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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救治,当真好大的狗胆!几人一怒,便想方设法去太子跟前告他一状。奈何太子如今身子不便根本不愿见他们,福喜心中却只觉得十分讽刺。即便再是不喜周博雅为人傲气,福喜却也是有眼睛之人。平日里东宫养尊处优看不出来品性,如今一经磨难,倒是将许多人骨子里的秉性显出来。这些个常把‘誓死追随太子’的誓言挂在嘴边的人,不过一群贪生怕死之徒!福喜心中鄙夷又愤怒,太子病重这一个月,这些人来给殿下请安都不敢靠近正屋门前三步远。就这般胆小怕死,还表什么衷心?论什么道义?心眼儿比针尖还小的福喜一一将这些人记下了,敷衍着便把人打发走。周博雅人不在,至少得维持太子别院不出乱子。福喜心里隐隐有着预感,只要再熬上一段时日,将会是大功一件。届时太子携功回朝,不说此番爱民如子会得满朝文武赞誉,百姓爱戴,至少在朝堂上打压嚣张的二皇子一脉的气焰,压个一年半载,绝不是问题。心里清楚,福喜这日赶走了何运等人,亲自去疫区督促太医圣手们钻研。京城如今还是一派荣和之象。驿站有件传来,说是北国使团半个月后进京。依谢皇后的意思,赵馨容的亲事务必在北国十三皇子进京之前定下。奈何她精心准备的画像,赵馨容一个都没看上,谢皇后无奈,只盼着此次生辰宴,世家子中能有个叫赵馨容看上眼的。生辰宴选在御花园,特准朝中三品以上勋贵的世家子与宴。这道口谕传下去,谢皇后的心思好比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赵馨容对此并无任何异议,驸马选谁,她本身并不是十分在意。不过若是可以,她其实属意与镇北将军府。毕竟沐家人在军中的声望,足够她阿兄打压得淑妃那一脉抬不起头。想想罢了,她心中知道是不可以的。沐家身为大召第一武将世家,那便是惠明帝的眼中钉rou中刺。淑妃也好,正宫一脉也罢,谁也不敢沾染分毫。第61章入了夏,夜越来越短,夜里没睡几个时辰,睁眼天儿就亮了。今儿个是河洛公主十六岁生辰,方氏心里有事,睡不安稳,四更天就起身去收拾。大公主在白马寺,郭满人也不在府里,方氏不必cao心其他,一早便坐上入宫的马车。像她这般早的不止一家,宫里赴宴,参宴的世家贵妇们自然不敢怠慢。方氏走得巧,路上碰到了镇北将军府的马车。两家本就是世交,早从三代起便相交颇深,自然不会因为惠明帝忌讳而断了来往。这般凑巧遇上,元氏干脆就上了周家的马车。沐长雪如今也在宫里头,两家主母想到一块儿去,俱借着今日的机会去见见女儿。入了宫,迎头就有小太监等着。见着高官家内眷的马车,小跑着便过来牵马安置。元氏方才在马车上就跟方氏大吐口水,跟周家当初境况差不多少,为着一双儿女的亲事折腾得夜里难眠。元氏还不知娴姐儿被留牌,她也早早得知了消息,心里就怕宫里那位拿她家雪姐儿去和亲。方氏知道她是想多了,雪姐儿无事,有事的是她娴姐儿。不过想着耶律鸿的品貌不错,于是跟她说了实话。两家人本就关系亲厚,方氏不瞒她,元氏听罢心里就松了口气。转头再看方氏,同心而论,为娘的心,知道方氏心里不好过,她便也不知说什么话安慰她好。顿了顿,元氏只能安慰她:“既然你都亲眼瞧了那孩子不错,那便不算辱没了娴姐儿。meimei且放宽了心,娴姐儿那般乖巧懂事的姑娘,往后福气大着呢!”方氏心里也是这般安慰自己的。拍了拍元氏的手,到底没提沐长风。娴姐儿自己一厢情愿,她总不会为女儿的一点小心思就迁怒将军府。两人压低嗓子说得极小声,前头引路的內侍没听见。光听到点点气音,心道,都说周家与镇北将军府两家极其的亲厚,这下看到两家主母,果然是不错的。再一抬头,便是御花园。为着年轻人能多接触,谢皇后特地将宴设在此处。届时男客与女客隔湖相望,虽有些不严谨,但倒是也算不上轻浮。四周宫廷禁卫在各个角门处守着,五步一卫十步一岗,每一刻钟一小队內侍巡逻。这般阵仗,自然不用担心会出岔子。元氏与方氏一进门,早到的各家夫人姑娘便看了过来。重点自然不是方氏,周博雅再优秀,人毕竟已经成亲了。夫人姑娘们虎视眈眈的是嫡长子还未成亲且家中十分清净的元氏。一哄而上未免显得不矜持,但不少夫人依旧耐不住,热络地凑过来说话。这边热闹,鹿鸣宫里头,淑妃却还在梳妆。昨夜伺候了惠明帝,此时坐在梳妆台前,媚眼含春,单单坐那儿便显得娇媚万千。二皇子如今弱冠,生了二皇子的淑妃今年也三十有五,但单从她面相来看,云鬓高耸,媚眼清纯,身子婀娜,瞧着到像二十出头的模样。能在这个年纪还能留住惠明帝的,想来也知她保养的功夫了得。“四公主可起了?”她嗓音微微沙哑,不似一般女子的清脆,却别有一番勾人韵味。“回娘娘的话,”一旁替她绾发的內侍掐着细嗓低低地回话,小心翼翼的,“公主辰时便来过了。听说娘娘还未起,便说了过会儿再来。”“嗯,算她懂事!”淑妃也是心烦,她的这个女儿,性子也不知像了谁,见着好看的男子便挪不动腿,见天儿地追在人屁股后头跑,把女儿家的矜持都丢到天边去。“一会儿四公主来了,叫她进来,本宫有事吩咐她。”淑妃压了压唇角,总觉得近来胃口不佳,时常有些反胃。正准备起身,她手在小腹摸了摸,忽而问起了一旁随侍的宫人,“本宫的葵水是不是该来了?”宫人忙抬胳膊搀扶了她,听她提及,眼蹭地就是一亮。她连忙凑过来,隐晦地压低了嗓子:“娘娘,早过了五日了。”淑妃闻言一惊,接着面上闪过狂喜:“当真?你可曾记错?”那宫人面上的喜色更浓,点头十分肯定。淑妃这一颗心倏地飞上了天。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儿,大喜,当真大喜事。到底怀过身子,她心里其实隐隐有些感觉。不过这也才五日而已,且等等,再等个几日若葵水还不来,届时传太医确定了不迟。因着有这个感觉,淑妃今儿一早上都心情舒泰。便是见了自己那糟心的女儿,她也是和颜悦色的。四公主简直受宠若惊,她母妃难得给她好脸看。“今儿你可得给本宫好好儿的表现!”淑妃娇媚的眼睛挑得老高,眼里的严厉掩饰不住,“谢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