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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谁玷污谁的道理。”倪胭咬了下嘴唇,犹豫了一下,才开口:“老实说,我以前是骗过你不少。可我对你说过的话也不完全是假的。我真的是青楼女子。妓,妓你懂吗和尚?你懂的吧。”拜托,别让她再说得更清楚了。对着雪无身上的这身僧衣,她有点开不了口。“那又怎样?”雪无不解地问。“……知道皇帝为什么要抓我吗?因为我以前是他的皇后,而且还生过两个孩子。”倪胭再去看雪无,雪无仍旧浅浅地笑着,眼中眸色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倪胭忽然笑了。“行吧。”她偏着头,摘下发间的步摇,乌黑的长发落下来,落在白瓷一样干净的身上。和尚,这是你自找的。倪胭拉着雪无的衣襟将他推到床榻,她跪坐在他身边,俯下身来吻他,技巧性十足的吻勾人魂魄。涂着丹蔻的手扯开他身上的僧袍,扔到地上。温柔的吻缓慢下移。倪胭抬眼瞧他,终于见他的眼中攀上了情欲。雪无抬手去拿桌子上的酒葫芦,扯开塞子,将浓香的酒灌入口中。他擦去嘴角的酒水,笑:“其实酒的味道不错。”倪胭凑过去舔干净他唇角的酒渍。她跪坐在他身边,微微弯着腰,纤纤如葱的玉指优雅擦掉唇上的酒,在灰暗的木屋中,姿态动人心魄。雪无喉间微动,放在一侧的手握了又握,终于抬起来握住倪胭纤细的胳膊,微微用力一扯,将她拉到一侧,俯身压在她身上。他极近极近地望着倪胭的眼睛。他是温柔的,也是笨拙的。倪胭出奇地耐心,握着他干净的手一路指引着他,教着他。合二为一时,倪胭问他:“和尚,你真的不要你的佛啦?”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唇:“贫僧今日只想要你。”倪胭一阵娇笑,忘情地吻上他的唇。然后教着他慢慢解锁新姿势、新玩法。一夜颠鸾倒凤。哦,不止一夜。雪无在这处农家小院住了一个月,每一日每一夜都和倪胭厮混在一起。他的僧衣和她的红衣落在一起,纠缠在一起。他夜里常在倪胭的耳边说着取悦她的话,认真的样子就像曾经虔诚诵经的模样。倪胭趴在他胸口,望着他的眉眼,开口:“和尚,再说点情话来听听。”雪无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贫僧痴恋你的身体,想余生日日夜夜与你相伴。”倪胭笑,笑得双肩抖动。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雪无的怀里,轻声问他:“和尚,你心中的佛呢?”这不是倪胭第一次问他。可是他和之前每一次一样,都用沉默来回答。倪胭不再说话,安静地偎在他怀里。她知道他并没有放下他的佛。白石头说雪无没有七星图,攻略过程一无所知,等攻略成功的时候,他的七星会在一瞬间亮起来。他的星图没有亮,他心里记着他的佛。·骆孟赶回来的那天听五婶说倪胭醒了过来,他顿时大喜,激动地冲到倪胭房间将房门推开:“烟娘!”床榻上,是交缠在一起的两个人。骆孟脸上的笑僵在那里。“对、对不起……”他落荒而逃,一口气冲出院子门口,忽然又想起什么,再一口气跑回来,将开着的房门替她关好。他后背抵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如果不这样,他觉得自己一声快过一声的心跳实在吓人,恐怕心脏会随时从嗓子眼跳出来,一命呜呼。房间里传出来女人的娇喘之音。他木讷地抬步,走到庭院枯树下,在石凳上坐下。又是一年寒冬腊月,皑皑白雪将整个世界温柔覆盖着。他一身银色铠甲,好不威风。他想告诉她,他手里的兵马已经从八千变成了八十万。他想告诉她,他杀了很多人。他想告诉她,他几次差点死在战场上,可是他不能死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也要留着一口气回来见一见她。凭着这一口气,支撑着他一次又一次活下来。他想告诉她,他懂什么是战争了。他想告诉她,她给他的药很有用,如今他脸上的疤痕竟然真的不见了,可是他仍旧戴着面具。因为他怀念她弯下腰来,手指亲昵地叩响他脸上的面具,夸他棒。·房间中,倪胭发出餍足的低音伏在雪无的胸膛。雪无修长干净的手指卷着她的长发,说:“贫僧居然从未喊过你的名字。你叫李烟儿,烟儿。”倪胭想了想,摇头:“不,我叫厌。没有姓,单名一个厌字。厌,令人厌恶的存在。”雪无沉思了片刻,说道:“应当是永不厌。”倪胭笑着从他身上起来,她起身下床一边穿衣服一边说:“外面真的变天了。和尚,我要走了。”她站在床旁,回头望着雪无。雪无干净的眼眸缩了一下。他问:“可还会再见?”“我有我的事情要做,你也有你的事情要做。我们躲在这里快活了一个月,也到了各回各位的时候了。”雪无沉默地望着她。一种不舍的情绪慢慢在他心头蔓延。倪胭穿好衣服,俯下身来吻了吻他头上的受戒,温柔地说:“雪无,你不属于这三千红尘。也不应该留在一个女人的身边。你的佛,你的苍生在等着你。”倪胭将柔软的长发挽了起来,插上点翠的碧玉簪子,回头再望他一眼,推门出去。又下雪了。倪胭走入雪中,朝着骆孟走去。她将手搭在骆孟的肩上,笑着说:“回来了?”骆孟一惊,急忙抹了把脸,慌忙转身站起来,低着头,讷讷地应了一声:“嗯啊。”倪胭摘下他脸上的面具,望着骆孟俊朗的五官,满意地点点头。这下可是顺眼多了。“果然好了呢。”其实她可以在瞬间消除掉他脸上的疤痕,可是这里毕竟是凡间,她便没有那么做,只是让药效变轻,让他脸上的疤痕逐渐消掉。其实骆孟的长相的确不错,属于很俊朗的类型。大概段敬仪当初也是为了生出来的孩子好看,才从侍卫里挑出相貌出众的。倪胭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眼前的骆孟。以前骆孟太过畏首畏尾,性子有些让倪胭不喜。如今他换上戎装,而且经历了战场的打磨,这个大男孩终于变成男人了。倪胭抬手抚过他身上的铠甲,含笑开口:“这样穿好看多了,又威风又俊朗。”骆孟仍旧低着头,闷声应着:“以后一直穿着!”倪胭轻笑了一声,歪着头瞧他,打趣:“你训兵的时候也这样低着头的吗?”骆孟愣了一下,慢慢抬头正眼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