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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小时,但是还没有完成的迹象。从一方面来说,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说明他的回生过程还在进行;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时间拖得越长,就意味着风险相对地也越大。夏然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眼休息过,也几乎没有吃过东西,在极度紧张的精神绷紧状态下,这么一动不动一刻不松地守着,甚至比两天两夜的激烈战斗还要磨人。即使夏然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要好得多,也经不住这么高强度持续性的损耗,两天时间就憔悴消瘦了一圈,一双眼睛里面全是血丝。赵景行正在进行回生的事情,对外是保密的,其他人并不知道夏然守在这里。只有夏均和墨子卿能照顾夏然,夏均担心她的身体先撑不下去,费尽心思地哄着她,她也就只草草地吃了几口东西。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二十四个小时渐渐再次过去,回生时间已经超过了七十二小时,也超过了实验中记录的最长时间。当然,之前的实验都是用五级以下的丧尸来做的,而赵景行的等级是九级,时间上有区别应该是正常的。但不管怎么说,现在这时间都超过了预计情况,也更加不容乐观。夏然本来就已经煎熬紧张到了极点,现在更是一根弦绷得随时有可能断裂,整个人凝固了一样,眼睛直勾勾地对着培养室的大门,旁边人说什么都像是听不到,那样子看过去似乎都有几分精神不正常了。墨子卿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怎么劝解都没有用,只能递给夏然一杯水:“然然,喝点水,你的嘴唇都干得快要裂了。”夏然机械地接过来,象征性地喝了一口,不过几分钟时间,便觉得一阵nongnong的困倦之意袭来,眼前发黑脑袋发晕,竭力强撑着半睁开眼睛,惊异地看向墨子卿。“你……”“没事的,只是我在你喝的水里下了安眠药而已。”墨子卿叹口气,“你已经三天没睡觉了,再不好好休息一下的话,怎么可能熬得下去。放心,景行的回生一结束,我就会立刻叫醒你。睡。”再这样下去的话,赵景行有没有事情还不一定,但是夏然百分之百得倒在他的前头。夏然还想要说什么,但安眠药的药性已经完全发作,而且她这几天来真的是累到了极点,困意排山倒海地压下来,根本就无法抵挡。一双眼皮像是有千斤重,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地缓缓倒了下去,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天是一片血一样的鲜红,地也是一片血一样的鲜红,天地之间到处都充斥着红色的光芒。犹如一场密密麻麻落下的赤色血雨,在她的周围悬浮于半空中,每一滴鲜血都折射出妖艳到近乎诡异的红色光芒。又像是一颗颗来自于幽冥魔界的红色眼睛,有的阴森,有的疯狂,有的怨毒,从四面八方死死地盯着她看,有一种慑人心魂般的恐怖之感。夏然就走在这片鲜红色的血雨之中,走得很急很急,急到她几乎喘不上气,胸口闷得厉害,一阵又一阵撕裂般的疼痛。明明竭尽全力地在迈动双腿,双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似乎有千万斤的重量,怎么都走不快。她不知道她在赶什么,脑子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却根深蒂固的念头,快点,快点,再不快点,就来不及了……血雨越来越大,倾盆一般泼洒而下,朦胧了眼前的视线。夏然的脚下突然一脚踩空,险些摔下去,这才发现,她已经走到了一座刀劈斧削般的千仞悬崖边缘。悬崖下是浊浪滚滚的奔腾江水,那江水也是血一样刺眼的红色,像是流了满江的鲜血。江水对面同样是一座悬崖,悬崖上怪异地悬浮着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球,水球中裹着一个全身**的修长人影。夏然竭力睁大眼睛,透过密密麻麻的雨帘望去,只见那人影的全身正在水球里面一点点地分崩离析,血rou渐渐消融在水球里面,露出里面森然的骨骼,就连骨骼都在飞快地融化……“赵景行!”夏然的一颗心脏像是正在被无数只巨手死死攥住,猛烈地撕扯着,剧痛得无以复加。明明张大了嘴,喉咙却像是被堵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冲到悬崖边,毫不犹豫地往对面飞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飞行能力似乎消失了,没有飞起来,而是像石头一样直直地**下去。而对面那个裹着人影的水球,也哗啦一声四散了开来,落进下面滔滔的江水之中,溅起高高的水浪,里面那具骸骨被撞得四分五裂,一下子就被滚滚的浪花吞没……夏然落进水里,拼命地往骸骨落下的对岸游过去,无数的巨浪迎面狠狠地拍打在她的脸上,一会儿沉下去一会儿浮起。她感觉到自己在哭喊,却哭不出任何声音,在水里疯狂地摸索着,想要找到那些被冲散的骸骨,却什么也摸索不到……“小然!……小然!”有一个似乎是从极遥远地方传来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呼喊着,一双手正在急切地摇晃着她。夏然从那充满血色的汹涌江水中猛然惊醒过来,剧烈地喘息着,满身冷汗浸透了衣服。一颗心脏还在疯狂地砰砰乱跳,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猛然被揽进了一个紧紧的怀抱里。……那个怀抱是充满温暖的,像是阳春四月薄暮时分的微风,却带着七月里阳光的疯狂和炽烈,一下子将她整个人包裹在其中,几乎勒得她再次喘不上气来。习惯了赵景行冰冷的怀抱,这种比她还要温暖的温度,对夏然来说太过陌生,她下意识地就想伸手推拒。但是在听到耳边传来的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时,整个人顿时一僵,彻底呆住了。“小然……对不起……”夏然不敢置信地缓缓抬起头,迎面对上的,便是一双深邃剔透,流光隐然的瞳眸,然而,那颜色却已经不再是月华般的银白,而是幽黑如子夜天穹。那种黑,并不是死寂纯粹的黑,而似是千丈深渊之中溶进了漫天的星光月色,灼灼其华。又像是夜幕中铺展开流转明灭的无尽银河,幽远得深不见底,而又璀璨得不敢逼视。这双深黑的瞳眸里,正清清楚楚地映出她的身影。夏然怔怔地张开嘴,听见自己发出沙哑微弱到几乎辨认不清的声音:“……赵景行?”一只修长光洁的手抚上她的脸颊,帮她擦掉因为噩梦而渗出来的冷汗,掠开她鬓角被汗水湿透贴在脸上的发丝。手指不再冰凉如冷玉,而是同样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