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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没有坐黄包车,而是陈老板亲自把她送了过来。陈老板把门童挥开,亲自给她开门,跟在她后面屁颠屁颠的。没到倪胭上台唱歌的时候,倪胭也会在舞池里跳舞。五爷和几个生意人坐在一起谈生意。五爷是一个做事干净利落的人。就算是在做生意的事情上,不管多大的生意,也从来不会讨价还价。成与不成,就是一句话的事儿。所以这么大的买卖,要是别人恐怕要你来我往商量很久,偏偏到了五爷这边几句话就签了合同。合同签完,其他几个人都起身走到舞池里跳舞。这一圈黑色沙发里,只剩下五爷一个人。在这样喧嚣的场景里,他也能清闲地喝着茶。倪胭走过来,问:“能坐一会儿吗?”五爷做了个“请”的手势。倪胭便大大方方地在五爷旁边的一个沙发里坐下,拿起五爷放在桌子上的合同当成扇子扇风。她跳舞跳了很久,有点热。五爷看着她的动作没有阻止,笑着问:“找到可以靠着的男人了?”“算是吧……”倪胭弯下腰,一个个打量着茶几上的杯子,“哪个是没用过的?”“都用过。”倪胭眼波流转,拿起五爷面前的杯子,将杯子里的茶水当成白开水一样一饮而尽。白色的茶杯没有碰到她涂着正红色口红的唇。她舔了舔滴落在唇上的茶水,笑着把杯子放回原来的位置,慢慢移动眼眸看向五爷,缓声轻问:“五爷不介意吧?”五爷看着她没开口。倪胭径自说下去:“我看中的一等男人拒绝了我,所以我只好多找几个二三等男人。好在数量取胜。”五爷看向站在倪胭身后的陈老板,眼神示意倪胭。倪胭回头看了一眼,微微蹙了下眉,略显嫌弃。陈老板喊了声“五爷”算是打招呼,然后目光就凝在了倪胭身上。他毫不在意倪胭刚刚说的话,弯下腰,讨好地说:“我在远处看见你渴了,给你拿了水。”倪胭瞥了一眼,懒洋洋地接过他递来的温水小口小口喝着。“温水润喉,我在家里加了冰糖。”陈老板手里还有一把扇子,笑眯眯地给倪胭扇风。等倪胭连续喝了几口,把玻璃杯放下,陈老板才结结巴巴地说:“我、我能请你跳支舞吗?”远处的云姐在喊倪胭的名字,陈老板讪讪笑着退到一旁。倪胭看也没看他一眼,转身往舞台的方向走去。倪胭不仅没看陈老板,甚至连五爷也没有看一眼。好像她真的只是跳舞跳累了,刚巧看见一个熟人便过来坐坐休息一下。她经过的地方,正在跳舞的人给她让出位置。男人们望着她的目光火辣辣的,女人们望着她的目光则是充满了羡慕。她来这里才几天?当真是万众瞩目,风光无两。五爷靠在沙发上,安静地听着倪胭站在舞台中央唱歌,将整首歌听完。倪胭演唱完鞠躬谢幕的时候,五爷站起来,戴上礼帽离开喧嚣的舞厅。女人?五爷唇线分明的唇扯出一丝弧度。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关系很微妙。而女人也是一种很麻烦的生物。就算只是钱货两清的关系,就算没有感情,只要当了他的女人,哪怕只有一次,他就得护到底。他知道自己走的是什么路。作为一个没有明天的人,他不想给自己任何牵挂。也付不起这个责任。第83章大佬的女人〖06〗五爷刚走出大都会,门童给他拉开车门。他望着远处的一辆黑色别克,眯起眼,朝门童摆了一下手,示意他先不上车。黑色别克在近处停下来,从副驾驶的位置走出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男人绕到后面拉开车门。先是一双长筒军靴,然后是一身挺拔如松的军装。聂今从车上下来,门口来往的客人和等客的黄包车车夫都看了过来。五爷候在原地等聂今走近,才开口:“大帅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放松一下。”“五爷这么忙想见一次不容易,我只好亲自找来。”聂今踏上最后一层台阶,站在五爷对面。“在下惶恐。”五爷这样说着,脸上却是一如往昔的淡笑。聂今面目冷肃,他犀利的目光盯着五爷的眼睛,缓缓说道:“五爷报了仇之后越发不问世事,再不复当年狠戾。”五爷嘴角天然的笑仍旧淡淡,眸中之色却微沉。看来面前的这位聂大帅查到了什么。他不反驳不解释,而是笑着微微颔首:“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聂今笑道:“五爷比敏安不过年长七岁而已,又何出此言。”敏安是聂今的字。五爷摆了下手,偏过头去,假意轻咳了两声,无奈的语气说:“这人一过了三十五啊,就不再年轻。这不,最近降温,这身子骨就有些受不住。哪里还有你们年轻人的热血,恨不得归园田居。”聂今在心里骂了一句“老狐狸”。“五爷既然有归隐之心不若将那批军火生意让给敏安。”聂今放低了声音,身上那身军装带给他的冷傲威严却没有放低。“大帅这话就有些听不懂了,在下做的一直是正当生意。”五爷不紧不慢地应对,嘴角的淡笑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减淡。“五……”聂今剑眉微皱,他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随意压了一下军帽的帽檐,漫不经心地说,“五爷五爷地喊着总觉得有些别捏,五爷有没有别的称呼。”五爷沉思了一瞬,立刻笑着说:“让大帅这样称呼的确不像话,大帅可以直接称呼在下小五子。”望着五爷眼中的带着一丝戏虐的笑意,聂今冷笑了一声:“封五爷?”五爷神色顿了顿,笑着侧了侧身,道:“让大帅在这里说话实在是封家老五照顾不周,请。”聂今站在原地没动。曾经聂今一直认为是人就会有弱点。偏偏站在眼前的这个五爷被整个萧城公认为没有弱点的人。一个人没有亲人没有爱人,不爱钱不爱权,无惧生死,而且仇家尽除,连仇恨都没有。这样的人还有弱点吗?五爷淡淡笑着,问:“大帅该不会是担心大都会是龙潭虎xue之地吧?”聂今收起思绪,抬起头颅,冷傲抬步,长筒军靴走路时发出厚重之音。两个人走进大都会,大都会门口围观的人却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这两个男人哪个不是让整个萧城惧怕的人物?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一个道上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怎么忽然聚到一起?围观的人里面有一些刚从舞厅出来的上流社会公子哥儿,几个人对视一眼,隐隐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儿。聂今和五爷一起走进舞厅,黑西装在前后左右开路保护。“不愧是第一安全的大都会。”聂今道。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