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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文书,清流已经走得无影无踪,他看到满地的残局,吩咐阴差唤来妖界大城隍。荣儿踏进殿内,便看到落寞的北阴坐在上首,他指着地上的文书,静静道:“收拾干净。”荣儿听从命令行事,她一本一本的叠起文书,再把它们抱到案桌上,直至打理整洁后,她静立于下方,恭敬道:“大帝,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北阴细长的柳叶眼扫视着她的脸,“荣儿,我想吩咐你...做酆都大后。”荣儿整个人一颤,她猛得抬起头,愕然道:“你...你说什么?你不是喜欢舍轻烟吗?”北阴的视线集于殿外的某一点,目光很清远,他孤寂道:“阿烟是我永远够不到的水中花月,只能放在心里,大后总是要立的,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待我极好,所以,我想退而求次选择你。”荣儿有些黯然,她浅笑道:“你倒是实诚,这么说也不怕我难过。”北阴的手指叩在桌上,他撑着头,唇角微勾,“若不坦诚相见,如何生出真情?”荣儿一步一步的走上前去,她看到北阴身旁有个凳子,她知道是北阴为阿烟留的,此刻,荣儿坦然坐在凳子上,她侧头,“北阴,你的夫人我做定了。”荣儿掰过北阴的脸,紧闭上眼睛,把嘴贴上去,她生涩的吻他,察觉他的舌尖慢慢伸过来,荣儿的手微微颤抖,北阴把她抱到自己身前,缠绵的拥吻她。桌上的文书很快又掉到了地上,荣儿发现北阴的温度逐渐升高,她好像隐约知道了什么,她的脸色逐渐通红,北阴的手不安分游走,荣儿忍不住的低吟,二人在案桌上顺理成章的搓粉团朱。清流本想去须弥山教训九翌,又不想让九翌知晓阿烟在他这处,免得把九翌招惹过来,阿烟与他旧情复燃被他带走就不好了。舍轻烟住回了从前的房殿,很庆幸的是,仙客和玉叶都还在,她们二人都在舍轻烟这处侍候,她轻掐仙客的脸,“哥哥对你们还是有几分情义的,竟没把你们俩个给染指了。”仙客把舍轻烟按在位子上坐下,她帮舍轻烟梳理发髻,温声道:“城主一直让我和玉叶守着大仙主和小仙主的屋子,他待我们二人确是不错,我们的地位甚至比那些不三不四的女子高。”玉叶唉声叹气道:“城主这人说有情也无情,这些年糟蹋的女子可以从城门外排到内门里了。”玉叶要打理药仙宫事宜,便离去了,仙客陪着舍轻烟说话叙旧,舍轻烟分外惆怅,大多都是听仙客说话,她脸上难得浮现几许笑容。晌午过后,仙客搀扶着舍轻烟来到流乐的墓前,舍轻烟亲自拔去墓地周围的野草,扫过墓后,她给流乐敬酒上香,说了心里话,才离去。舍轻烟一直踟蹰着想来看千爷爷,她心里有一份愧疚藏着掖着,清流以前说过,千爷爷不知道流乐是为了救她而死的,舍轻烟辗转着,还是看望了一回千爷爷。他躺在摇摇椅上,满头的花白,精神气不足,面色不佳,整个人瘦骨嶙峋,皮肤很蜡黄。舍轻烟慢慢的走近,千爷爷睁开浑浊的双目,他抬起皮包骨瘦的手,粗哑道:“阿乐,回来了。”舍轻烟握住他的手,凤眸微微湿润,她低低道:“爷爷,我回来了。”仙客同她说过,千爷爷有些神志不清,谁来看他,他都认为是流乐。后来,舍轻烟每日都要来扫墓,以及扮作流乐来看千爷爷,她的日子过得清心寡欲,心里也早已满目疮痍,再经不起任何刺激,所以她只想孤独终老。钟苓一到晚上就会端来洗脚水,舍轻烟无奈道:“你不用端水来,我已经沐浴过了。”钟苓不冷不热道:“你以为我想来?我端我的,你洗不洗不关我的事,我若不端,就会被清流扫地出门。”舍轻烟一脚将脚盆踹翻,近来她脾气略微暴躁,舍轻烟横眉冷眼道:“你还以为本仙是当初的仙使任你拿.捏?你被扫地出门与我也没有任何干系,当个洗脚丫鬟还那么拽,滚出去吧!仙客,送客!”仙客迟疑着没敢上前,只是嗫嚅道:“毒仙,我家仙主让我送客。”钟苓微微瞠目,她双手抱前,“舍轻烟,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真以为有清流撑腰,我不敢毒你?”舍轻烟光脚走到钟苓面前,咄咄逼人道:“灭绝师太,来啊,来毒我啊,赶紧毒。”钟苓气得鼻子都歪了,她的手悬在空中不上不下,仙客吓得连忙去寻清流。钟苓用力的推舍轻烟,舍轻烟灵活转身,并迅速踹了钟苓一脚。钟苓摔得四仰八叉,她火冒三丈,抬手撒了大把毒粉末,清流及时赶到,用广袖挡住毒粉,他怒吼道:“钟苓!给我滚出药仙宫!”钟苓红着眼睛,争辩道:“是舍轻烟先踹我的!”清流把舍轻烟上下看了遍,才转头道:“钟苓,我让你滚出去,你听不懂吗?”舍轻烟有些不耐烦,总是想发火,她捂住耳朵,低吼道:“你们两个都走!”钟苓不紧不慢的出去,她扶着门框,道:“清流,我不会走的。”清流早已把钟苓抛到了脑后,他把头探到舍轻烟面前,讨好道:“阿烟,怎么了?我哪里惹你生气了?”舍轻烟趴在案桌上莫名哭了一阵,她摇头,“哥哥待我那样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只是近来有些烦躁罢了。”清流坐到她身旁,疑虑道:“是葵水来了吗?”他作为医者,问这话委实不算轻浮,舍轻烟脸微红,生气道:“哥哥!你出去!”清流没有动,舍轻烟便从桌子上拿东西砸他,清流只好退了出去,他躲闪道:“我走就是了,别扔了,你的那些小玩意儿都是我亲手做的,扔坏了可惜。”舍轻烟砸光了所有的木头玩物,“我就扔!”清流赶紧关上了门,舍轻烟难得任性,总得来说清流还是很欢喜的。他闲暇时绘制了一个小画本,几日后完工,他来到舍轻烟屋里,献宝道:“我画得故事,你看吗?”舍轻烟接过来随意翻了几页,渐渐被吸引了,日后,清流接连不断的制作画本给她看。与舍轻烟在一起,清流时时都得禁.欲,她只要看他一眼,他脑中便会浮现许多下流的场面,这便是清流风流惯的遗症,他忍了一个月,全身似乎有蚂蚁在爬一般,钻心挠痒,难以忍受。夜晚,月光洒了一地银白,清流喝过酒,晃晃悠悠的走进舍轻烟的殿内,近来她有些嗜睡,很早就睡下了,清流压身而上,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此刻就在他眼前,清流炽热的吻着她,湿滑的舌尖撬开她的唇齿,浩浩荡荡的入城搜刮,舍轻烟睡眼惺忪的醒来,那人一身酒味儿,正试图侵犯她。舍轻烟猛烈的挣扎着,她狠狠咬破清流的嘴,这一痛,他清醒了些,但是.欲.火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