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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扶阙看了一眼胥青烨手中的布料,联想刚刚算出来的卦象,他已经将事情猜到了个大概。事已至此,倒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胥青烨挥了挥手,将大殿内的所有人屏退,他走到扶阙面前,脸色阴沉:“国师不想为自己解释些什么吗?比如别人陷害?”不等扶阙开口,胥青烨阴森冷笑。“国师擅卜卦之术,不若给自己占卜一卦。看看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扶阙忽然云淡风轻地笑了。他习惯性地随手理了一下衣袖,伏地跪拜,诚恳道:“是臣见色起意,强迫了她。”扶阙神色间一片淡然。立在屏风后的倪胭惊愕地望向扶阙。她不意外扶阙自己算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不能不意外扶阙会将这样的罪名认下来。他为什么这么说?倪胭陷入了震惊中。即使是她,也没有在胥青烨面前说自己是被迫的。jian夫yin。妇和被见色起意被强迫,这是完全不同的。隔着镂空的屏风,倪胭蹙眉,目光有些复杂地望向伏地跪拜的那一身白衣。“你给孤再说一遍。”胥青烨咬牙切齿。扶阙便云淡风轻地又说了一遍:“是臣见色起意,强迫了她。”胥青烨一脚踹在扶阙的肩膀上,怒不可遏。扶阙身形晃动,他整理了一下衣襟,重新跪好。他面色如常,清冷如昔。“国师,你最好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胥青烨拔。出放在一侧长案上的长刀,阴森森的刀刃冒着森然的寒光。扶阙没回话,他转首,望向屏风的方向。隔着屏风,他的目光似有些惋惜。早劝过你若想安安分分留在陛下身边不要和夷国人有所牵扯,为何不听呢?第210章美人计〖17〗倪胭对上他的目光,浅浅一笑,带着些许苦笑的意味。——傻孩子,你既然早已卜出我来者不善,又为何纵着我胡来?倪胭转眸,望进胥青烨挣扎犹豫的眼睛。当胥青烨朝她举刀时,倪胭瞬间了然,弯起眉眼浅浅地笑起。“陛下!”扶阙一下子冲过来,张开双臂挡在倪胭身前。雪色宽袖垂下。“一切皆由臣起,当由臣领罪。”倪胭立在他身后,听着他清冷平淡如常的声音如是说。胥青烨撩起眼皮盯着扶阙半晌,忽得嗤声一笑,他懒散歪起手腕,将手中的长刀扔给一旁的小太监。“来人,国师犯jian。yin罪,理当凌迟鞭尸,念在这些年功绩,暂且押解天牢。”胥青烨说这些话的时候,看的不是扶阙,而是倪胭。“臣领旨谢恩。”扶阙躬身谢恩,雪色衣袖伏地。侍卫迈着沉重的脚步踏入殿中,押着扶阙下去。扶阙垂眸静言,未曾看倪胭一眼。倪胭却一直似笑非笑地望着他,心想这人真是奇怪,其智卓人,但做的事情却蠢得让人发笑。不过倪胭知道他死不了,若他刚刚没有站出来挡那一刀,倪胭还要想法子救他。可他站了出来,胥青烨就会留下他的命。胥青烨深看了倪胭一眼,转身离开。三千白发的背影瞧上去有些寂寥。倪胭手指划过镂刻着万里江山的屏风,轻声叹息。扶阙觉得惋惜?倪胭也觉得惋惜。一个是帝王,一个是国师,皆是高高在上受万人敬仰之人,却为了一个“情”字沦落如此。倪胭没心没肺地笑笑。幸好她是没有心的,永远不会爱上一个人,也不会为了一个“情”字伤了自己。·一个月眨眼而过。春来和秋往急得团团转,只因胥青烨一个月未曾露面见倪胭,而倪胭居然也不急,每日饮酒作乐潇洒快活。“咱们的主子怎么能不急呢?她怎么就不明白她现在就是仗着陛下的宠爱,历朝历代后宫受宠的妃子多了去了,盛宠的有,可盛宠一辈子的有几个?她怎么就不知道抓住机会呢?”春来絮絮说着。秋往修剪着花枝,没吭声。秋往向来寡言,春来也不是真的问她,不过倾诉罢了。秋往不回话,丝毫不妨碍春来继续嘟囔下去。“以前陛下把咱们主子宠成那个样子,她娇纵些也就罢了。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儿……如果是别的妃子,早就三尺白绫了事。陛下居然丝毫没有责怪她,她怎么就不知道感恩?不知道伏低做小哄哄陛下的欢心呢?”秋往终于忍不住小声说:“你少说些吧,这两个人哪个也不是你能议论的。”春来一急,忙给自己辩解:“我不是责怪咱们主子,而是替她着急呐!是,我也是有私心的。她是咱们主子,她好,咱们也跟着沾光呀!”秋往目光有片刻的失神。她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春来所说不假。可是一想到边疆生死不明的父兄,再看看陛下如今……她又盼着陛下不要过来,真的能理一理朝政,做一个明君。秋往刚想开口,遥遥看见胥青烨正往这边来。她急忙拉了一把又要开口的春来匆匆跪下行礼。胥青烨挥手让她们两个退下,大步走进殿中。早已入了秋,天气转凉。可倪胭仍旧穿着薄薄的轻纱裙,斜靠在美人榻上的身影曼妙纤细。她手肘搭在榻上小几,托腮合眼凝神。小几上的博山炉飘出袅袅的熏香,染了一室的芬芳。胥青烨走到她身后望着她的背影。“陛下过来了。”倪胭慵懒开口,合着的眼睑未曾睁开。胥青烨俯下身来,在倪胭身后慢慢抱住她。“不冷吗?”胥青烨问。倪胭轻轻摇头:“不呢。”胥青烨越发收紧手臂,怀里的身子的确是暖的。胥青烨沉默下来,倪胭也不说话,任由他在背后抱住她。博山炉里的熏香逐渐燃尽,袅袅飘起的香雾跟着渐渐消失于无形。许久之后,胥青烨才重新开口道:“军事机密泄露,导致最近的几场战役都败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倪胭嘴角噙着笑。胥青烨下巴搭在倪胭的肩上,他偏过头来审视着倪胭,随着他的动作,雪色的长发滑落铺展在倪胭的肩上。倪胭转过头来,对上胥青烨的眼睛。两个人的距离那么近,仿佛可以吃掉对方的呼吸。胥青烨望着倪胭的眼睛,语气缓慢:“有大臣上奏国师有行军布阵之能,如今战事急迫,应该放了他令他将功补过。你觉得呢?”“阿滟说过不懂打仗、朝政这样事情。”“我听你的,你让我放他我就放他,你让我杀他我就杀他。”顿了顿,胥青烨望着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