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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当一个医生。”安辰认真地说,“精神科医生。”安然顿觉汗颜,从小到大,自己都只是按部就班的遵循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理念,刻苦努力的学习着,却从来没有考虑过,这样的学习是为了什么。她突然想起初中时候,常常碰见的作文题目,便是。每当这个时候,安然总觉得一阵空虚,不知该动笔写些什么。有一次,安然找到班主任,诚实而又委屈地诉说着:“老师,我没有梦想怎么办?”她还记得,班主任是个年轻的小伙子,刚刚毕业不过两三年,可能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学生,听到这样的问题,因而一时间有些愣。“我真的没有梦想……”安然委屈得快要哭了,“这样的作文我写不好……”年轻的班主任慌了慌神,连忙宽慰到:“没有梦想没关系!我们创造一个就好啦。其实老师以前的梦想,也不是当一个老师啊。很多人都没有梦想,而且,很多时候,梦想是会变的。只要你觉得做一件事能让你开心,能够让你一直坚持,那么你就可以把它当作梦想去实现……”那一天,班主任跟她聊了很多,如今差不多都快忘记了。然而她一直记得他说的那句——没有梦想,就自己创造一个。“真好!”安然由衷地说了一句,“羡慕你们这些有梦想有追求的人。看样子我也得寻找自己的梦想,自己的人生目标了!”话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司机周叔叔。安然赶忙接了起来:“喂?周叔叔?您在哪呢?我们就在昌平路。”☆、第三百零六章注定是个不眠夜一 回到家中,保姆已经在准备晚饭,奶奶在厨房帮忙择菜,母亲正窝在沙上织着毛衣,而王雨却还在房间里睡着。“我们回来了!”安然招呼了一声,径直走到母亲身边坐下,“外面好冷哦!”叶梓和安辰也有过去,各自坐到一边。母亲宠溺地看了安然一眼,对她说:“下午有人打电话找你,我把你的手机号给他了,后来有没有打给你?”“谁啊?”安然好奇地问,拿出手机确认了一遍,并没有未接来电,于是摇了摇头,“没打给我呢。”“要不要给他回一个?”母亲将手里的毛衣在安然身上比划了几下,“说是你们的老师呢,姓什么来着?记得是两个字的。”“欧阳?”安然脱口而出。“啊!对对对!就是欧阳。”母亲点点头,将刚织起来的衣袖又重新拆开,看样子像是不太满意,“你赶紧给你们老师回个电话。”“知道了!”安然嘴里应着,却还是往沙上一躺,“没关系,他如果找我有事,肯定会再打来的。”“你这孩子……”母亲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就没再开口。恰好这时王雨从房间里走出来,睡眼惺忪的模样,看到安然他们已经回来,随口问到:“回来了?她怎么样了?”听到她的问话,安然的母亲疑惑地抬起头,没明白话里的意思。见状,安然正欲说话,却被叶梓抢先回答:“啊!挺好的!安然和安辰陪我逛了大半天呢……就是城里太大了,我都快迷路啦!”安然松了一口气,王雨也才反应过来,尴尬地笑了笑:“是吗?等明儿个,我陪你们去美食城吃好吃的!顺道再好好逛一逛。”话说着,保姆已经将饭菜端上了桌,大家于是终结了话题,围着餐桌坐下了。饭后,王雨给保姆和司机结算了本月的工资,又给两人各自了两千块钱的红包。“老周,王阿姨!”王雨照例将往年的话,又跟他们说一遍,“明儿个你们就放假了,赶紧回家团圆。今年又辛苦你们了,明年照旧是过了十五再来上班!”“太太,看您说的!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保姆王阿姨捏着红包,左看看右看看的怎么也放不下。“离婚之后,只有你们两个人愿意跟过来,”王雨说得情真意切,“在我心里,你们也是我的家人!我该谢谢你们才是,平时也多亏了你们一直把我照顾的这么周到……”“太太,您别这样!如果节日里需要用人开车,您随时吩咐我。”看到王雨的眼圈红了,司机周师傅心中明白,她实则是想念自己的家人了。平日里看上去很坚强的女强人,她的父母,她的孩子们,她的家——恰恰是她最大的弱点。保姆和司机各自回房收拾行李去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却同时陷入了沉默。安然望着王雨怅然若失的模样,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算是再一次刷新了对王雨的认知——原来,除却自己对她的偏见,她是个和蔼的老板,是个好相处的朋友,也是个合格的母亲(不论是对于凡凡还是自己)。“然然,待会来我房间一趟。”就在安然愣的时候,母亲的话,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我有点事想要跟你商量。”说着便上楼去了。而奶奶和安辰也各自洗漱完毕,回到自己的房间,客厅里只剩下安然,叶梓和王雨三个人。“然然,过年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我待会回房间列个清单,明天好一并买回来。”王雨打了个哈欠,看上去休息得并不太好,接着又回头望着叶梓,“叶梓,你呢?”“啊?我?”叶梓被突然问住了,张了张嘴有些懵,随后喃喃的开口,“我应该要回家去吧,不然的话,我妈肯定会把我骂死的……”“那你想不想回家过年呢?全看你自己咯!”安然走上前,勾住叶梓的脖子。“我肯定是不想回去呀!”叶梓的声音抬高了几分,但很快又泄气了,“可是……这是我妈改嫁以后,第一次在他家过年,不回去怕是有些说不过去吧。谁让我还是个孩子呢,什么都做不得主,真想赶快长大!”“改嫁?是怎么回事?”王雨刚才听着叶梓不想回家过年还有些奇怪,突然听到她母亲改嫁的事实,这才明白了几分,“我说呢,你怎么不愿意回去过年,怎么了?那家人,对你不好吗?”“好不好的,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明白,我在那个家里,完全是个局外人,是多余的。”叶梓的语气里透着悲凉,“更难过的是,从前最亲近的那个人,现在变得格外陌生。”王雨明白,叶梓口中那个“最亲近的人”,指的是她的母亲,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孩子,你mama现在对你不好吗?”“也不能说不好吧……”叶梓低下头,“只当我是个外人。”安然正想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