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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不言、清流、陈道夫、既明、北阴......皆围到了结界外面,他们只能痛苦的施法加强结界。九翌这些日子以来简直找疯了舍轻烟,他听闻这处出事,马不停蹄的就敢来了,恶灵王的现世引来了许多人,包括罗君千、阿须伦、还有阿索错。九翌和罗君千看清了结界里面是谁人在和恶灵王打斗,顿时觉得不妙,旁人加强结界,他兄弟二人攻打结界。九翌的脸冷硬深沉,他心底焦急万分,瞋目切齿的怒吼其余诸位,“你们疯了吗?!卿卿在里面!”罗君千第一次与九翌同仇敌忾,“你们再不住手,我杀了你们!”容不言惨痛道:“阿九,疯的是你们,烟烟和妙音都是克制能恶灵王的人,恶灵王出世,它足以毁天灭地,会毁了六界,若此时不扼杀,你修罗一族都得覆灭!”九翌的剑以雷霆之势狠劈结界,他愠怒道:“修罗族人死光了又如何,我死了又如何,但是,卿卿是我的心头至宝,谁都不能害她,为了六界也不行!!”罗君千飞上前去与容不言那派的人动手,他左脸上的疤痕越来越狰狞,“我从未觉得罗九翌对过,但这次,他对了,而你们错的离谱!妙音若死了,我不会放过你中的任何一个!”北阴手中有一把拂尘,他俊秀苍白的脸庞很肃穆,北阴大义凛然道:“尔等修罗族,莫要太自私,他们舍小为大,你二人休要破坏,若恶灵王破出须弥山,你们认为,阿烟会原谅你们吗?!”清流和陈道夫默然,看着他们各说各有理,吵的天翻地覆,他们只是默默加强于结界的力量,罗氏兄弟和北阴杀了起来,北阴手中的那把拂尘有着无穷的力量,足以牵制罗君千,容不言和既明上前帮忙缠住九翌,九翌又不能对容不言下死手,难免捉襟见肘。阿索错和阿须伦一听修罗族也会覆灭,便也加强了结界,气的罗君千大吼,九翌边打斗边用阴狠的目光来回盯着那些人。舍轻烟在结界里都听到了九翌的话,心中的某一处被填满了,有一种死而无憾之感。爱上他是猝不及防的,而离别是蓄谋已久的。就算不为了别人,也要为了你呀,用我生死一掷,换六界无恙,更换你的修罗族无恙,待你坐上王位,我便依附于万物,默默的守着你,静看你...得偿夙愿。此番一战,她终不敢回头。大悲无泪,大爱无言,她连一滴泪也挤不出来了。舍轻烟左手拿着骨刺,右手拿着噬魂鞭,她攻打着灰红的恶灵,但它太过风掣雷行,很难打得到。恶灵狠狠撞了几下结界,有一丝裂缝出现在淡白的幻影上,舍轻烟知道不能再拖延了,她立即的化作了一个拂尘,死死的缠住了它,因她练过神力,所以恶灵挣扎不脱,只能发出尖锐的叫声。她心中默默对九翌道:“也许再无相见的日子,保重。愿我凝起新生之时,在轮回里,能重遇你。”妙音似是感应到舍轻烟的落寞一般,不服大喊:“岂日无衣,与子同袍。”她莞尔一笑,是啊,还有妙音和她一同战斗,一同生死呢,她二人为天地生,为天地灭,其实不算知己,但算好友,......顶多还有相同的命运罢了,妙音对她的宠,是建立在悲哀的结局上。顺天之者悲,逆天之者亡,诠释了他们的命运。妙音的rou身也渐渐化作一缕一缕的佛光,他很缓慢的飘过去,慢慢覆盖笼罩上了恶灵,一点一点的侵入灰红的云团,恶灵凄厉大吼,红色的眼眼睛仿佛能滴出血一般。九翌和罗君千看到了里面的变故,他们焦急的拍着结界,罗君千再也顾不得男儿的尊严,他的泪水打在结界上划落在咸海之中,“妙音!你出来!我不娶阿素落了,我错了!我立马休了她!妙音!你出来!!!”九翌双眼赤红,沙哑道:“卿卿,我没负你!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欢喜,我那几日亲自布置新房,是为了娶你!不是娶旁人,而是你!”化作拂尘的舍轻烟将恶灵收的越来越紧,结界内声音嘈杂,她并没有听见九翌的诉说。妙音的佛光也完全渗入了恶灵发身体,只听“轰隆”!一声巨响,震耳欲聋,海啸山崩,结界碎开了,里面的三个生命烟消云散,黑气、白烟、金光弥漫在空中,一缕一缕的漂浮着。罗君千只听那一刻,有个空荡缥缈的声音在他耳边道:“今生,我在你的挂念里,来世,我在你的血rou里。”所有人静默在原地,漂浮的云也静止了,整座须弥山木鱼声声,烟雾缭绕,大悲咒飘进了每个人的耳中,天殿的佛弟子,还有山脚下的小和尚,大声念着经文,以此来哀奠离去的人。九翌睁着赤红的眼不敢相信舍轻烟已死,他直觉得万念俱灰椎心泣血,他的手胡乱在空中抓着飘散的轻烟,悲痛万分的呢喃卿卿二字。九翌在极度的悲伤下,连杀气也消失了,他清冷的背影与苍茫的天地似乎融合在了一起,寒风凛冽刺骨,那双深沉的眼眸如一汪死水,再惊不起任何情绪,荒凉占据了他的眼底,他悲恸着,嗫嚅着。这是一个婆娑的世界,偶然相遇,注定了彼此一生纠的缠,因命由已造,故缘起缘伏。所亲爱之人,乖违离散,不得共处,是名爱别离苦。清流眼角湿润,他嘴角轻轻扯起一抹凉薄的笑,他张开双臂,直挺挺的坠入咸海,千钧一发时,容不言腾云下去接住了他,她将清流拉进了须弥山,狠狠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容不言哽咽高喊道:“你这样赴死,烟烟瞧得起你吗?!”清流瘫坐在地上,捂脸痛哭。陈道夫后脚跟了进来,他如一具尸体一般,横躺在地上,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也哭了。此处哭声一片,有男有女,丘颜谷也无声滴了几滴泪,她低语道:“小师侄啊,你还没嫁入修罗族呢,怎么就没了。”她只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罢了,也忆起了多年前待她极好的师姐。北阴漂浮在妙音和舍轻烟死去的那一处,他手中的拂尘动了动,半晌,他定定看了一眼不言不语的九翌,又瞧了瞧跪在云团上失魂落魄的罗君千,最终,他抚了一下臂弯上的拂尘,不声不响的离去。从伤心中缓了点神的罗君千似发疯了一般,他冲须弥山内的人大吼大叫,胡乱的攻打着结界,那处发出的响动,惊醒了九翌,他神色恍惚,心口上有一股绝望渐渐攀升而起,他忽然记起,卿卿没了。这个事实似乎是一个尖锐的刀片,包裹着他,将他千刀万剐,一种无名以状的剧痛在他身上的每一寸涌动,痛得他几乎忘了这是哪里,痛得他不记得自己是谁,痛得他不知为何站在云团上。他的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