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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层,明明只是个上仙却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她将石晟杀得节节败退,石晟顿时骇人,看怪物一般的看舍轻烟,他下手越发狠厉起来,若不杀了此女,将来必定招来杀生之祸。舍轻烟虽然有了许多力量,但是体内的力量正在慢慢消退,她不敢再恋战,若要报仇千年万年也不晚,舍轻烟抱起地上奄奄一息的流乐,借着力量迅速逃离,石晟在身后穷追不舍。因舍轻烟本就擅长逃跑,加上体内一时来的神秘力量,很快就将石晟甩开,为了怕石晟找到她们,舍轻烟继续逃了很久很久,最后在一处隐蔽的地方,她轻轻的放下流乐。“仇还未报,怎么先就欠上了你的恩。”眼泪顺着舍轻烟的脸颊流下,流乐知道阿烟所说的仇是月圆之夜那一次,她苍白一笑,“仇恩相抵,岂不好?”舍轻烟紧紧咬着下唇,松开后唇上是一排崭崭的齿痕,掺着鲜红的血,舍轻烟无措的摇着头,几乎泣不成声,“不好,不好...一点也不好。”流乐伸出泛白的手指擦去舍轻烟脸上的眼泪,可是,越擦越多,流乐已经快没有力气了,她的手垂下之时,被舍轻烟死死抓住了,流乐想要说话,鼻子和嘴中咳出了大量的鲜血,她嗫嚅嘴巴,舍轻烟惊慌失措的擦去她脸上的血液,“不要说话了...你从前不是说做好事的都是傻子吗?那你现在可真傻!”流乐的眼睫毛颤了颤,她用尽最后的力,攥住了舍轻烟的手,“阿烟...喜欢哥哥...就要大声告诉他......不要太胆小,这样...就不是我的好阿妹了。”原来,流乐一直都知道她喜欢清流,她自以为无人知道,却不想未曾逃过流乐的眼睛,舍轻烟的眼眸已经被泪水模糊,她快看不清流乐的脸了,舍轻烟抬起手胡乱抹掉水泽,因手上沾了鲜红的.液.体,瓜子脸上红白相间。流乐微弯的杏眼缓缓闭上,她吟喃低语:“我是你的好阿姊...他不理你...我理你。”那双桀骜不驯的眼眸再也睁不开了,流乐的元神逐渐消散,似吹散的蒲公英一般,消散在蔚蓝的空中,舍轻烟扑腾着手,在空中胡乱的抓,徒劳的抓,她竭嘶底里道:“不要散!不可以散!不可以的.....不要...这样清流哥哥就没办法找到你了,阿姊...我都叫你阿姊了,你回来吧,我不要哥哥了.....你回来!......不要散...。”回应她的只是山林之间的回音,舍轻烟的身子一栽,无力瘫坐在地上,她抱紧了流乐的尸首,宛若一个彷徨的小兽,她眼中流露出极度的悲恸,慢慢嚎啕大哭起来。我本是浮萍,那株盛开的莲花却为我枯萎。☆、做洗脚丫鬟舍轻烟不停的自责,她不该为了贪好处,就和流乐单枪匹马的去雾境,若是她踏踏实实的修炼,然后劝阻流乐不要去摘凤升花,流乐也不会死,她的喉咙愈来愈沙哑,guntang的眼泪滴在流乐手上的凤升花上,萦绕着一股凄凉。舍轻烟扒开流乐的手,将凤升花撕成碎片,nongnong的恨意浮现在眼中,不管如何她一定要杀死石晟!并且要将每一株凤升花灭尽,她在悲伤之下如常人一般忍不住的会迁怒。舍轻烟一路躲躲藏藏把流乐的尸首带回了小木屋,清流和千爷爷那样疼爱流乐,此番,她愧对他们,若不是她,流乐不会死的。在极度的悲痛下,舍轻烟没有想过推卸责任,没有想过是因为流乐自己想去摘凤升花才有了这一番变故,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错误,不断的自问和反省。舍轻烟这几日静静的抱着流乐,一动未动,她出不了魔界,不能将流乐亲自带回药城,只能等清流来寻她,舍轻烟恍惚的看着流乐:“阿姊,哥哥很快就来了,你再等等。”她输入灵气帮流乐保持着仙体,防止其身腐烂变样。舍轻烟不吃不喝,无时不刻的在忏悔,等了大约有三日的时间,清流才寻了过来,当清流看到不修边幅、面容憔悴的舍轻烟抱着没有一丝生气的流乐时,他的心恍若被利器狠狠扎入一般的疼。清流眼中渐渐蔓延起血丝,他额头的青筋慢慢凸起,清流上前用力攥住舍轻烟的手腕,质问道:“阿乐怎么了!你将她怎么了?!”舍轻烟缓缓抬起头,一双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她的声音十分粗哑难听,陈述道:“她带我去雾境摘凤升花,惊动了一个魔族人,魔族人对我们出手,她替我挡了一掌,魂飞魄散了。”清流隐忍着怒气,拔高了声音,大喊道:“扫把星!”然后,他狠狠一巴掌扇向舍轻烟,她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凌乱的黑发挡在她的侧脸上,舍轻烟嘴角流出一丝血液,她撩开发丝,平静道:“嗯,我是扫把星,所以你赶我走是对的。”清流夺过流乐的尸首,消失的无影无踪,流乐于他来说,是从小养大的女儿,纵使她再胡闹,有时会生厌,但感情总是在的,有那么一刻他是恨舍轻烟的。舍轻烟孤零零的坐在漆黑的木屋前,她的背影孤单落寞,高肿的脸颊,传来一阵一阵的痛感,她蜷缩起来,抱着双膝,苍凉道:“阿姊,你为什么要救我这个扫把星,我若是死了也不会有人难过伤心,可是你不同呀,你有疼爱你的千爷爷,有万般宠爱你的哥哥,我什么也没有,死了也就死了,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世上,本就该是我最终的归宿。”日后,舍轻烟愈加勤奋的修炼,整个人似是看破了凡尘一般,心无旁骛。吃饭时,她会摆两副碗筷,会做一盘鱼rou。舍轻烟吃了一口素菜,将rou夹进空碗之中,她落寞道:“阿姊,我今日做的鱼rou怎么样?你以前都说好吃的,今日想必也不差吧,只是...我尝不了,因为肚子会痛。”“阿姊,我真是没用,连替你报仇也没来得及,前些日子听说哥哥带护卫围剿了雾境里所有的魔族人,虽说殃及了无辜,我心里的一口气总算咽下去了,我就没有见过一个魔族人是好相与的,不然...你也不会丧命了。”舍轻烟边吃饭边掉眼泪,小木桌的对面突然出现了一个月白色的身影,那人俊秀雅致,气质阴柔,他白皙的手执起筷子,轻轻道:“我可以吃鱼吗?”舍轻烟一怔,她低头抹掉眼泪,她最不喜欢在旁人面前哭了,要哭也得无人时悄悄的哭,她咀嚼着嘴中的食物,凉薄道:“不可以,鱼rou是我阿姊吃的,你吃菜吧。”“好。”北阴的筷子伸向素菜盘,他慢慢的吃起来,静静看着满眼通红的舍轻烟,他言辞和婉:“虽说流乐魂飞魄散,她还是依附于这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