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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也懒得纠正他了,说:“我忙着准备东西,带你出去玩。你小叔让你小婶婶领着你出去玩,你可要听你小婶婶的话啊。”“小叔叔呢?”“你小叔叔有公务在身,忙着呢。”胖胖两个脸颊鼓起,摇头晃脑,跟个大人似的,无可奈何地叹气道:“真是没办法,看在小叔那么努力赚银子给胖胖花的份上,胖胖就暂时原谅他了,你跟小叔叔说,他要是再不来看胖胖,胖胖就不理他了。”周平敲了敲胖胖的额头,胖胖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周平露出了白牙齿的笑容。后院中,张嬷嬷接到了前头周平派了人过来吩咐她们收拾东西,把必须要用的都给带上,张嬷嬷一听,立马麻利地收拾起来,沈晞蕴听着外头一阵响声,扶着小腰肢,从里头一步一步地走出来,张嬷嬷抬起身子,见是沈晞蕴,便急吼吼地说:“哎呦,我的小祖宗,您赶紧进去歇着。”“嬷嬷这是做什么?”“前头的小周管家派人过来,说是让老奴收拾些东西,估摸是老爷要陪着您出去玩呢,这不,我给规整规整,到时候这人啊,衣服啊,用具啊,全都要带上,用的惯的都带着,在外头也不能太讲究,但也不能不讲究,上次出城去了江南,到了路上,不还是需要买很多物件么?”“咱们这次啊,能省则省。老爷的俸禄也不多,得养齐家上下这么多口人,您的嫁妆也不能花太多,得留着给小少爷和小姑娘嫁娶用,可别到时候两手空空了。出去玩也好,看看有什么营生,让人也给置办些。哎呦,您说是不是得多带点银钱?”这不年不节的,齐子辙怎么突然要领着她出去玩,还没有跟她亲自说?沈晞蕴心里生出几分疑狐,可却没有多说,把心底里头的怀疑压了下去。看着张嬷嬷扶着她坐好后,又忙着跟陀螺似的,也不说话了。这时,胖胖跑了进来,双手张开,嘴里嚷着:“哎呦,我的小婶婶,我可想你了。”边说边蹦跶着就要往沈晞蕴的怀里扑去,张嬷嬷眼疾手快地将胖胖给拦住了,胖胖歪着脑袋瞅了瞅张嬷嬷,又瞥了瞥沈晞蕴,撇撇嘴,正准备裂开嘴学着奶娘嚷着自己好命苦的时候,张嬷嬷顺手从桌上摸了一个小软糖,塞进了胖胖的嘴里,胖胖连忙一嚼,甜,他笑着眯起了眼眸子。吃过糖后,他还是不放过张嬷嬷,瞅着他不快地说:“嬷嬷,你干嘛拦着我?”张嬷嬷冤枉地喊着:“哎呦,我的小祖宗呀,您真是冤枉老奴了,这不怕您跌倒了么?再说了,你小婶婶如今肚子里头有小弟弟或者小meimei,您可别自个摔着还吓着了小弟弟小meimei。”“啊?”胖胖一脸我听不懂。沈晞蕴招手温柔地说:“胖胖,过来,别听张嬷嬷胡扯。”“哦。”胖胖蹦跶着走过来了。轻轻地靠在了沈晞蕴怀里,贴了一会,胖胖才说:“周哥哥说要进来,让小婶婶和嬷嬷准备下。”沈晞蕴一听,便心头一紧,慌忙说:“让周管家进来吧。”周平一听里屋里头唤他,躬身进来,回话:“二少爷吩咐小的送您和小主子出城。”张嬷嬷一听,心一凛,看向沈晞蕴。沈晞蕴摇头,坚决地说:“不,我不走,你送胖胖出去。”周平第一次如此不恭敬地抬头,坚定地说:“夫人,您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二少爷的骨血,若您不是双身子,您要走不走,我们做下人的,没有话说,可您现在是双身子的人,那么,这就由不得您了。”沈晞蕴听他如此说,并没有生气,反而沉默了,倒是张嬷嬷说:“周管家,你怎么说话的呀?”张嬷嬷略带愤愤不平,他知道周管家话糙理不糙,可如今夫人正怀着身孕,哪里能说这么重的话。周平知道时间紧急,但他也不逼迫沈晞蕴立马做出决定,只是看向张嬷嬷,用命令地语气说:“嬷嬷,赶紧收拾东西!”张嬷嬷在他逼迫的眼神下,挪动了脚步,往前头去,周平也不说话,跟着去看张嬷嬷收拾东西去了,看了眼她拉拉杂杂一大堆东西,直接蹙眉了,大声说:“不用那么多,以后再买,带几件换洗衣物就是了,把银钱带够,这样就行了。”张嬷嬷嘟着嘴巴,赶紧收拾了衣物,打成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包袱。周平拱手道,“二少夫人,请。”沈晞蕴没有说什么,穿上披风,跟在周平的后头从角门出了齐府。外头正开始乱,街道里到处都是人,马车刚一行驶出巷子口,就瞅见老百姓到处乱窜了,幸而只是前头士兵赶人一时波及到了这边,士兵还未曾过来。只是到了离城门口不过百米路,一骑马的士兵见远处晃悠悠地行驶一辆马车过来,上前伸出鞭子,拦住了马车,怒叱:“什么人?做什么?去哪里?”“官老爷,我们是做小本生意的,夫人身怀有孕,和老爷闹了矛盾,赌气回娘家呢,官老爷发发慈悲,开个恩,让我们夫人回去。”说着马车夫从袖子口中掏出银子,要偷偷递过去。士兵一见,瞪大了眼睛,将鞭子挥过去,马车夫躲了一下,“你做什么?哼,我是这么好收买的么?看在你们老实的份上,跟你们说清楚了,今儿,谁都别想出城!天就要变了,不想波及的,全都缩进屋子里头,若是强出头,可别怪我手里的鞭子不讲情面!”他手中的鞭子耀耀生辉,甩在了地面上,扬起了尘土。马车夫退了一步,正要没皮没脸地上前再求一求时,后头又来了一士兵,见他还在磨蹭,不快地说:“你磨蹭什么?不过是个低贱的商人,若是不听话,打一顿就是了,怕什么!”“若是......”“没什么若是,明儿更乱,到时候说不定是咱们主子的天下了,谁敢追究我们?!”马车夫一听,赶紧退了一步,爬上了马车,做出一副被吓得屁股尿流的模样,连车都不会掉头的窘迫样子,马车的马焦躁地踢踏了几声,马车夫还乱训斥着马,倒是逗乐了两个士兵,哈哈大笑,“你瞅瞅,就着蠢笨的样儿,哪是什么不轨之人。”马车夫趁机转过身小声询问跟着坐在里头的周平:“怎么办?出不去了。”周平从袖口中掏出匕首,压低了嗓音快速地说:“硬闯!”只是到时候损失严重。正当马车夫的双眸一变时,只见城门前头又进来一辆马车,士兵一看,马车边上还有领头护着,士兵上前拱手行礼,坐在马车上的人轻轻撩开门帘,瞅了马车一眼,问:“不知对面之人可是钱家侄女?”周平蹙眉,不知来人是谁。沈晞蕴却听了出来,是在京城中许久都未曾见到的钱夫人。是她上辈子的婆母,这样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