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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法子?但凡是银两能解决的都是小事。”王太医抬眼看了看陆世子,又看了看楚妤,才道:“不知楚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虽隐隐觉得此举似有不妥,但陆九卿见楚妤毫不犹豫的就应下了,并自行出屋去了,他便也没再多说什么,只冲着王太医点了点头以示默许。王太医步出屋后,在门外转角的游廊处见到了在此等候的楚妤。她已显得有几分迫不及待:“王太医,可是有什么事能让楚妤去做的?”王太医郑重的点了点头,眼眸中泛着萧萧寒光,意味深长。楚妤立时追问道:“王太医请直言,不管多难做到的事,只要为了我娘,我都会拼尽全力去做。”“楚姑娘,”王太医边唤着,边叹息着又往前走了两步,似是想离偏堂的门口更远一点。楚妤自然是赶忙跟上去。“若是老夫认得没错,你便是那间醉花阁的鸨儿?”楚妤脸上怔了怔,委实没料到王太医会在如此紧要关头说这些闲事。饶是一脸的茫然疑惑,但她还是认真的点点头,口中应道:“正是。”这身份的确是让她有些失颜面,但是如今娘亲的命都交在人手中了,自然傲慢不得。王太医自己也面露窘色,接而说道:“老夫的独子王裕,听闻与楚姑娘手中的一名妓子相好已久?”楚妤错讹,顿了良久未有作答。王太医说的是显然是小莲,由神色语气便可看出,王太医觉得这是桩极其见不得人的事。她是应该推脱说自己手下的姑娘太多,未有具体留意呢,还是应该照实说,以免惹烦王太医……既然王太医特意将此事提出,显然是有所图。可楚妤一时未想好对策,也不敢妄答。似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王太医便添了把小火:“楚姑娘,你既然能将一间醉花阁经营的有声有色,想必也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陆世子为了给你娘治病,而犯下欺君之罪该是什么后果。”说着,王太医拱手敬天:“虽说当今圣上对陆世子爱惜有加,但毕竟君是君臣是臣,欺君可不是桩小事!”只这两句,就令楚妤原本坚强的眸中闪动了泪花儿。很显然,王太医这是拿陆九卿和她娘来威吓于她。不论王太医所图为何,若是她不配合,怕是他不会真心为她娘施救了。就连陆九卿也将因诓骗圣上而受到处置,便是圣上再疼爱他,责罚总是少不了的。“王太医,您无需旁敲侧击,您能救楚妤的娘,便是楚家的恩人。您有话还请直说,但凡是不昧着良心的,楚妤定会依您所吩咐去做。”王太医斜觑楚妤一眼,干笑一声:“呵呵,好,既然楚姑娘是个爽快人,老夫便也不绕弯子了。”“王裕乃是老夫的独子,自幼敏而好学,聪颖过人。老夫一心指望着将他琢玉成器,助他成为一代名医!”说到这儿,王太医那骄傲的面目突然陷入深深的遗憾之中:“奈何他自从迷上了醉花阁那种地方,便一蹶不振!与之前的勤奋好学差之千里!”话说到这份儿上,楚妤也大约猜到了王太医接下来要说的话,八成是让她出面棒打鸳鸯。但她未作言语,听静静听着王太医把话说完。“楚姑娘,不瞒你说,老夫为此曾多次与爱子争吵,奈何他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不肯回头。人们都说……”稍作犹豫,王太医瞥了眼楚妤,还是一狠心的继续说了下去:“都说戏子无情,婊子无义……若是由那姑娘自己提出来不想再跟王裕好,想必他终会死心的。”楚妤身子不由自主的往后倒去!好在身后有根游廊中的立柱撑住了她。她怀抱着柱子深深埋下头。婊子无义这种话……“楚姑娘,你也有爹娘,可有想过若是你的爹娘知道了你在京城的所作所为,又当如何自处?将心比心,你又如何忍心让老夫这个当父亲的含恨?”这话太重了,重到楚妤已无力承受!王太医这话,既有身为老父的一片苦心,又有几分要挟的意味。呵,她若是不照他的话去做,他这是还准备将她的所作所为告知她的爹娘么?“你们在聊什么?”楚妤转头,看到正从偏堂门口出来的陆九卿。显然自己这副狼狈样子有些让他担忧了。他疾步走过来,一把扶过她环在柱子上的胳膊,眼中存有质疑。王太医也似有担忧的瞥了眼楚妤,这眼神正好被楚妤的余光对上。答应不答应尚不知道,但首先她不能将此事告诉陆九卿。她勉强笑了笑,柔声道:“方才王太医说我娘的病情不容乐观,但随后又说药材虽难得,但还是有些旁的办法的。”“噢?”陆九卿立马侧眸看向王太医,笑道:“王太医是想到什么两全的法子了?”王太医双手一拱,恭敬道:“这,还要看楚姑娘。”说罢,他将目光投向楚妤。楚妤迟疑了下,但命大于天,其它的事尚有转圜,只有命是转圜不得的。最终,应道:“好。我答应你。”第115章日头西斜,经过上午的施针过后,如今楚夫人已可以睁眼辨识些物什。楚老爷在她床边儿摆了把月牙凳,一坐便是半日。因着自小便不喜楚妤的父亲在旁守着,她便也不敢太过贴近,只站在一旁心疼的看着躺在床上吱吱呀呀说不清楚话的娘。王太医说今晚自有法子带药出来,且无需记录在册,不会让人知道这些药是用来国公府的。当然,这些,都是有代价的。没多会儿,丫鬟进来,悄声附耳在楚妤一侧,“楚姑娘,世子已经离开了,马车也已备好了。”方才她用尽了法子才将陆九卿劝走,说他在此她便睡不踏实,总要想着他时时盯着自己。如今既然马车备好了,她也应该去做她该做的了。楚妤走到床前,小声跟她爹说道:“爹,妤儿新搬来此处不久,还有许多缺少的物什,如今您与娘来了,妤儿想出门去买些常用的东西。”楚老爷面露不悦,放下手中捧着的清水碗,厉色说道:“你这话是怪我和你娘来的不是时候了!”“不是不是,怎么会……”楚妤连连否认,“妤儿只是想让您和娘住得更舒服一点。”“行了行了,别演了,想干什么就赶快干什么去吧!”楚老爷满口的不屑,重又将碗端起来开始给楚夫人嘴里喂水,对闺女一副极其厌弃的样子。“噢。”狼狈的应了一声,楚妤随着丫鬟轻步退出了屋子。“唔——啊——啐——”楚夫人咬字不清的胡乱说了些什么,楚老爷趴她嘴前仔细听了半天也没听明白。但毕竟是相伴一辈子的老伴儿,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