意绷着脸:“算得算得,当我遭遇几千水匪围堵,眼看脚下小舟覆没,忙拿出一个锦囊,拆开一看,上面写着,打不过——逃,我就不敢再恋战,寻个机会逃跑了。”善宝难为情的蹭着自己的脸:“这一条还算可用,剩下那两条实在见不得人。”祖公略又道:“算得算得,当我住的驿馆夜半三更突然起火,无数水匪从天而降,我和猛子奔逃无路,即便能打能杀,也耐不住水匪人多势众,且我与猛子身处火海,于是又拿出个锦囊,拆开一看……”祖公略先朗声大笑起来。第二百一十五章这么毒的药你给白金禄吃巨大的夜幕低垂,星子仿佛触手可及,伴着合欢树沙沙的响,善宝恍惚觉着那是星子簌簌落下,汇集在一起成了祖公略好看的眼睛。说起另外两条锦囊妙计,一个是,打不过——告饶,另个是,打不过——示好。这三条锦囊妙计祖公略其实一条都没用,他诓骗善宝无非是想她开心。善宝似乎猜到他没用,心里感慨,浪费了自己的妙计,想当年孔老三的儿子同个地痞无赖起了冲突,回来问善宝怎样才能打败那地痞无赖,善宝就给了他这三条锦囊妙计,两方面打起来后,孔老三的儿子不敌,于是先逃跑,被抓住,又告饶,对方不接受,最后无奈示好,据说孔老三的儿子同那地痞无赖,竟然成了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的朋友。所以,祖公略不用这三条锦囊妙计,善宝觉着可惜。两个人说说笑笑一路就走到了抱厦,于门口祖公略停下,轻声道:“夜深,你歇着罢。”善宝嗯了声,挽着锦瑟的手进了门,自己与自己赌了把,猜测祖公略是否等在原地望着她,随着锦瑟回头关门,她转身过去,却见夜色深邃,何处有祖公略的身影,心如秋叶,倏忽间飘得不辨方向,于是,那个集满感情的地方就空落落的,方想转身回房,却见门口闪过一条白影,定睛看像是祖公略,善宝忙跑去门口,正是祖公略,他纵身一跃攀上合欢树,落下时手里握着一把合欢花,然后走来递给善宝。善宝脸一红:“不要。”祖公略:“为何?”善宝:“不喜欢。”祖公略:“合欢花有安神作用,我是怕你夜里思虑过重难以安眠。”善宝:“啊!”明白是自己多想了,俯身拾起地上的花,臊得扭头跑回房里。不知是花的作用还是祖公略的作用,总之夜里睡的很好,次日醒来简单洗漱又用过早饭,就想找祖公略继续调查雷子的事,不过是以雷子为引子,想引出幕后那个黑手,方想出门,却见祖静婠过来找她,这位四小姐没有别的本事,见面先哭,大清早的,哭得善宝前一刻的好心情一落千丈。重新返回房内,善宝坐在炕上祖静婠站在地上。“给四小姐搬把椅子,这样的身子还到处乱跑,当心累着。”善宝喊过外面的阿珂道。椅子搬来,祖静婠并不坐,而是伏在脚踏上保住善宝的腿,哭泣道:“小娘救我。”善宝吃了一惊,还以为是郝姨娘又对她做了什么,问过方知道,刚刚白金禄前来拜访,直接找郝姨娘,说他并不喜欢祖静婠,一时意乱情迷才使得祖静婠珠胎暗结,给郝姨娘五百两银子,要她帮忙打掉祖静婠肚子里的孩子。起先,祖静婠也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此下意识到若没有腹中的孩子,更别指望能嫁给白金禄。所以,过来求善宝帮忙。善宝听罢,低头思忖良久,抬头吩咐阿玖:“去告诉王爷,今儿我不得闲。”阿玖领命去了。善宝问祖静婠:“白金禄人呢?可还在府里?”祖静婠道:“被我娘拉着吃茶又吃酒,我这里都快疯了,我娘居然还有心情吃酒。”这个,善宝也有点奇怪,既然白金禄来了家里,必须再找他谈谈,虽然觉着谈了也是白谈,到底还是不忍心看祖静婠哭哭啼啼,且她的肚子会一天天大起来,一旦被其他人得知,祖家可要翻天了。让青玉扶着祖静婠回去歇着,善宝在地上来回踱步,想着该怎样说服白金禄,想到最后觉着自己的话已经说尽,他都不肯答应这门婚事,既然不能说服,那就唯有制服,于是让含笑把李青昭找来。一会子,善宝就听见呼哧呼哧的声音传来,晓得是李青昭到了,大热天可苦了身体肥胖的李青昭,行一步通身汗,善宝拨给她的小丫头阿蛮手里抓着一摞帕子,时不时递给她,一会子就给她全部擦得湿漉漉,脸上的汗水流到脖子上,一条条一道道汇集在交领处,云朵纹的交领已经湿透,黏黏的贴着。刚打起帘子,她就嚷嚷:“表妹你有事找我能不能给我派顶轿子。”善宝忙让含羞含烟端着凉水湃过的瓜果去讨好表姐。李青昭噗通坐在善宝身侧,善宝只觉着她身上的热气混杂着烧鸡猪蹄的气味汩汩而来,抓起炕几上的团扇自己摇着,道:“有一事需表姐你来方能成。”李青昭哈哈一笑:“是不是又找白金禄吃饭,好咧,我最喜欢了。”善宝朝表姐竖起大拇指:“果然聪明,你陪白金禄吃饭时顺便把这个放里。”摊开手,她掌心是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药丸。李青昭拿起看了看,在舅舅家里住了这么多年,没见过舅舅鼓捣这样的药丸,问善宝:“这是什么?”善宝:“那个……泻药,对,就是泻药,我独家秘方。”李青昭撇嘴道:“当年你就是用泻药给我减肥,可是我越减越肥,且那白金禄瘦成骷髅了,你作何给他下泻药?”是啊,这是个问题,假如胡诌不明白,这个喜欢较真的表姐指定不会帮自己把这粒药下在白金禄的酒里,善宝想了想,有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