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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窝里斗,咱们坐收渔翁之利……大帅你去哪儿?”他还没说完,聂今猛地站了起来,下令带着兵马冲去大都会。枪战?雁音在那里!一路上,聂今心里焦灼不安,几次催促司机快点开车。纵使经历过多少战役,面对过多少次生死,他也从来没有像今日这样紧张和畏惧。是的,畏惧。从不畏生死的他第一次有了对死亡的恐惧,却并不是因为自己,而是为了倪胭。那个他第一次准备去喜欢的人。·倪胭意乱情迷时,五爷俯下身来捏住她的下巴:“雁音,他快到了。”五爷的话在倪胭的左耳进右耳出。她有些迷糊,没有深究五爷的话,下意识地去吻他。五爷避开她,在她拧了眉以后,无奈道:“最迟三分钟,聂今会到。”倪胭眼睫颤动,慢慢睁开眼对上五爷的视线。她似乎犹豫了一下,才温吞开口:“还不想结束……”五爷望着脸色绯红的她,忽然低沉笑开。罢了,随她。总不能连这都不能满足她。他身体未曾离开她,却把她抱了起来,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将她身上散乱的旗袍盘扣系上。聂今踹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身体紧密相贴的情景。聂今眼中瞬间迸出怒火。他举枪,扣动扳机。枪声响起时,五爷抱着倪胭朝一侧避开。围在倪胭腰下的薄毯扯开一些,露出倪胭雪白的腿,腿上有着五爷留在上面的痕迹。那些暧昧旖旎的痕迹被聂今看在眼中,只觉得触目惊心。倪胭抱着五爷的腰背,将下巴搭在他的肩上,望向聂今。她脸上不自然的潮红尚未褪去,宛如柔情似水的娇媚。聂今刚往前迈出的一步便僵在了那里。他死死盯着倪胭,握着枪的手青筋暴起。楼梯间有脚步声响起。聂今先一步冲上来,把那些手下远远甩在后面。四目相对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久,聂今无力地垂下手,转身退出休息室,在他的那些手下赶上来之前,他将休息室的门关上。隔着逐渐关合的门,聂今望着倪胭的眼睛。倪胭也始终在看着他。她微微蹙着眉,眼中是一种聂今看不太懂的情绪。门彻底合上,隔断了两个人的视线。五爷用力撞她,眸色深不见底,声色沙哑:“还要吗?”倪胭慢慢松开手——她的手压在五爷握枪的手背上。她慢慢勾起嘴角,重新拥抱五爷,用自己最娇最柔的一面温柔哄着他。“大帅?五爷逃了吗?”聂今的手下追上来。聂今后背靠着门,沉默良久,才冷声开口:“都下去。”“什么?可是大帅……”“我说全部都给我下去!”“是!”他的这些兵脚步统一整齐地踩着略显狭窄逼仄的木制楼梯下楼,沉重的脚步声逐渐远去。聂今缓缓闭上眼睛。休息室的门很厚,隔音效果很好。按理说他什么都听不见才对,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听见了倪胭娇嘤的喘息声。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聂今重新将休息室的推开。五爷已经不在里面了,倪胭身上换了一条水青色的旗袍,双手交叠放在小腹,安静地躺在沙发上。她睁着眼睛,目光有些发怔地望着屋顶的吊灯。聂今站在门口看了她好一会儿,终于艰难抬步,一步步朝她走过去。军靴踩在地板上,声音微重。他停在沙发前,低下头望着她,喉间微动,沉声问:“只是因为药对不对?”倪胭眸光似水,眼中未曾因为聂今的话起一丝一毫的涟漪,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也不晓得他走了过来。也自然是没有回答的。聂今有些喘不上气。他解开军装最上面的扣子,在沙发前蹲下来。他的目光凝在倪胭的脸颊,再一次问:“只是因为药对不对?他欺负你对不对?你不是自愿的对不对?”倪胭慢慢转过头望向聂今,她一句话不说,只是安静地望着他。然后聂今眼睁睁看着她干净的眼眶中从无到有,逐渐溢满了泪水。当凝聚的泪珠儿沿着她的眼角滚落时,聂今顿时溃不成军。他举起双手投降,声音微哽:“我不问了,不问了……”他合上眼,努力将眼中的酸涩压下去。待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又变成了那个沉着冷傲的聂帅。他站起来,把倪胭用力抱在臂弯里。“我们回家。”他抱着倪胭一步一步往外走,昂首挺胸。表情硬朗,身姿挺拔。倪胭回头望向衣柜后的五爷。四目相对时,五爷慢慢扯了下嘴角,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是她熟悉的那种从容的笑容。倪胭也轻轻笑了一下,收回视线。五爷看着倪胭被聂今抱走,许久之后,他不由失笑。那唇角的笑容越发凄凉。是他选择了退出。这世上没有后悔药。她最好的路有千种万种,但一定不是跟着他。·楼下的人全部被控制住,大量兵士身穿的绿军装占据了大片地方。云姐和百香兰一直眉心紧蹙,看着倪胭被聂今抱下来,顿时心里一惊。她们想去问问五爷在哪里,可碍于聂今在这里,又谁都不能去问。聂今的手下看着聂今抱着一个女人下楼一个个都有些懵怔,其中一员副将上前两步迎上去,偷偷打量了一眼聂今怀里的倪胭,急忙问:“聂帅,五爷他……”“收兵。”聂今下答命令,再不多说,抱着倪胭大步走出大都会上了车。司机看一眼聂今的脸色,闷声开车。车上,倪胭安静地靠在一侧,将头靠在车门玻璃上,随着车子的行驶,她的身子跟着微微颤动。她有些疲惫,这种疲惫让她暂时懒得应付如今的处境。而且大概是药物的作用,现在的她有些困。她暂时不去想下一步的计划,任由倦意将自己包围,沉沉地合上眼皮。车子在兆熙公馆正门前停下来,倪胭的身子下意识地向前倾,聂今及时拉了她一把,才让她没能撞上前座。倪胭睁开眼睛看向聂今,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眸。聂今移开视线,干净利落地下了车。倪胭的困倦稍微缓解,她揉了揉眉心,跟着聂今下车,默然走在他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兆熙公馆长长的前院,走进正厅。聂今在大厅里停下来,背对着倪胭,冷梆梆地开口:“从今天起,你不许踏出公馆一步。”倪胭识趣地没反驳,当然也没有回应。聂今紧紧咬着牙齿,两腮肌rou被拉得紧绷。他转过身,盯着倪胭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是一种说不出的闷痛。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他多希望她像以前那样对他弯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