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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了。”倪胭望着他无奈地笑。骆孟顿时有些发窘,立刻松了手,低着头说:“你快去沐浴,一会儿水要凉的。”倪胭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来望他,嫣然笑着:“一起吗?”骆孟摇头:“我给你守着!”倪胭若有所思地瞧着他,眉心轻轻蹙起。这傻小子脑子里也太一根筋了,这样的傻小子真的能造反成功?算了,先让他打个前阵。要是他实在不是抢皇位的料,她自己来。多大点事儿。倪胭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身衣裳推门,见骆孟背对着门口,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那里,似乎自她进去洗澡,他就没动过。“骆门神,你过来。”倪胭招了招手。骆孟皱着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喊他,但是既然是喊他,他就走过去。“我要离开一段时间,这段日子,如果你有空的话就回来多看看这些孩子和老人。”“你要去哪儿!”骆孟立刻变了脸色。倪胭蹙眉,手指抵在唇前轻轻摇头:“嘘,小点声,怪吵的。”骆孟把唇抿起来。“算了,你得忙着造反。我还是吩咐红霜吧。对了,刚刚给你的钱我要收回来两块金砖留给这些老人孩子。”骆孟忙不迭点头:“应该的应该的……但是你要去哪儿?我不放心你……”粗犷的声音又变低了。倪胭不用看就知道这傻小子的脸又红了。她忽然凑过去,离得他很近,轻语低喃:“你怎么总是脸红?如此害羞,他日与我快活的时候岂不是要羞死?”她离得那么近,吐气如兰。骆孟的身体瞬间有了反应。第四颗星,亮。倪胭:……还真的是……毫无难度。“我、我还有事,先走了!”骆孟猛地转过身,吓得落荒而逃。“等一下。”倪胭慢悠悠地喊他。骆孟立刻停下脚步,因为停得太快,身子趔趄了一下。倪胭抱着胳膊,搭在臂弯的手指轻轻点了两下,她望着骆孟的背影,说:“宫里见你的时候你被蒙住了眼睛,如今你又总是戴着面具。我竟不知道你到底长什么样子,把面具摘了我瞧瞧?”骆孟对背着倪胭,猛地摇头。倪胭眸光下移,瞧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倪胭扭着细腰,缓步朝骆孟走过去。她将手轻轻搭在他的肩上,去解他面具绑在脑后的绳子。绳子解开,骆孟及时用手压住遮脸的面具,眸中充满了抗拒。她将手覆在骆孟微凉的手背上,温柔地望着她。她眼里的笑如三月的风,如青柳的芽,如夏夜的月,如袅袅而升的龙涎香。骆孟望着她的眼睛,手指僵了僵,终于缓慢地松开,摘下遮了半边脸的面具。明明是一张俊朗的脸,偏偏一道手指粗的疤痕从眼角斜下至嘴角上方,贯穿了整个左脸。倪胭指尖儿轻轻摩挲着他脸上的这条疤。“别、别……”骆孟目光躲闪。将脸上的疤暴露于她眼前,简直是一种凌迟般的折磨!她是第一美人,可是他的脸……倪胭踮起脚,将吻轻轻落在他脸上的疤上。骆孟整个身体顿时僵住。她吻他的那一瞬间,第五颗星,亮。倪胭的吻蜻蜓点水般离开,她浅浅地笑着,认真地说:“如果你输得犹如丧家之犬,那么这道疤痕便永远是一道耻辱。而若你万人之上,这道疤痕则是你英勇的勋章,值得被万世歌颂。”骆孟眼中窘迫挣扎不再,望着倪胭坚定地点头。倪胭忽又妩媚笑开,娇羞嗔逗:“喜欢我亲你吗?”骆孟咬咬牙,忽然俯下身来抱住倪胭,使劲儿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他像是完成了什么英雄壮举,松开倪胭之后胸口起伏气喘吁吁。倪胭将娇嫩的小手搭在他的胸口,望着他的眼睛:“我等着骆将军旗开得胜。”“对了,你好心送了我药,虽然没什么用处。但是我也得回礼。之前有个嫖客没钱,偏偏要用能治疤痕的膏药抵钱。”骆孟皱着眉,显然是不喜倪胭说嫖客的事情。倪胭从袖中取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交给他:“每日涂上两遍,兴许就好用了呢。”“我看过大夫,这疤太深,什么药都没用……”骆孟推脱。一方面,他之前的确看过几个大夫都说他脸上的疤是祛不掉的。另外一方面,一想到倪胭送给他的药是嫖客给她的,他心里就别扭,没法接受……“你不听我的。”倪胭立刻变了脸,生气地推开他,转身就走。“我听你的!我听你的!”骆孟急忙追上去。倪胭狡猾地勾起嘴角,她回头望着骆孟,不咸不淡地问:“每次涂几次?”“两次!”“乖。”倪胭这才笑着将装着妖界灵药的小瓷瓶丢给他。白石头清冷的声音在倪胭耳边响起:“恭喜你达成一日五星成就。”倪胭便在心里问她:“有奖励吗?”白石头沉默了三秒钟:“……没有。”倪胭:……呵呵。·红霜听说倪胭要离开,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娘娘,您要去哪儿呐?如今四处不太平。咱们在皇城都这么不安稳,您要是去了别的地方,要是遇见了坏人怎么办呐!您不是终于要了皇上给的钱银了吗?要我说,咱们买一处更大的宅院,然后雇一大帮家丁,日夜巡逻……”倪胭叹了口气,捏着盘子里的荷花酥塞进红霜的嘴里。“挺好吃的,尝尝。”红霜把荷花酥放下,哭丧着脸:“娘娘……”倪胭眯着眼睛,笑着拍了拍她的脸:“留在这儿照顾这些可怜的小家伙和老家伙们。听话哈。”她大步走出房间,翻身上了托骆孟帮她买的小白马。宅院里的人都追了出来,一大群孩子,还有颤颤巍巍的老人。东东站在马前,懵懂地望着倪胭。倪胭叹了口气,她俯下身来把东东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儿,温柔地说:“东东要听红霜jiejie的话,等jiejie回来了再给你带好吃的。好不好?”东东使劲儿点头:“烟、烟jiejie……”倪胭微微怔了一下。东东四岁了,一直都不会说话。没想到开口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喊她。东东扯起嘴角:“东、东东听烟jiejie的话!”倪胭把他递给红霜,回头看了一眼一院子的老老小小。这一刹那,她似乎有那么一丁点理解李烟儿了。“驾!”她挥鞭,红色的身形如风掠过。倪胭驾马疾行十里,骆孟在后面跟着跑了十里。“吁——”倪胭拉紧马缰,让马停下来,调转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