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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状况,小人稍后开几副安胎的药便可保夫人母子性命无虞。”商嘉年听府医详细说明原委后,才稍稍安下心来,脸上的愠色也消散了大半。转头对静竹吩咐道:“好好伺候夫人服药!外面那堵墙已砸掉了,若之后再有什么异常一定及时通报。”“是!侯爷放心,奴婢一定尽力伺候好夫人,绝不再会有这种状况发生。”静竹说这些话时还在头侧竖了三根手指,俨然一副信誓旦旦的忠奴模样。“好,那快随府医去抓药煎药吧。”说着,商嘉年便调头往外面走去,既然无大碍,那也没什么可留在此的必要了。但就在他还未出里屋的门时,便听到身后一个软弱无力的娇声传来。“侯……爷……”商嘉年驻下脚步,稍稍侧过半边脸去,似是带着几分关切,却又不那么甘愿。“侯爷放心……贱妾便是拼上这条命……也会保护好这孩子……”“若是待产时再发生意外……侯爷一定记得……保孩子……”商嘉年轻吁了口气,才迟迟转过身去看着榻上柔肤弱体的女子。商元逸见这是二人复合的大好时机,便偷偷给府医和静竹使了个眼色,默默行了个礼悄然退下了。商嘉年重回榻前,坐在官凝青身边的榻沿儿上。那淡淡发散的血腥味儿让他有些许不适,但也头一次如此真切的感受到‘女子本弱,为母则刚’的意味。他拾起官凝青的手,握在手心中。不知怎的,她进府服侍他这么久了,他竟是第一回感觉她是个“人”。“侯爷……”官凝青似是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幕。这个男人要了她那么多个日夜,却从未给过她这种眼神。尊重?呵呵,商嘉年的眼里竟然也会有这种情愫。“你只管好好静养,本侯抽空会再来看你。”说罢,他便起身往外走去。“侯爷?”官凝青在身后无力的轻唤,商嘉年这回却是没再驻脚,带着一脸的薄情离去。呵呵,商嘉年终归还是那个商嘉年。便是有一瞬的好,那也只是转瞬即逝的东西。官凝青缓缓阖上眼,眼角滑落一滴泪。这大概是他最伤人的一次了。便是之前一直拿她当个奴隶,当个玩物,也不曾这般伤过她。为何偏偏让她看到他眼底里的温柔,却又只是烜赫一时……***太阳收敛了刺眼的光芒,变得越来越缥缈,越来越模糊。很快它将化为一抹霓霞,洒落给世间今夕最后的光华。楚妤终是在茶楼坐够了,带着雪春开始往回走。宿城位处南方,晚秋还带着几分暖煦,傍晚的酒肆前仍有喜坐于露天之处,就着月色下酒的客人。只是这种客人有一处不好……楚妤正路过一间酒肆门前,听到有酩酊烂醉的人发出些极不雅的声音。“啧啧啧,这小妞长的带劲儿!”“meimei,来陪哥几个饮一杯?”……雪春眼中带怒,回头瞪了那些人一眼!心道除了自家的主子,还没谁敢欺侮她们国公府的下人!京城里治安更好些,是以只要不去那些个花街柳巷转悠,是极少遇到这种下流胚的。可楚妤知道酒壮怂人胆的道理,是以忙搀上雪春快步往前走,完全不想招惹上那些东西。怎奈树欲静而风不止。不知那些人是借着酒劲儿贪欲上来了,还是被雪春那一眼给瞪急了,竟跟两个姑娘较上了针儿,两三步追了上来!“啊~”楚妤听到身后追赶的脚步声,拽着雪春开始跑了起来!不过刚跑没几步,她便感到身后异常的安静……楚妤转身去看时,竟见那些人已倒在了地上!她手中将雪春的胳膊抓的更紧了些,这场景比先前还骇人。这时从一旁的树影里窜出来两个黑影。“楚姑娘莫怕!小的们是世子爷派来保护姑娘的。”楚妤:……她这才恍悟,难怪方才雪春如此硬气,显然也是知道一直有国公府的护卫暗中保护她们的。所以,陆九卿……这是压根儿没作任何让步呐。雪春,护卫,一个都不曾少。第45章楚妤回到了太守府后,便由季大人亲自引领着路,搬去了舒雅阁。原本这点小事自是无需季大人亲身来做的,可拜他那自作聪明的宝贝女儿所赐,若是不给人家姑娘把面子找回来,以后怕是世子要在心中横着根待客傲慢的刺儿了。楚妤回屋后搬了个绣墩放在墙边踩着,然后将耳朵紧紧的贴到墙上,墙那边是陆九卿的房间。此时雪春和那两名护卫都在世子的房里。因着今晚回来路上所遇的小风波,陆九卿正在问他们话。楚妤倒不担心护卫们对于放倒那些醉汉的陈述,她发虚的是雪春会如何述说她们在茶楼坐了整整一个下午的事儿。她心忖着:雪春这么机灵的丫头,八成已认出了楚景同。陆九卿白日里对她二哥就有些计较,若是再听说这些,怕是当真要想歪了。与其这样凭白给二哥招惹麻烦,倒不如她自己坦白……“你在做什么?”当这个低沉有力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时,楚妤险些站不住要从绣墩上跌下!她转头看,是陆九卿。明明方才还听到隔壁有人说话,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竟来她屋了?“世子……楚妤有话想跟您讲。”她边跳落地上,边将话引至别处,偷听墙根儿的举止实在是上不得台面。陆九卿深吸一口气,似是在强压着一团怒火。最终他说出口的只是带着淡淡诘责的体恤:“那时为何不认?”“啊?”楚妤茫然,难道是问她为何不承认与那人相识?陆九卿那会儿问时,她的确是撒谎了。“为何不认你二哥。”楚妤脸上微怔,他竟是什么都知晓了。难道是雪春猜到了?可即便是猜到楚景同是她家人,也不可能如此准确的猜准排行啊。她抬着眼皮儿怯懦的试探道:“世子是如何得知的?”陆九卿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重复了遍:“为何不认你二哥?”他自然不会告诉她,从她白天表现怪异时,他便派元承去查了那人的底细。楚妤轻垂下头,满是颓丧。顿了许久,她终是坦诚说道:“我娘……要我永远别再回家。”只是说完,她又觉得不该让自己消沉的这面浸染到世子,便又道:“但是也没什么,楚妤一个人在京城里恣意妄为,倒也落得个自在逍遥。”“你可恨他们?”楚妤笑笑,笑中却是带着苦。“都说这世上只有不孝的儿女,没有狠心的爹娘。楚妤不敢憎恨爹娘,是楚妤不孝让他们脸上无光。”陆九卿的眼中闪过短暂的怜惜,但很快又被盛气所掩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