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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水顺流而下。舍轻烟有几分不忍,下手便轻了些,古月把药臼递给她,舍轻烟把捣烂的仙草敷在他模糊不堪的血rou上,古月帮忙扶起九翌,她便用白布缠好他的伤口。一切完功,古月悄悄离去,他在外头拿斧子批木头,准备重造一个木屋。舍轻烟拧干水里的帕子,她慢慢擦去九翌脸上的灰土,“阿九,我说过我不会再爱你了。”她把他的全身擦得干干净净,拿出古月的衣裳替他换上,便出去了。第三日时,九翌头痛欲裂的醒来,他缓缓坐起环视周围,身上的衣服已经换成了白袍,他的伤口包扎的很好,有一个蝴蝶结。床下有个地铺,上面散发着紫檀木的香气,九翌惊喜交加,他穿上鞋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人,那抹青色的背影立于古谭边,是他记忆中的模样。☆、结局舍轻烟察觉身后有人紧紧拥住了她,那人在她耳边低哑道:“卿卿,不要推开我。”她已经没有了焦躁的情绪,只是静静掰开那双放在腰间的大手,她平静道:“养好伤,你自行离去罢,我不会原谅你的,我活着一日,就会恨你一日。”九翌把木簪塞进她手里,缓慢道:“卿卿,没关系,你恨我,我也欢喜,只要最后是你,我等多久都可以。”舍轻烟低眼看着手上的木簪,她使劲一折,簪子也断了,她把两截木头还给九翌,不悲不喜道:“你与南竺苟且我会原谅你,可是孩子是我永远的痛,这是我不能原谅的事,是多少个孩子都弥补不来的,我就算要生,也绝不跟你生,我要让你记住,你杀死了我们唯一的孩子。”九翌捏住她的双肩,他深深蹙着眉宇,悲痛道:“我还未到饥不择食的地步,南竺我当真没碰过,孩子的事我的难过不比你少一分,你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呢?你若早说了,我...我便也会清醒过来的。”舍轻烟狠狠打开了他的手,她疾言厉色道:“你不要再拿地魂说事!你不清醒,你还要清醒到哪里去?!你明明认得我啊,你明明说你不想再见我,你现在是作贱给谁看?!你怪我不早告诉你?你赶我走的时候不是那样斩钉截铁的吗?你让我永远不要见你啊!我怎么告诉你?”九翌默然片刻,他看着幽静的古谭,缓缓道:“睡莲陪过你,仙石你雕刻了,雪莲你吃了,比翼鸟只有一只翅膀、一只眼睛,必须两只并在一起才能够飞翔,他一生未寻得另一半,也一生未飞翔过。九霄仙君只谋你了一面,便倾尽一生的心思,日日念着你,你不见门外仙,他郁郁而终,死不瞑目,他仙人五衰,油灯枯竭之时,你还是不肯见他一面,哪怕是一面。”舍轻烟怔然,她颦起眉宇,屏声息气,心中起伏不定,良久,她道:“这些你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九翌猛得转头,他痛不欲生道:“我感动了你五世,拂子还是生不了情,所以我怨,我恨,当我忆起往昔时,焉能不恨?!”他抓起舍轻烟的手,“我希望你,哪怕一次喜欢过我也好,可是没有,从来都是我在听你说话,你在摧毁我,我还要笑着看你一点一点毁掉我的命。”舍轻烟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她踉跄了几步,“你是小九?!!你是他们??”她被拽进一个臂弯里,头顶上方传来他浑厚的声音,“我就是他们,我自存于天地,每一世必定会遇见你,每一世皆因你不得善终,所以我堕成了阿修罗道。”舍轻卿挣扎离开他的怀抱,震惊过后,她幽幽盯着古谭,祥和道:“即便是这样,我也不能忘记杀子之痛,我们回不去了。”九翌钳住她的下颚,他俯头吻下去,脸上的泪啪嗒啪嗒砸在她脸上,他红着眼,沙哑道:“不...我们回得去,我会好好补偿你的。”guntang的水泽淌过舍轻烟的脸颊,她没有挣扎,任由他在她唇上碾压,他的舌长驱直入,攻城略地,是那样的炽热深情。他捧着她的脸,高挺的鼻尖厮磨着她秀美的鼻,他若有若无触碰着她的唇,边忏悔道:“卿卿,是我对不住你,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舍轻卿挣脱他的束缚,她坐在古谭边,悲凉道:“你不见我,我就原谅你,我没办法心安理得的看见你,孩子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虽然感受不到他,可是他流失的时候,我感受得一清二楚。”九翌知道,说多少句对不起都弥补不了她,他定了半晌,缓缓的坐在她身旁,他异常艰难道:“...好...我再也不见你,明日便走。”夜晚,九翌从地铺上起来,他注视着她的睡颜,他慢慢褪去了身上的衣裳,他结实的四肢虽瘦了些,依旧是那么的矫健,他欺身而上,火热的吻着她。舍轻卿的舌被他吸进口中,她惊醒后,用力推着他,九翌在耳边喃喃道:“我想最后再要你一次。”他的唇充满了力量,在她身上落下热烫的烙印。舍轻卿缓缓闭上眼睛,什么也不去想,他疯狂的吻着她,带着一种诀别的意味,她的躯.体.在他的摩挲下越来越软,九翌肌肤guntang,他缓缓探进一簇花丛里,用了生平所有的技艺取悦她。九浅一深,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他温柔.抚.擦.的快意,再到狠命深入的一掣,让舍轻卿心动气颤,他把舍轻卿的双手放在自己腰上,“卿卿,像以前那样,抱紧我。”这一夜,他们抵死缠绵。粗重交错的喘息声在黎明时,才结束。天边泛起一丝鱼肚白,九翌穿戴整齐,他在纸上写下里边的书信,然后小心翼翼的塞到枕头下方,九翌昂首阔步的离去,他脸上带着一抹悲戚之色。舍轻卿睡得昏昏沉沉之时,有人摇醒了她,她全身格外腰酸背痛,云瑟小心禀告道:“仙上,修罗族人往红尘渊那个方向去了。”云瑟认为拂子对修罗族人不是无情的,否则那日怎会救他回去,她和云锦看到九翌飞向红尘渊,感觉不妙,就来禀报了。舍轻卿顿时睡意全无,她心中如铜鼓轰鸣,那颗心狠狠沉了下去,怪不得他会答应不再见她,原来他是想轻生!舍轻卿连鞋也未穿慌慌张张的飞奔出去,她只是一时没法原谅他,时间久了,她总会释然的,所以她现在不想见他,经过昨晚的巫山云雨,她的心松动了些,舍轻卿现在怕极了,怕再也见不到他。沧海云巅,他散着一头黑发,有些狂魅,长如流水的发,在劲风之中乱摆乱拂,他的身材宛如修竹,衣袂翻飞。沧海崖也,红尘渊,四周寸草不生,峭壁凶险光凸不平,九翌的背影令她望尘莫及,他眼角红润,转身时只道:“你要知道,我是爱你的,只是这一次的我,太对不起你,杀子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