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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巴掌落下去,沈婉娴心里也暗暗后悔了。瑶瑶的父母死得早,她一直未曾出嫁,这个孩子可以说是她自己一手拉扯大的。近些年来沈家虽说落魄,但她也想尽办法给予侄女最好的东西,平日里的教导与修炼严归严,却从未舍得动手。如今这傻丫头为了个外人,而且是水木家的人居然献出自己的心尖血……瑶瑶啊瑶瑶,你这糊涂孩子……你可知一旦这么做了,轻则修行前功尽弃,重则连同自己也小命难保?!回想起瑶瑶早逝的父母,沈婉娴内心纵然有再大的火气,也对这个孤苦的孩子发不出来了。她对沈君瑶发不出火,不代表她不能对水木家族的人发火。恰巧这时水木灼然姗姗来迟,于是沈君瑶满腔怒意便一股脑全撒向了面前的水木当家:“来得正好!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恩恩怨怨我也不想再提,可瑶瑶是我的心头rou,这笔账无论如何我沈婉娴都要算清楚。”水木灼然的视线从跪在地上的水木泽身上移开,重新与沈家这位强悍的女当家对视:“你想怎么算?”“很简单。既然瑶瑶不惜取血救这小子的命,不如就让这小子受我三鞭……”沈婉娴说着手腕一翻转,一条泛着血色的九节鞭被她握在掌心里,“若他经受住了我这三鞭子,那么沈家与水木家的过往一笔勾销,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如果这小子受不住一命呜呼了,那也只能怪他自己福薄命短。你们水木家不是最笃信天意么,不妨便将他的命运交给上天……如何?”第62章执着的爱“喂,你这老妖婆太过分了吧!”水木清迫不及待地插话,“什么交给天意做决定,要是你卯足了劲下狠手,泽儿还有命吗!更何况弑魂鞭的威力你自己最清楚,就算用的是普通力道,这三鞭子下来恐怕周围的地都得陷下去,又能有谁受得住!”涂山沈家的弑魂鞭迄今为止已经流传了数千年,由每一任的家主继承。据说这长鞭是由昆仑灵狐的第九尾炼化而成,上能鞭击邪神妖魔,下能抽笞魑魅魍魉。上古时代洪水肆虐,大禹的妻子涂山氏(沈家先祖)曾用此鞭开山引流,开辟河道,拯救了无数黎民苍生。一鞭能击碎整座山崖峭壁的力量如果鞭打在人的身上,那个人还能有活路吗?!齐琪暗暗心惊,她原以为沈婉娴手中的不过是一把寻常的蛇皮鞭,本想着水木泽身子弱,但她好歹皮糙rou厚,替对方挨三下应该不成问题,又何尝料到这鞭子竟如此狠厉霸道!沈婉娴这是摆明了要致水木泽于死地嘛……他们两家究竟有多大仇啊!沈君瑶一听自己姑母要用鞭子抽水木泽,慌忙扑过去抱住沈婉娴的大腿。“姑母要打就打瑶瑶吧,千万别打泽哥哥,就算把我打死也没关系!若是泽哥哥丢了性命,我也不活了……”小姑娘目光里透着倔强,脸蛋上原本白嫩的皮肤已经泛红,可见她姑妈下手也不轻。“无论别人怎么想,瑶瑶这辈子嫁定了泽哥哥,生是水木家的人,死是水木家的魂!”“你你,你……你好大的出息!你爹娘临终托孤,我十几年含辛茹苦就养出你这么个,这么个……”沈君瑶脸都气白了,话说到这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自己的侄女。她再气,总不能真的一鞭子把她抽死吧。其他几个姑嫂见势不妙赶紧上前边劝边拦,也生怕对方一怒之下真做出什么极端的事,那就不好收场了。“把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给我绑回去,关小黑屋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放她出来!”沈婉娴用鞭子指着沈君瑶吼道,声音震得齐琪耳膜轰轰响,堪比河东狮吼。家中有这样一个母大虫似的姑姑,想必沈家丫头此后的日子不太好过……齐琪刚想到这里,但见沈婉娴身后走出两个女人,手上居然真拿了粗粗的麻绳,一个将沈家丫头的身子架起,另一个绳子将其捆得结结实实。沈君瑶并未反抗,由着她的家人将自己绑了起来。“看吧,明明是你们沈家在干着绑架的事,还反咬一口说我们……”水木清嘴里叽叽咕咕,突然看到他大哥在瞪他,吓得立马乖乖闭嘴。确认将人绑严实了,沈婉娴让之前那位用拖鞋作武器的胖大妈将沈君瑶整个人像扛米袋似的往肩膀上一扛,掉头就走。眼看这一大家子不省油的灯终于撤了,齐琪悬了许久的心才算彻底放下来。见水木泽仍然跪着以为对方腿跪麻了,她好意伸手去搀扶。岂料对方先一步站了起来,迅速地与她拉开距离,并且流露出嫌恶的表情:“别碰我。”嘿,水木泽连你也抽什么风……齐琪正觉得奇怪,只见水木泽远远地站在一边,捏着鼻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她的手。我的手咋了?齐琪下意识地低头,顿时一股烂咸鱼味扑面而来,险些令她当场吐了出来。我去……差点忘了这茬!第63章发飙了齐琪尝试用了各种香皂洗手液沐浴露对自己的双手进行反复冲洗,却无济于事。手上仍然残留着那股子刻骨铭心的恶臭,久久挥之不去。“少费点力气吧,没用的。飘香堂堂主的‘幽梦散’不容小觑,其威力比臭鼬身上散发出的气味还要浓烈几十倍……”水木泽从内室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鼎迷你版的铜制兽面熏香炉。“臭鼬是什么?”齐琪看到那香炉的四个角是四个龙头,从龙嘴里徐徐吐出缕缕轻烟。她一闻,便知对方点的是清新淡雅的松柏香。“就是黄鼠狼。”“哦,原来是黄皮子啊!那畜生确实够恶心的……比黄皮子还要臭几十倍,天呐,我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没被活活臭死?”齐琪说着,诧异地顿了顿,“哎,不是!等等,你刚刚提到什么飘香堂堂主……难道是那个胖大婶?”“是她。怎么了?”水木泽不明所以地瞥了眼面前几乎用掉了大半瓶护手霜的人,边说边将铜鼎香炉摆放在书案上,让熏香的味道尽快充满厅堂。“就她?还‘飘香堂’?‘幽梦散’?!我看应该叫‘噩梦散’差不多!”那臭气简直了……只要闻过,绝对称得上是一生无法忘怀的阴影和噩梦!水木泽微微偏过视线,看到对方瞪大的明眸,不禁莞尔,又忽而抬眸,郑重其事地看着仍旧在水盆边不停忙活的齐琪:“这气味虽说难闻到了一个境界,但是对身体并无害处,且过了一个月便会自动消散,在此期间无论你用什么方法清洗都